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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人就退了出去。
從頭到尾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對。
可陸錦惜覺得,他那神情裡有一種莫名的心虛,倒很像是怕她知道點什麼一樣。
原本是不怎麼感興趣的,可孟濟這樣反而撩起了她幾分興趣,但當著顧覺非的面她也不說,渾然沒發現一般,只問旁的事:“按規矩,今日一早好像應該去拜見老太師?”
新媳婦進門,得奉公婆茶呢。
什麼高門大戶都一樣。
顧覺非顯然也沒忘,只是依舊不當一回事,只道:“老太師也才剛下朝一會兒呢,你用過了飯再去,剛好的,不著急。”
昨夜直呼皇帝名諱,今日又稱自己父親為“老太師”,即便早知道他與老太師的關係寡淡且矛盾,可如今聽著到底有些不是滋味兒。
替他。
只是對這顧氏一門她也不瞭解,便沒說什麼。
沒一會兒,粥飯便上來了。
陸錦惜用過了飯,便隨顧覺非一道從孤窗小築出去,順著旁邊的廊橋往主屋那邊走去。
也正如顧覺非所言,時間剛好。
他們到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太師府裡另兩位公子剛來一會兒,老太師顧承謙也剛換下朝服,與他的續絃唐氏一道坐在了上首。
只是不管是他,還是唐氏,面色都有些勉強。
顧承謙是因為心有芥蒂,倒不是不喜歡陸錦惜,只是看不慣這虛偽的、辜負了他所有期待的兒子。
可惜木已成舟,不能忍也得忍了。
一旁的唐氏卻是最複雜的那個。
她曾想過顧覺非將來會娶一個很厲害的女人過門,奪走她這繼室手中所有的權力,可從沒想過這個女人會是陸錦惜。
當初太師壽宴時,還與她平起平坐。
這是一位昔日的一品誥命,還曾很得她的好感,與她頗說過幾句話。可詔書一下,忽然就成了她的兒媳。
一時真說不清是喜還是憂。
唐氏接過她奉上來的那盞茶的時候,手都抖了一下。
陸錦惜當然注意到了,只是這情景也的確有那麼幾分尷尬,她也只好當沒看到了。
茶奉過,長輩的見面禮也給了。
這成婚次日的禮節到這裡,便差不多結束了。
顧承謙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還是唐氏看氣氛有些尷尬,出來打了幾句圓場。
陸錦惜與顧覺非都是處變不驚的那種人。
他們倆不覺得有什麼,也半點沒有緩和氣氛的自覺,只好是旁邊的親族出來陪唐氏一道說話,打趣幾句,才把這場面熬了過去。
陸錦惜也不是不暖場,只是這才是她到太師府第一天,又早早知道顧覺非與府裡的關係很一般,所以覺得自己還是少說為好。
於是只看只聽。
漸漸地,也瞭解了一點顧氏一門的事情。
有關於昨夜她與顧覺非沒睡在新房裡,甚至半夜出去了的事情,也沒人多過問一句。
也不知是不知,還是不敢。
反正這麼一早上,便平平靜靜地過去了。
只是臨著離開的時候,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顧承謙忽然就將顧覺非叫住了:“讓先,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其他人都抬頭看看了顧覺非一眼,但都不敢多留,全退了出去。
只有陸錦惜,手還被他握著。
聽到顧承謙叫自己,他神色隱隱有些不耐,眸底更有一種刻進骨子裡的蒼冷。
他似乎是不想留下的。
但最終還是留下了。
握著陸錦惜手的手掌緊了緊,又慢慢鬆開,只對她笑道:“你先回去吧,不認路記得別亂走,叫丫鬟帶你。”
“嗯。”
陸錦惜猜到這應該又是一場不很愉快的談話,便點了點頭,既不插嘴,也不插手,自己先走了。
炎夏的暑氣這時候正烈。
太陽出來就照了一片。
陸錦惜剛從主屋走出來,還覺得有些晃眼,只讓丫鬟帶自己在這府中轉了轉,正打算要回小築的時候,卻見另一頭走廊上孟濟帶著幾個抱了一摞文書的小廝急匆匆走過。
也不知怎地,她一下想起先前在小築二樓書房裡的事來,便直接喚了一聲:“孟先生。”
孟濟只是路過。
遠遠一瞧見陸錦惜身影,他眼皮就跳了一下,剛想要催促身後的小廝們快走,就被她叫住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