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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這些年來他都活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已經回到了京城,可也沒有一個人懷疑他的身份。
至於方才陸錦惜所言……
蕭廷之莫名地笑了一聲,只將懸掛在自己腰間的一物解了下來,攤放在掌心:“若那一日,顧承謙真認出了我,憑的約莫是此物了。”
那是一枚精緻的玉壎。
僅有三寸長,兩寸寬,上面雕琢著規律的孔洞,用一根碧色的錦繩繫了,躺在他的掌心裡。
陸錦惜伸手,拿起來看。
她微涼的指尖不經意地觸碰到了他的掌心,讓他的手指在剎那間輕微地一蜷,但緊接著又意識到什麼,悄然地握緊收回。
蕭廷之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陸錦惜卻是仔細地看著掌中這一隻玉壎,於是很約略地想起來,這東西自己竟也是見過的,昔日就放在蕭廷之書房的案頭上:“原來這許多的隱秘和真相一直都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可我卻偏因不知,所以視而不見。壎,七皇子蕭壎,老太師果真是該認出來的……”
輕輕地一聲嘆,她又將這東西遞了回去,放在了桌邊上。
蕭廷之重新將它拿了起來。
可是這一次卻沒重新掛回自己腰間,而是看了許久,按指於上,輕輕地湊到了唇邊。
壎的音色,乃是樸拙抱素,空靈悠遠,向有悲意。
此刻吹奏起來,倒是應了景。
輕柔和緩,哀傷幽婉,聽得陸錦惜想起了遠遠近近,好多、好多、好多的事。
她微微地閉上了眼,輕靠在身後冰冷的石柱上,似乎是酒意終於上了頭,醉了,也困了。
壎曲不知何時,已悄然停止。
蕭廷之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憔悴了許多的輪廓上,心底卻驟然生出了一種讓他為之一痛的心疼與記恨。
這樣的夜裡,她沒有睡下,還在這裡喝酒,既不是為這大夏的萬里山河擔憂,也不是為這滿城拼殺的將士擔憂,她只是……在為顧覺非擔憂。
那個被薛況視為強敵的男人,那個在金鑾殿上逼娶了她的男人。
他知道,這並不僅僅是心疼與記恨,還是一種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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