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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槿揚眉看了季青一眼,笑了笑沒吭聲。
季青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可看著水雲槿興致不高,想走又不捨得,一時站在那裡。
“還有什麼事?”水雲槿頭也沒抬。
“那個……明天公子的膳食……”季青吱吱嗚嗚地說著。
水雲槿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知道了。”
季青心裡一激動,他可是幫公子爭取到了少夫人親手做的飯菜,這下公子該偷著樂了吧!
“少夫人真好,少夫人威武,屬下對您的景仰之情……”
“好了。”水雲槿頓時打斷,季青可是把楚承宣身上的所有的油嘴滑舌學了個透徹。
季青這才收了臉上的笑意,恭身退了出去。
又是久久,夜己深沉,整個雲閣水榭萬簌俱靜!
水雲槿坐得久了,就走到窗前站著,她看著外面的夜色,水潤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層霧色,屋裡的燈光影影綽綽,綄紗窗子外一片漆黑。
書上提到可以以血換血將蠱引出來,只是這樣的解法太過兇險,稍有不慎就會危及兩個人的性命……她到底要不要冒一次險呢?
不知站了多久,水雲槿關上窗戶,眸色已然變得堅定,她在書房裡的軟榻躺下,摒除所有雜念睡了過去。
此時,皇甫玹緩緩走了進來,屋中熄了燈一片朦朧模糊,可他卻一眼就能看到軟榻上的嬌小身影,他走了過去在軟榻前蹲下,如玉的大手拔著水雲槿額頭上調皮的青絲,須臾,手指輕輕地撫著嬌嫩白皙的容顏,他墨玉色的眸子黏在水雲槿臉上,濃得化不開,帶著柔柔春風暖意。
片刻,他起身離開,足尖一點,瞬間離開。
靈翡宮。
莊貴妃病重,寢殿裡一直都有人守候,可今晚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直到皇甫玹帶著章御醫從窗戶躍了進來。
大床上的莊貴妃雙眼緊閉,睡得極熟,不是因為她失血太多導致昏迷,而是水雲槿給她的藥里加了些特別的東西,直到她傷好,否則她別想有知覺。
皇甫玹看著她,眸色似染上了一層陰雲,“給她看看,除了胸口上的刀傷,還有什麼?”
他一直知道水雲槿從靈翡宮出來後就有事瞞他,昨晚他夜闖靈翡宮,卻發現莊貴妃傷得如此重,而御醫們竟然誰也不知,還是水雲槿讓人送來的藥,這些是他之前都沒想到的,可是能讓水雲槿幫她,除了母妃,他想不到還有什麼,而且她和母妃傷口的位置如此相近,讓他不得不懷疑。
章御醫應聲,此時已經顧不得禮儀尊卑,他掀了錦被切脈查傷。
翌日一早,水雲槿便醒了,用過早膳,她坐上馬車去了杏林藥坊,既然決定了要解蠱,那就開始準備藥材。
馬車在杏林藥坊停下,水雲槿親自配好了藥,交待了顧言幾聲,便坐上馬車回府,剛拐了個巷口,馬車驟停,車外已經被數十名黑衣人包圍,趕車的藺寒看著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眸色一沉,“又是你!”
“是我,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大左使了,真是巧得很!”黑衣人眼睛裡帶著濃濃笑意。
水雲槿聽到外面的動靜,掀簾看去,只覺得前頭的那人好生熟悉,細想之下,才想起他就是那日在別院對她暗下殺手的人,他和藺寒認識?
藺寒回頭看了一眼水雲槿,眸色極淡,似乎隱含著某種擔憂,片刻,他收回目光看向黑衣人,“你想怎麼樣?”
黑衣人笑了笑,“有人想見你身後的人,請她移駕!”
水雲槿眼睛一眯,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找死!”藺寒厲喝一聲,飛身而起,直衝黑衣人面門,招招狠厲。
此時隱在暗處的亦森等人也都現身,一時間刀光劍影,戾氣橫生。
水雲槿就那麼看著,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恰在此時,一陣響亮飛奔的馬蹄聲傳來,直至在馬車旁停下,水雲槿抬頭看去,竟然是皇甫珩。
“跟我走。”皇甫珩伸出手,聲音帶著急切。
水雲槿看著他面色微冷,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就在這時,一道暗器突然閃現,在燦爛的陽光下泛著嗜血的光芒勢如破竹,呼嘯襲來,直衝水雲槿。
藺寒等人被人纏住,分身乏術,千鈞一髮之際,水雲槿正準備側過身子,就見眼前忽然橫出來一抹紫色,竟然是皇甫珩的手臂,只聽得他痛呼一聲,暗器沒人他手臂之中。
水雲槿一時有些怔住,皇甫珩幫她擋暗器,他真的會這麼好心!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