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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剛才去門外接引可人的鄭管事。
另一個卻是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長袍,身材精瘦,看著上了些年紀,頭髮裡夾著幾根白,面板卻細嫩白皙,下巴上乾乾淨淨沒有半點鬍鬚。
還有那行走間的步態……
陸錦惜腦子裡靈光猛地一閃,一下就想起先前那一枚木牌自己在什麼地方看過了,也同樣在頃刻間對今日這神秘來客的身份有了猜測!
只是……
在這樣的節骨眼上,這樣的人來找一位已經致仕的老太師,是何因由?
心裡突兀地冒出一種奇怪的不安。
今日驟發的所有事情都亂麻似的交織在她腦海中,從薛況變亂,到檄文上的內容,再到老太師的話,以及這一位身份絕不一般的來訪者……
陸錦惜覺得不是很妥。
她站住了腳步,遠遠注視著老太師那一間屋子。
鄭管事領著人進去之後,便退了出來;很快,就連萬保常也從那屋子裡面退了出來,還將房門給帶上了。
這一下,裡面發生著什麼、又進行著怎樣的交談,便一無所知了。
陸錦惜思慮再三,想了想,還是快步回了臨窗小築,本是想找孟濟交代點事情,沒想到走進來一看,裡面竟已經坐滿了顧覺非的門客,青年中年老年皆有,個個面容嚴肅,低聲又急促地交談著。
孟濟則站在一旁,盯著書案上一頁紙看。
她粗略掃過去便知道那是她先前才看過的討逆檄文。
這場面多少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讓她驚訝,一時沒說出話來。
孟濟眼角餘光一閃,卻是一下看見了站門口的她。
於是連忙就走了過去,兩手搭著一拱,詢問她道:“見過夫人,你這行色匆匆,是有什麼事嗎?”
陸錦惜本想問問這一屋子的門客謀士都是怎麼回事,可一想到薛況舉兵造反之事,又覺得問了也多餘。
倒是眼下的事比較要緊。
她只將老太師那邊的事情一說,然後道;“你儘快派個信得過的人,想辦法將訊息遞進宮裡面去,讓大公子知道。老太師這邊我另派人先盯著,防備出個什麼意外。”
孟濟聽得老太師那邊有人來訪時便已經神情一凜,對於某些事情他知道得比陸錦惜還多,又加上今日那檄文,哪裡能不清楚這其中有點詭譎之處?
當下是半分也不敢怠慢。
他二話不說答覆她道:“那府裡這邊您先著人看著,我立刻想辦法通知大公子。”
說完,人便急匆匆去了。
陸錦惜對他倒也放心,知道在這種敏感的情況下往宮裡面遞訊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且好未必能成,所以也不在這裡等訊息,而是回了自己屋裡,讓下面人去老太師那邊探訊息。
事情倒沒出什麼。
那造訪太師府、拜會老太師的神秘客人,僅坐了小半個時辰便告辭離開。顧承謙也沒什麼異樣,只讓人將棋盤收了,又用過了晚飯,便與往常一般,進了自己的書房。
陸錦惜聽了下面人報上來的這些訊息,心是放下來不少,只是孟濟那邊來人回,宮中正在戒嚴,別說是太師府的人,就是永寧長公主府的人都進不去,所以訊息也沒遞出去。
她只好讓人先撤回來,乾脆等顧覺非回府再說。
但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朝野上下都是一片的震動,下午時候百官便已經入朝,怕是要與薛況剛還朝那一日一般,在宮裡待上一整夜了。
全程戒嚴的情況下,訊息也難傳遞。
陸錦惜既不知道保定那邊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宮裡是什麼情況,只能在入夜之後先躺床上睡了。
可一閉上眼睛,白日裡那一切的一切又在腦海裡自動地鋪開,她靈敏的思維甚至為她整理出了一切模糊的、尚存疑點之處。
薛況的討逆檄文,幾分真幾分假?
永寧長公主從頭到尾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若皇室戕害薛氏,那她與她的駙馬薛還之間,又是怎樣的關係?
七皇子乃是先皇后衛嬙的嫡子,衛太傅身為輔臣,又是衛嬙的兄長,是否真的參與了這一場宮變?在這一場宮變中,他又到底處於什麼立場?
還有,便是老太師。
在看檄文的時候,他整個人表現得萬分平靜,讓人難以窺見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也就無從得知這檄文裡有關於他的細節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他為什麼要參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