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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一遭,還是你有本事……”
永寧長公主這一路上都誇了她好幾回了。
陸錦惜不由得思考自己這件事到底是辦得好了,還是過了,只能道:“偶然一個動念罷了,還是您指點的。但願老太師用了藥,能有些起色吧。”
說完,她卻想起了潘全兒。
這一樁事,倒多賴了他後頭的使力。
一開始鬼手張可不也是不願意給的嗎?
這樣艱難的事情,太師府沒辦成,他一個沒地位沒身份的下人,竟給辦妥了。想起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陸錦惜琢磨,若他是真憑本事打動的鬼手張,倒還要高看他一眼。只是之前沒來得及細問情況,是以如今倒不知道更具體的細節。
她心裡轉著念頭,也不再說話,只陪著永寧長公主往裡去。
永寧長公主時素來與朝中官員們打交道,卻並不去後園招待女客的地方,而是就在前廳。是以到了岔路口便與她分開,只道:“你放寬了心去赴宴。一會兒肯定還請了戲班子來唱戲,到時候我們也來,你可留意留意,看看那有沒有看得上眼喜歡的。另一則,若出什麼事,也只管遣人來前頭回我便是。”
陸錦惜聽得汗顏。
這是要她藉著看戲的機會,物色物色“下家”?
她不好回應,只能應了聲,謝過了她,才由另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鬟領入了後園。
府門口,卻依舊人來人往。
失態的大管家萬保常,這會兒早反應了過來,只交代下人把那盒子單獨放到了一旁,自己上去開啟看了。
裡頭的一應藥方並著幾副藥,甚至醫囑都在。
這字跡,狂草一塌糊塗,一看就是那個叫他喝過洗腳水的鬼手張啊!
一時之間,萬保常只覺得自己一顆老心都跟著跳了起來,捏著這醫囑就忍不住想要撕碎了,像是撕碎那王八蛋鬼手張的臉一樣!
又是痛恨,又是歡喜!
這感覺,真是複雜得沒邊兒了。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只道:“我得帶著去見一回老爺。門口接應客人的一應事宜,你們先管著,再去請裡頭白保勝管家來壓著,趕緊的!”
說完,他也不看幾個下人是什麼反應,便捧了這錦盒,一路入了前院,順著抄手遊廊,跑得一顆老心都跳了起來,終於到了當朝一品太師顧承謙的書房外頭。
顧承謙已年近花甲,兩鬢斑白,傳了一身錦緞圓領袍,正坐在書房靠牆的椅子上,與如今的禮部尚書兼內閣學士陸九齡喝茶敘話。
兩人是幾十年的同窗好友,同科進士,雖官職有差,可歷來關係極好。
打從那一夜自大昭寺回來,顧承謙的腿便疼得下不了地,連上朝都不能夠了,只好跟慶安帝告了假,在府裡好生將養。
這幾日天氣轉暖了,他的腿好像也好了不少。
眼見著外面的雪,一點點地消無了蹤跡,連帶著心情似乎也開始有一些變化。
只是顧承謙到底也說不出,算好,還是壞。
大昭寺上覺遠方丈傳下來的訊息,他是一清二楚,更知道有無數的眼睛,巴巴貼在雪翠頂。
可又能怎麼樣?
他這個當父親的,到底也只能跟所有的外人一樣,在不確定的答案裡,忐忑,輾轉,期待,甚至……
恐懼。
“顧大人?顧大人?”
正與顧承謙說著話的陸九齡,已是見他出神,終於還是喊了兩聲。
顧承謙的目光,這才從窗外那鑽出枝頭的小小海棠花苞上收回來,嘆了口氣:“老了,又出神了。陸兄,你方才問我什麼?”
“沒問你什麼。”
陸九齡見他一個五十幾的人,竟比外頭風燭殘年的老人更叫人唏噓,也是五味雜陳,想起自己那在將軍府受過千般萬般委屈的女兒來,心裡五味陳雜。
他只道:“是外頭萬管家,說是求見您。”
萬保常?
顧承謙恢復過來的模樣,已是鎮定自若了,只是一手扶著自己的膝蓋,一手搭在紫檀木嵌琺琅扶手椅光滑的扶手上,蒼老的聲音笑起來:“原是他來了,不好好招待客人,倒來見我。傳他進來吧。”
外頭候久了的萬保常,這才躬身進來,給行了個禮,把手中的錦盒捧起來,稟道:“老爺,今日將軍府大將軍夫人送來一份給您的壽辰賀禮,是從回生堂來的驅寒除溼止痛藥方,還請您過目!”
☆、第0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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