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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怨色，“自從得了那隻狐狸精後，他都捨不得下床了。”

二夫人皺眉，“娘還沒看見過，不過娘想她不過是個舞姬，最最下賤不過的，仲寧也不過一時貪新鮮罷了。”

“貪新鮮也就罷了，就怕那邊一時有了，往後可怎麼辦？”

“有了就有了，難道侯爺和夫人真會讓一個舞姬坐上長媳之位？”

雲嫣垂目看著那半涼的茶湯，“那也不一定。要是他鬧得兇了，再有了個男孫，侯爺自然會想辦法的。”

二夫人起身看了看屋外，將開啟的窗戶掩上道：“那也要等她有了再說。你比她早進門，身子也沒什麼毛病，只要邀著仲寧多來幾趟，還怕會沒有？”

“那也要他來才行。那邊狐狸精看得緊，他對我又是可有可無的。”雲嫣雖然滿心不甘，但面對母親，仍是道出了實情。

二夫人尋思著道：“男人都是這樣，貪新厭舊罷了。你要他常常想著你，就得翻出些新鮮花樣來。”

“新鮮花樣……我也不是沒想過，改個髮式、換件衣裳、學兩道菜式，不過他都愛理不理的。”

“那是你沒搔到他的癢。娘說的新鮮花樣是要投其所好，他喜歡什麼，你就做什麼。他喜歡什麼？”

雲嫣心頭一刺，“娘……”

二夫人狐疑看她臉上神色，“怎麼了？”

“他……他好像喜歡姐姐。”

“雲雅？”二夫人眼皮一跳，聲音又放低了幾分，“這是怎麼說？”

雲嫣將她所見所聞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那天要不是竇彎兒，恐怕他就能到手了。”二夫人盯視著她，直到她臉色發紅，聲音細不可聞，“娘怎麼這樣看我？”

“這樣大的事，你怎麼早不同娘說？”

“我……我說不出口。”

“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著。要是上回真讓他偷著了，他才真是再也不會來了。”雲嫣想不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