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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麼,他也一樣。
顧覺非只拂了拂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回頭看了一眼金鑾殿上那精緻華貴的龍椅,才露出幾許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緊不慢地往宮門外去了。
他想——
若回府後,告知陸錦惜即將與薛況對簿公堂的訊息,她怕是要炸。
只是沒想到,無巧不巧,他從宮門出來的時候,正有一駕奢華的馬車駛來停在宮門口。
上面下來的竟是有日子沒見的永寧長公主。
她穿著一身華服,眉眼邊的細紋又深了些許,一見到顧覺非也是一怔。
“長公主。”
顧覺非與她是舊識了,當下只溫文有禮地道了個禮,見過之後,便不打算多留,只待寒暄兩句便告辭。
可永寧長公主卻一下叫住了他:“顧大人,還請留步。”
這一聲“大人”平白叫得生疏。
顧覺非聽見眉頭已是微皺,腳步停下,迴轉身來,便對上了永寧長公主那微冷的目光。
於是他笑起來:“長公主似乎有事?”
“有,有事想要問你。”
這幾日來的疑惑或者說懷疑一直縈繞於她心中,讓她背後發寒,徹夜難眠,不問實在不安。
“薛況連叩三十六關入京,可是你的手筆?”
“……”
顧覺非雙目一眯,瞳孔卻微微縮起,這一瞬間沉默了片刻後,便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竟然直接當面嗤笑了起來,再開口回話卻已冷厲至極!
“什麼時候長公主竟也成了那信口雌黃、血口噴人的無知鼠輩!您本知顧某人與薛況之間的恩怨往來,怎敢毫無證據懷疑是我在背後暗做手腳!”
“好一個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永寧長公主似乎也沒想到他竟這樣直白毫不留情地矢口否認,一時心緒激盪,面上也籠了一層寒霜,森然地反問。
“試問方今天下、方今朝堂,還有誰最希望薛況活著回來!最渴望看他回到朝堂,揮舞刀劍,成為反賊?!顧覺非,你是真的瘋了!”
“我清醒得很。”
面對著永寧長公主近乎於撕破了臉的質疑,顧覺非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眼角眉梢都是那雲淡風輕的鎮定與冷靜,只輕飄飄沒有重量地看了這一位昔日站在自己陣營上的長公主一眼,聲音沉穩。
“這節骨眼,您還是顧好自己吧,告辭。”
☆、第188章 第188章 陸錦惜不舒坦
說完那話; 顧覺非便沒看永寧長公主是什麼表情,直接上了自己來時坐的軟轎,回了太師府。
陸錦惜也已經起來了,正在屋裡處理事情。
他便原原本本,將今日朝上與薛況唇槍舌劍議奪妻的事情跟她說了,末了道:“他怕蕭徹站我這邊; 所以提出要與我對簿公堂; 我答應了。”
陸錦惜還在看下面人遞上來的新年節禮的賬本; 哪裡料到他最後竟然丟擲這麼大一個炸雷來?
一時愣住。
只是還沒等她心裡醞釀好情緒,剛將奏報捧過來正好聽見這話的孟濟先炸了鍋!
他兩隻眼睛都瞪圓了,幾乎想也不想,直接就脫口而出:“您怎麼能答應他?這不是中計了嗎?!”
“……”
陸錦惜與顧覺非都轉過頭來看他。
一個依舊沒說話; 一個卻是悄然蹙了眉頭。
孟濟也是當年名傳京城的陶庵書生; 別看待顧覺非身邊不顯山不露水; 對著陸錦惜更是恭恭敬敬、平平常常; 可腦子轉得比一般人快多了。
眼見這夫妻兩個都沒反應; 他差點急得去撞牆!
當下語速都快了不少:“薛況攜功歸來,要的就是一個民心,且他主要還是想對付您。即便要造反; 也得給自己找一個過得去的理由;要對付您; 也得需要理由。夫人的事情不正好是個大大的把柄嗎?您若真跟他對簿公堂了; 甭管您有理沒理; 往上面一站; 誰都要說您能言善辯; 他薛況白得跟朵花似的。十年為國鞠躬盡瘁,對改嫁的髮妻包容忍讓,結果您在公堂上強奪人所愛。不管於情於理他這官司起得再不對,百姓們也覺得他可憐啊!您、您您這是何必啊?”
這話算是切中了要害。
其實陸錦惜也在想,薛況既然已經在邊關上奠定了勝局,還已經收服了匈奴,真要反為什麼不直接舉兵,而要如此大費周章?
先前還只是隱隱有猜測,如今孟濟也這樣說,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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