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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時候,過會兒早些去睡吧。”君宜似乎答應了一聲。雲雅聽著聽著又行睡去,只在聽見自己名字時突然又醒了過來。“……要帶她去?不行。”
君宜不屑於辯,只道:“在這事上,兒臣還能做主。”
“你是能做主,但是你們兩人一走,教哀家如何處置?”
“母妃會不知道如何處置?真是笑話。”君宜輕嗤了一聲,“王府交由母妃處置,兒臣便在外數載也是放心。”
順太貴妃也從鼻間嗤出一聲,“打理王府自是小事一樁,不過哀家才剛由宮中遷回,你便帶她一同出行,看在別人眼裡會是什麼?皇上要顯孝道,你卻反其道而行之,到時不是又會落人口舌?”
“母妃事事都慮到別人會如何看如何說,卻從不慮到兒臣會如何,兒臣有時真想做母妃口中的別人,而不是母妃的兒子。”
“君宜,母妃的苦心……”
“兒臣不想再聽什麼苦心了。兒臣不像母妃能顧著別人,兒臣只想顧著自己。”君宜說罷,輕輕推了推雲雅,“過子時了,回去吧。”
雲雅裝作才剛睡醒來的模樣,怔忪片刻方點一點頭。一宿無話,第二天祭祖入宮,之後又準備行裝,到君宜入內時,一箱子衣物用具也已堪堪理好。他略翻了翻,眉尖一揚,“你的呢?”雲雅搖搖頭。他面露不豫,“你不想去?”
“想的,可是,”雲雅走近,眸間浮著一層憂色,“你說唐仲寧也去。”
“不必怕他,這樣的小人我有的是法子對付。”
“我不是怕他,我只是不想看見他。再說到時萬一又生出事來,皇上為難,明貶暗升的也麻煩。”
君宜一笑,面色稍霽,“他不過是小人之志,再升也升不到哪兒去。”
“那這麼說來,我也是小人之志,只要你好好的,什麼都可以。”
她這聲“好好的”頗多意味,也令他心底蔓出如絲柔情,“我一定會好好的,”頓一頓,又輕輕擁住她,“不跟我去,就只能對著母妃了。”
雲雅莞爾,“母妃又不是老虎,你還怕我被她吃了?”
“吃了到不至於,不過受點委屈是免不了的。”
“這也沒什麼,忍一忍就過去了。我擔心的是那十個宮人。”
君宜眉頭一蹙,“那十個之中一定有幾個頗為耳聰目明,你要小心應付。”
“所以趁著你外出狩獵,我也有工夫仔細留意著是哪幾個,找出來防著就是。”
君宜垂首,在她發心一吻,“我會把吟風留下,有什麼事儘管找他。”
雲雅一愕抬頭,“你不帶吟風去,誰來為你梳頭?”
君宜粲然一笑,“他手藝這麼差,我讓他留著同彎彎多學學。”
“那到時候你自己梳麼?”
“我會帶著紫陌去。”
“紫陌……”雲雅垂下了睫,唇角也跟著垂下來,“有她去,我也放心了。”
“我看沒有。”君宜摟緊了她,臉上依然笑微微的,“正月裡吃什麼都好,千萬別吃醋,會酸一整年的。”
雲雅被他看破心事,嘟囔著說:“誰吃醋了?我才沒有。”
“真的沒有?”
雲雅不吱聲。
君宜唇角彎彎,“是不要吃什麼醋,不然等我回來吃你的時候,不就是酸的了?”
雲雅臉上如燒,偷看一眼那晶瑩的眸,瞬即又低下頭去,“什麼酸不酸的,我看你最酸!”
“真的?你試過了?”
雲雅嫣然,“哪還用試?聞一聞就是酸的,酸不可聞。”
君宜亦笑,在她耳邊低低道:“你最愛吃醋魚,以後也不用再動手燒了,直接吃就是。”
只略躺了躺,雲雅就不得不送走了不正經的君宜。雖然這次他只帶了幾個人去,可不知為什麼,王府似乎為之空落不少,連帶著她的心也是空的。不論是查點庫房還是審看賬本,都有些意興闌珊,只有在去給順太貴妃請安時,才勉強裝出點笑容,不令人覺出異樣。
順太貴妃也顧不上感覺雲雅的心事。她先將華錦苑中裡裡外外的織物都換成了她所鍾愛的織金錦,再將一應器皿小物都換成了雲色山水紋,牆上是幾幅語嬈從前送上的花鳥圖,身上是語嬈為她選定的蟹殼青色蘭紋錦衣,到她開始在屋內會見賓客時,所誇耀的也只有語嬈,彷彿她才是她的兒媳,王府的主人,為她整理佈置了整個居所。“看看這畫,一掛上就顯了生氣,比這幾盆水仙更像真的呢。”語嬈紅了臉,垂首聽人的附和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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