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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兒子一般,眼神中略帶驚恐地看著端木夜。
端木夜又一次發問:“海棠去了哪兒?”
而他手中的劍,已經指向了清溪。
清溪嚇得跪下,不停地磕頭求饒,玉臺的慘狀讓她腿軟,她想從前的自己怎會肖想過世子呢?那根本就是個惡鬼!
“我讓人帶你去找!”王妃終於憋不住開了口。她彷彿一夕之間老了十歲,招手讓剛才將海棠帶出去的小廝上前,命令他們將端木夜領去尋找海棠。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會來跟自己要人,但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鬟而對自己刀劍相向。
端木夜半刻都沒有停留,立即領著那兩個兩股戰戰的小廝向外走去。王妃忽然問道:“夜兒,你可是喜歡上了那個丫鬟?”
端木夜腳步微頓,沒有回答就離去了。
端木夜一直都沒有想過,他對海棠的這種興趣,到底算什麼。他高高在上慣了,想要的東西除了那個皇位,都可以輕易得到,因此當他在海棠這兒受挫,便忍不住多花了些心思,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他母親的話此刻在他耳邊響起,他不知道喜歡為何物,但倘若他並不喜歡海棠,對她只是種簡單的興趣,那麼在得知她的身體已經被別人侮辱過之後,他本該厭惡的。可他驚奇地發現,並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此刻當他看著海棠縮在被子中哭得喘不過氣來之時,他有的只是憤怒,只是心痛。他想把剛才那個男人挫骨揚灰,他想讓所有牽涉其中之人生不如死!
“海棠,過來。”端木夜站在原地,對海棠伸出了手,沉聲道。
海棠的臉藏在被子之中,她拼命搖著頭,不肯過去。
端木夜踱步上前,在床上坐下,不顧海棠的掙扎,將她用力塞入懷中,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海棠,敢傷你的人已死,你再不用害怕。”他頓了頓,才又繼續道,“我說過,我要你。無論發生何事,我都要你。”
海棠真真正正地愣住了。
端木夜在說些什麼?是她沒說清楚還是怎麼的?她說了,她已經被那個男人糟蹋,在這個貞。操頂要緊的時代,她這樣的就應該自裁了事。她相信她表達的意思並無差錯。端木夜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意思是他不介意她被人先睡過了?難道說……他真的喜歡上了她?
海棠的下巴被人抬起,似乎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端木夜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甚至抱著她,順勢將她壓在了床上。
海棠忽然用力地咬了一口端木夜的嘴唇,待他吃痛鬆開自己,她才顫聲喊了出來:“世子爺,求您不要這樣……奴婢這骯髒的身體已經配不上您了,求您別這樣……”
“海棠,你不髒。”端木夜舔舔嘴角的鮮血,沉聲打斷了海棠的話,他甚至抓起海棠的手,將她的手指送到唇邊,輕輕吻了吻。
海棠指尖微顫,十指連心,那顫意似乎傳到了她心底,令她一陣恍惚,然而不過瞬息,她噙著淚道:“世子爺,您別逼我……您知道的,奴婢最怕痛也最怕死,可若是要以這副不再幹淨的身軀來伺候您,奴婢寧願去死。求世子爺准許奴婢尋一個尼姑庵,在那兒了此餘生……”
“休想!”端木夜忽然冷眼一眯打斷了海棠的話。
海棠像是被嚇到了,怔怔地看著端木夜。
端木夜同樣端詳著這張滿是淚痕的小臉,之前他只是覺得這張臉看著順眼,可後來卻覺得越看越喜歡。從前他以讓她對他心生恐懼為樂,而現在,他希望她是快活的,那樣他也會覺得快活。
但此時此刻,這張小臉上卻只有驚恐,絕望,悲傷和一絲他也看不懂是什麼的情緒。
他坐起身,伸手將海棠連被子抱起,邊走邊道:“海棠,那些害了你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海棠被纏在被子裡連動都動不了,也好在有這麼一床被子,她得以如同鴕鳥一般縮起來,不用去看因端木夜抱著她出來而引來的種種視線。
“姚炳,封了這裡。”端木夜走出妓。院的那刻,冷酷地對姚炳道。
姚炳一絲異議也無,面上神情比以往更為肅殺。他知道,這回世子是動了真怒,唯一能倖存的方法,就是順著世子,世子想他去做什麼,他便全力去完成。
海棠聽到身後的妓。院裡人聲嘈雜,兵荒馬亂似的聲音響成一團,她閉上眼不去多想,她知道,她連自己的事都顧不過來,更不用說別人了。
端木夜是騎馬帶著海棠回齊王府的。他沒撒手,一直抱著海棠,直到將她帶回了紅葉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