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止,壓制下去。
可換來的,卻是更難以壓抑的顫抖。
就好像……
她連自己都無法控制,沉迷在這樣的親近中。
因為身高的差距,微微掂著腳尖的她,微微仰著面龐的她,很容易就帶給人一種卑微可祈求的錯覺。
一種……
足以勾起任何男人情潮的錯覺。
渾身都在燃燒。
這一刻,什麼禮法,什麼禮教,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顧覺非完全無法忍受這樣的蠱惑,只想與她貼近一點,再貼近一點……
於是那撐在她粉頸之側的手,便收了回來,落在了她的腰間。
纖細的腰肢,幾乎不盈一握。
他的手掌,卻與他的心一般灼熱,隔著春日略有些透薄的衣料傳進去,燙得她整個人都顫了一下,也燙得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下。
於是,所有在他唇舌間翻覆**的動作,都戛然而止。
陸錦惜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
她輕顫的手掌,撐著他的胸膛,試圖重新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可卻換來了一聲有些耳熟的輕笑:“怕了?”
滾燙的氣息,從兩瓣薄唇間噴吐而出,落在她頰邊耳畔,幾乎立刻激起了一陣更強烈的顫慄。
而他的聲音,卻因為那緊繃的身體、上湧的情和欲,透著一種極致的沙啞。
一雙幽深的眼眸,覆蓋滿暗湧似的夜潮,緊緊地鎖著她。
怕?
陸錦惜其實很不想說,自己剛才是在教他,當然也的確不會說出來。
天知道男人的自尊是多麼見鬼的一樣東西,她要真說出來了,下場只怕不會比直接睡了他還不負責好多少。
所以,她只是凝視著他,心思在遊移之間,已經千迴百轉。
這樣的沉默,讓顧覺非感覺出了煎熬。
來自身體和心理雙重的。
他剋制不住地,伸出自己的手掌去,摩挲著她那一段羊脂白玉般的天鵝頸,依舊低啞著嗓音:“在想什麼?”
陸錦惜終於略略回神。
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顧覺非的身上,他緊繃的、滾燙的身體,似乎下一刻就要控制不住,還有這樣一雙燃燒著什麼的眼。
那裡面,不僅僅有欲,還有……
情。
大多數時候,一個薄有姿色的女人,勾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是一件危險但很容易成功的事情……
尤其是,這個男人本就動情的時候。
陸錦惜並不知道顧覺非動情了幾分。
若以今日之前相處的情況來看,那頂多是男女之間,近乎於爭強好勝,甚至相互試探的一種吸引,還沒有到達那一條最危險的線。
可今日,他所展露出來的一切一切,都分明踩在了這一條線上。
一條,情愛的線。
是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嗎?
陸錦惜實在不很清楚。
但她很惜命。
在這種情況下,白睡顧覺非,即便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而她是個很惜命的人。所以,陸錦惜覺得,自己有必要將自己的原則,明明白白地告知對方。
“只是在想……”
她微微一垂眸,聲線裡依舊藏有先前一番接觸遺留下來的曖昧,只是話裡已經勾連了幾分冷靜得近乎冷酷的理智。
“世間恩愛可久長,何必相約共白首?”
“……”
搭在她纖細脖頸上的手指,突兀地顫了那麼一下。
可那一剎那,他其實並沒有很明白她的意思,直到望見她那一雙映著窗外天光的眼眸,因大半的光被他擋了,投在她眼底時,只有一片的幽暗。
世間恩愛可久長,何必相約……
共白首?
眼底的溫度,忽然慢慢消減了下去。
顧覺非竟然說不出那一瞬間到底是什麼感覺,就好像是滿心滿懷的熱切,都被人一把摔下去,砸了個粉碎。
這樣驚世駭俗的一句話……
卻是從一名女子的口中說出,還是他認定的那個“同道人”,也是他才認定了的“白首人”。
荒謬極了。
以至於他險些懷疑這是個玩笑:“所以陸錦惜,你想告訴我,你其實只想睡我,並不想成婚?”
直白些說,的確如此。
只是他的質問裡,明顯藏著一點幾乎壓不住的怒意,所以陸錦惜並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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