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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狗皇帝以為自己還是黃口小兒麼?我等既擁兵自立,便從未想過不戰而降!”羅雄文往日也是在燕朝的朝堂裡呆過的,雖不認為皇帝的曠世明君,但決計不會昏庸至此,見張御史一通完全不合常理的勸降,他心中全然不覺可笑,反而警惕異常,生怕其中有詐。
“你……”張御史此刻是在為自己的性命拼搏,聽聞羅雄文完全沒有要投降的意思,頓時就急了,連忙開口想要繼續說服羅雄文:“爾等……”
“行了!”羅雄文被張御史唸叨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好不容易耳根清靜了一會兒,自然不會再給張御史開口的機會,他遙遙望著姜陸,冷聲道:“爾等懦夫,不敢迎戰直言便是,何苦千方百計地拖延時間!”
姜陸完成了皇帝特別交代的任務,又見張御史已經受到了教訓,對於羅雄文嘲諷挑釁的話語只是一笑置之,揮揮手讓人將張御史帶走,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就聽地四面八方鼓聲震天,生生把全然沒有準備的敵方將領、士兵嚇了一跳,甚至有些不在狀態內的人東張西望地察看己方鼓聲突響的緣故。
這卻是姜陸的計謀了。
皇帝讓張御史隨軍,除了心情不好要讓張御史吃個教訓醒醒腦之外,未嘗不是拋給姜陸的一個考驗——張御史的勸降任務顯而易見是不可能完成的。在這個前提下,如若後頭兩兵相接的時候姜陸一方輸了,燕朝就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儘管姜陸身邊有曾經在戰場上多次力挽狂瀾的軍師大人在,但姜陸絕不會忘記自己主動請纓討伐反賊的目的。為了保證能夠親自取的勝利,姜陸只能“兵不厭詐”,派人暗地裡將對方的鼓手取而代之,進而將戰爭的節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是怎麼回事?”羅雄文揮舞著馬鞭跟著豪氣萬丈的戰鼓聲往前衝,與姜陸對上的時候憤怒地問道。
自古有言,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姜陸右手握槍,一個刺挑擋住了羅雄文的攻擊,勾了勾嘴角,輕聲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的軍隊,到底是誰在發號施令。”
否則皇帝怎麼會因惜才之心多次提點往昔尚未醒悟的姜陸呢,不過一呼一吸之間,他便輕而易舉地挑撥了敵方將領之間的信任,如此驚才絕豔之人,才不愧為齊國公後代。
羅雄文心思千迴百轉,一時落在副將領身上,一時又落在父親舊部鐵甲莽漢身上,幾個愣神之間被姜陸連連逼退,待他堅定了神思以後,他已經一個翻身被姜陸挑下了馬。
姜陸端坐在馬上,一手持著銀槍,一手握著從羅雄文腰間順得的匕首,俯視著狼狽的羅雄文,輕蔑地冷笑:“不過爾爾!”
羅雄文哪裡還不知道姜陸三言兩語間隱含的計謀,閃身躲到前來護駕計程車兵身後,怒道:“卑鄙無恥的小人!”
“兵不厭詐。”姜陸隨手將匕首掛在馬上,一邊兒將身側撲上來計程車兵殺死,一邊兒逼近重新上了馬的羅雄文,一時之間,竟有了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氣勢。
羅雄文重整了士氣,提劍引了上去。
然而,終究是落了下乘,大開大合之間,羅雄文已然沒了先前的勇猛,心神的集中性也大不如前……兼之己方時有時無,時而井然有序時而雜亂無章的鼓聲,不僅僅只是羅雄文,整一個亂賊的軍隊都被燕朝的正規軍隊逼得一路後退,不知不覺,竟是退到了羅城的城門之下。”
“將軍!”眼見大事不妙,曾經跟著老廉英伯上過戰場的莽漢不自覺地高聲提醒初次領軍的羅雄文。
羅雄文也知繼續打下去根本就討不了好,但又不忿莽漢自作多情的提醒,然此時並不是爭論的時候,眼見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倒下,他只能抿了抿唇不甘地釋出了撤退的命令:“撤!”
“停,窮寇莫追。”羅城城門大開的吸引力不可謂不大,但姜陸清楚地知道它的風險與誘惑力成正比,來日方長,又何苦貪戀一時,想得無比明白的姜陸抬手止住了己方軍隊的追擊之行。
姜陸身後,一直在戰車上觀戰的軍師大人摸了摸鬍子,再不能滿意地點頭:“此子大善矣。”年輕人大都衝動,也容易被眼前的利益矇蔽,但姜陸一直以來的表現都非常地有勇有謀,確實值得他的一聲誇讚。
為防敵方軍隊忽然折返打己方一個錯手不及,姜陸與軍師大人商討以後,並未如常規那般讓士兵們回收戰場,而是退回營地稍作整頓以後,方派遣了小隊到近處的戰場上收拾,至於羅城城門附近的,則是放到日落之後,藉著夜色的遮擋進行。
營帳內,姜陸解下身上的盔甲將其擦拭如新以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