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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是故意擺架子;總要叫一些人心裡頭不舒服。要麼……”
“怎樣?”
葉氏一下好奇起來,注視著陸錦惜。
陸錦惜一笑,見小丫鬟端茶上來;便接了一盞;道:“要麼便是他自己也拿不準主意;心裡猶豫。”
沒一口回絕說不回去;就是對家裡還有個念想;只是又不給個肯定的答案;就這麼不上不下吊著;多半是有心結沒解;或者過不去某道坎。
可山上的雪,遲早是要化的。
只等著春日裡暖風一吹,再多的雪都會沒了影子。
所以,顧覺非遲早會回。
她對此人的瞭解,著實不深。
但就這麼一句“等山上的雪化了吧”,倒叫她管中窺豹,約莫地觸到這人性格的冰山一角。
“您這樣說,我倒覺得顧大公子回來的可能很大了。”
葉氏也接了茶在手裡。
這茶盞乃是龍泉青瓷,與他們國公府的精緻不同,要更天然樸素一些,釉色鮮明澄澈,青玉一樣。
“說起來,準備那壽禮,才把我折騰慘了。夫人有陸老大人與長公主兩層關係在,倒不必跟咱們一樣費力勞神。”
葉氏說著,不由搖頭。
陸錦惜卻想起交代潘全兒做的那件事來,現在還沒個迴音,一時也沒什麼輕鬆的表情,只苦笑一聲。
“可沒輕鬆到哪裡去。這樣半近不遠的關係,送輕了送重了都不好。我也愁了好幾天,到現在還沒定下呢。”
現在還沒定下?
葉氏驚訝,倒為她擔心起來:“明天就是壽宴了,實在不行,就按著最尋常的規矩,走吉祥如意的路子。總好過拖到現在啊。”
“也做了兩手準備的。”
陸錦惜哪裡能想不到這個?
可鬼手張那邊既有了回話,她不妨再等上一等。
壽禮這些事,從來都是各傢俬事,是不必拿出來說的。
陸錦惜隨口便扯開了話題,道:“明日我們府裡,估摸著長公主是要去的,我三弟妹也跟我同去。也不知那時候會來多少人。”
“顧太師從來少辦壽宴,更不用說這種大辦的時候了。”葉氏想了想明天的場面,不由道,“達官貴人必定少不了,我們府里老太太也要去。顧大公子行冠禮那一年,京城名門有多少就去了多少。今次恐怕也差不離。”
等到那個時候,世子夫人這樣的頭銜兒都根本不夠看。
說到底這不過是掛靠在爵位上的名號,還是沒到手的“世子”夫人。
真論朝廷封的誥命,葉氏只是個三品淑人。在那種場合,不說陪於末座,卻也絕不會成為太師府的座上賓。
可陸錦惜,卻是薛況的孀妻,實打實的朝廷一品誥命。
而且還是裡頭最“硬”的那一種。
朝野上下的一堆外命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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