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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先天帶來的固然是錦上添花,但除去以後,她也並非沒有存活於後宮的手段。
“是啊……如果你不如我,又怎麼能輕而易舉地從我設的局裡脫身。”孫穎柒鬆開了緊握的手,神色恢復了從容,她放鬆了身體靠在窗臺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六皇姐請回罷,昌平乏了。”
孫芷妍與孫穎柒素來沒有什麼交情,也未能生出英雄惜英雄的奇妙情感,見孫穎柒無話再與她說,她便也走得乾淨利落,只在她離宮遠去蒙國的那日去送了孫穎柒,沒有半分要開解的意思。
那一日,孫穎柒一襲紅衣似火,上好的胭脂將眉目中的輕愁一掩而盡,美得宛如一團烈火,令人無法逼視。她站在十六抬架攆之上,遙遙地看著並肩而立的孫芷妍和姜陸,嘴角的笑完美得如同一具面具:“昌平無緣得見六皇姐大婚,在此先祝六皇姐和駙馬姐夫百年好合。”
孫芷妍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姜陸,用眼神描繪著姜陸堅毅之中帶著柔和的臉部線條,回道:“承你吉言,也祝七皇妹未來帝后和諧。”
姜陸眼底閃過一絲柔軟,再看向孫穎柒時卻又是一片古井無波,好似除了孫芷妍便在無人能夠勾動他的心緒一般:“此去一路平安。”
蒙國式微,又有親姑姑作太夫人撐腰,昌平公主在蒙國之中定是無人膽敢欺辱的,兼之即使地處貧瘠,身處高位終歸不會在吃穿用度上太受委屈,誰又能說得這樣是一件壞事呢?女子的心思總是難猜,許是蒙國國主瞧著並非良配,才叫人不願相許罷了,否則孫穎柒又何至於折騰至此。
孫穎柒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壯麗的宮殿,像是要將它刻入心底,半晌,眼底閃過決絕,利落地轉身入了架攆,閉目坐在主位上。她曾經做了那樣多的努力,不惜手段地要留在燕朝,今日本該是要諸多不捨的,然而,此刻她卻只有逃離母妃掌控的輕鬆感……她已經努力過,失敗卻不覺得不孝,此一行,她恐怕再無歸寧之日,唯能與母妃說上一句輕如鴻毛的“珍重”。
“昌平走得利落了,只是她的母妃……”孫芷妍抿了抿嘴,心裡有些猶豫。在她看來,孫穎柒的母妃早就已經瘋了,孫穎柒的離開打破了她多年的幻想,也不知會做出怎麼樣的事情。
“失了母家的支援,又有太后看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姜陸彷彿知道孫芷妍在擔憂什麼,低頭輕聲安慰道。
說起來,著其中還有姜陸的功勞——賜婚的聖旨方才到了齊國公府,姜陸就厚著臉皮跟著孫明澤一起收集了孫穎柒母家的罪證,孫明澤領著朝臣將其彈劾得一無是處,他則負責在背後下暗手,引得天顏大怒,不僅將其族中男丁一貶再貶,還將女子發賣入了官奴。
齊國公府的家訓第一則——維護自己的女人,下怎麼樣的狠手都不為過。
“也罷,有空考慮這些,不如多花些心神繡嫁衣。”孫芷妍低笑一聲,不去看緩緩駛出城門的車隊。她有金手指作弊,可也不能疏忽了去。
到底是兩世第一次嫁人,總歸要看得重一些,也……期待一些。
孫芷妍從袖中拿出一隻藏藍色的荷包,親自掛到姜陸的腰間,巧笑焉兮的模樣分外惹人:“收了我的荷包,日後就是我的人了,軍營裡的差事做完以後就乖乖回家,莫被路上的花草迷了眼。”
這一番話換了旁的古代男子來聽,心裡恐怕就要幾下一筆七出罪的罪狀了,然姜陸聽在耳中,卻只覺得一陣熨帖,心念微動,便柔和了眉眼,低笑著應道:“好,謹遵寧安吩咐。”
第92章
孫芷妍與姜陸在這頭你來我往地親暱著,那頭卻像是開啟了潘多拉的寶盒,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蒙國國主一行人離開不過三日,一向安穩地坐在太子之位上的太子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出手毒殺了低調辦公的二皇子。
當然,這是孫芷妍在書上看到的,外人還在對著二皇子的屍體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何事呢。
太子不過二十多的年紀,跟著皇帝在朝堂上辦公辦的風生水起的,行事雖不至於叫人直呼驚才絕豔,卻也平平穩穩,無功無過,做一個守成的帝王是再合適不過的。
當代皇帝開創了盛世,有一個能夠守成的太子也足矣。
只是奈不住太子越長大危機感越濃,看誰都要搶他的太子之位,索性尋了最沒有根基又頗具能力的二皇子下手。
這樣突如其來的行動沒能讓真正有意奪嫡的幾個皇子受到震懾退縮,反而打草驚蛇,使得兄弟幾人撕破了臉皮,讓奪嫡這一場大戲正式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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