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3/4 頁)
,親自帶上了門。
季青在皇甫玹走後,突然現身,守在房間外寸步不離,今夜的斑影琉璃早早地關了門,處處幽靜雅緻。
彼時,靈翡宮。
莊貴妃如今禁足,宮人們如履薄冰,偌大的大殿靜若寒蟬。
夜己深沉,莊貴妃仍然是白日裡的一襲大紅色宮裝獨坐在軟榻上,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似一具被掏空的木偶,久久不動。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起身走進寢殿,開啟了密室,裡面黑漆漆一片,她扯落了角落裡的夜明珠,夜明珠沒了遮掩瞬間照亮了暗室,卻在目光觸及掛在最顯眼的位置上的那幅畫不見了蹤影,她心裡陡然一涼,幾步奔了過去,尖利的護甲似乎要陷在牆裡,她的畫……她最後的念想……不見了……
她轉身目光幽森地掃了一圈,不大的暗室裡一目瞭然,除了一張書案什麼都沒有,她慌亂、急切、驚恐、無措……內心的激動讓她身子輕顫,她掛滿了整間暗室的畫竟然都不見了蹤影!
那畫上都是同一個人,那人的眉眼、神情、飄逸一下子湧上心頭,又一下子飄遠變得暗沉,她只覺眼前一片模糊,她想喊,卻發現怎麼都發不出來,踉蹌著奔到書案前,硯臺裡的墨汁已經乾涸,她的手劇烈抖著磨墨、攤開白紙,剛畫了一筆她又驀地頓住,扔掉又接著畫,剛畫了眉眼又扔掉重畫……
一遍一遍又一遍……似乎過了萬年那般,腳邊白紙堆疊,她忽然如洩了氣似的癱軟在地,她畫不出來了,那人的笑貌俊朗不知何時起在她心裡已經一片模糊……
或許是從未近距離看過,撫過……
空曠的房間裡,久久響起她由低漸高的嘶吼暗啞聲……片刻後,一切歸於平靜,莊貴妃躺在一堆紙張之中,臉色慘白如鬼,不醒人事!
翌日清晨,水雲槿幽幽醒來,睜開眼睛看著淺色的帳幔絲被,有一瞬間的怔然,寬大的床上僅她一人,不見了皇甫玹。
“少夫人,你醒了。”床邊傳來如琴的聲音,緊接著帳幔被她拉開,窗外明媚的陽光飄灑進來,水雲槿只覺眼前霎時一亮。
水雲槿有些不適地擰了擰眉,坐起身才道:“你們公子?”
“公子回了瀾王府,讓奴婢過來服侍。”如琴笑道。
水雲槿微微挑眉,皇甫玹不等她就回了王府,是出了什麼事嗎?
“少夫人放心,府裡一切都好,就是……”如琴欲言又止。
水雲槿抬眼看她,才聽如琴道:“就是莊貴妃病了,一早便派人請公子進宮,讓公子拒了,還有公子已經放了妙玉的家人,妙玉從昨夜就跪在王府門前,也讓何管家打發了,連著妙香都由府中侍衛護送回了鄉下。”
水雲槿點了點頭,只是莊貴妃為什麼病?又為什麼請皇甫玹入宮?八成就是為了那幅畫。
“少夫人,早膳都做好了,要讓人端上來嗎?”如琴看著水雲槿若有所思的模樣,輕聲開口。
水雲槿點頭,自己下了床。
用過早膳,水雲槿本想回府,卻被如琴吱嗚著不讓回府,她知道這肯定又是皇甫玹的意思。
“少夫人,公子說請你留在這裡,他會親自過來接你。”如琴硬著頭皮站在水雲槿面前,心跳都快了些。
“他又在玩什麼把戲?”水雲槿無奈道。
“奴婢不知……”如琴低低地說著,她可不敢多嘴把公子的準備提前告訴水雲槿。
一個晌午,水雲槿就在房間的軟榻上欣賞遠處的碧湖,著實無趣的緊,又是片刻,她起身向外走去。
“少夫人,你……”如琴連忙追上。
“出去走走。”水雲槿頭也不回地出了斑影琉璃。
在她走後不久,兩個年紀不大的男子突然出現在琉璃湖一角,身著布衣,腳下穩健,顯然是習武之人。
“主人吩咐,抓住她,死活不論!”
“是,屬下明白!”
水雲槿來到熱鬧的街市上,銘世堂因為關門,門前落葉堆積,她走進去,裡面卻是打掃得纖塵不染,一些毀壞的桌椅藥櫃已經全部換成了新的。
“主子。”裡面的顧言迎了出來。
“這都是你擺置的?”水雲槿笑問道。顧言點頭。
“不錯,另外幾家如何了?”
“那幾家鋪子從掌櫃到夥計已經全換了公子給的人,屬下也已經傳揚出去這六家鋪子已經賣給一個姓雲的公子,銘世堂亦會改頭換面重新開張!”
顧言小小年紀,做事卻極是周全。
水雲槿若有所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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