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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裡抽了,竟乾巴巴地辯解了一句:“兔子不吃窩邊草……”
“……”
“……”
屋裡忽然就安靜極了。
陸錦惜話說出來就想給自己一嘴巴子,幾乎立刻翻身想逃,但手還被顧覺非按著呢,能跑到哪裡去?只有被拽回去的命。
一頓好收拾。
她氣息都亂得不行,話也說不出來半句完整的,顧覺非看她的目光還猶自恨恨,拿手指頭戳她腦袋,只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倒好,看虎看皮不看骨,相人相面不相心!那蕭廷之當年若非還是個少年郎,再大個幾歲,我看你狠狠心也是能下得去手的。”
“……汙衊!你這純屬汙衊!”
陸錦惜頗不大服氣,自覺自己還有幾分操守,且蕭廷之那性情自己也不喜歡啊,不然怎麼會一眼看上了顧覺非?
好吧,講道理說,蕭廷之長得還是很好看的。
但……
反正這窩邊草她沒啃就是了。
陸錦惜咕噥:“正所謂是‘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你可不能以‘腹誹’來為我定罪。”
她自覺這話說得還算俏皮。
可沒想到,話音落後,卻是一片久久的沉默,身旁的顧覺非竟然沒有接她的話。
她回頭一看,正對上他望著自己的目光。
似乎是想起了一番舊事,那一雙幽暗的眼底藏了隱約的傷懷,但在她看過來的瞬間,便又都隱沒了進去。
他向她笑了笑。
陸錦惜平白覺得心底不舒服,發堵,只因為他那沉黯幽寂的神情:“怎麼了,在想什麼?”
“也沒想什麼,只是在想過不久後可能爆發的戰事。”顧覺非的手指尖從她光潔飽滿的額上輕輕劃過,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才微微勾起唇角,道,“錦惜,此一役不再是當年含山關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而是刀鋒相對、兵臨城下。凡戰必有勝負,凡勝負必有生死。若、若最終輸的那個是我,你便改嫁吧,找一個你喜歡、也喜歡你的人。縱使你挑了薛況,也無妨……”
“……”
這一瞬間,陸錦惜怔住了。
她甚至有些恍惚,只覺得此刻顧覺非那在自己耳旁響起的聲音,透著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不真實極了。
可那一雙眼……
他注視著她,沉冷的黑眸似化作外面無邊的夜色,將她溫柔的包裹,也藏起了背地裡的驚心動魄。
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陸錦惜才忽然笑了一聲,麗質眉眼間透出一種半真半假的明亮來,竟然從善如流:“好啊。”
顧覺非眼角頓時微微地一抽,就這麼看著她沒心沒肺的笑容,真是恨不得把這妖孽一把掐死在懷裡!
他這話也不過是忽然冒出的想法罷了。
她倒好,一本正經地跟他說“好”,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他氣得一把將她按了下來,埋下頭去親吻,且狂且亂的呼吸噴吐交織在一起,纏綿激烈分不清彼此。
陸錦惜像極了一條被拋在岸上的魚。
在被顧覺非放開的瞬間,她連意識都是混沌的,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慶幸他還沒瘋,給自己留了一條命下來。
顧覺非看她如此不濟,反倒笑起來:“鬥個薛況罷了,你就想我死,做夢都沒這樣快的。我怎麼可能會輸?”
我怎麼可能會輸……
這是何等樣強大的自信?
陸錦惜對這一夜的所有記憶,都停落在了這一句話上,只覺得自己徹底栽入了一道名為顧覺非的洪流之中,為他所顛倒、所攜裹,浩浩湯湯地奔赴向前……
孤窗小築議事的次日,顧覺非這一黨就有了行動。
他們向天下發布了最新的昭告,一則陳明宮中的變動,二則言明己方已拿到了先皇的遺詔,三則願迎七皇子入宮登基,以正天下傳承。
同日大開城門,任由百姓逃難。
僅僅一日夜之間,整座京城便成了一座空城,就連太師府裡伺候的下人們都走了不少,變得冷清許多。
百姓們懼怕戰爭。
即便此刻雙方的言辭來往有多得體合禮,在他們看來也是雲山霧罩,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憑著直覺先離開京城,離開這是非之地。
正月廿八,涿州處終於傳來了答覆。
結果與先前顧覺非、方少行等人在孤窗小築所議所料分毫不差,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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