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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府
“孃親……”姜思思著了一身翠綠色的儒裙,顯得十分地青蔥嬌俏,宛如柳葉裡含著的一滴純淨無暇的露珠,給人以心神上的潔淨之感。“女兒都打理好了。”
姜老夫人倚在榻上,滿意地打量著自個兒的親生女兒,含笑道:“真好看,這回我可要防著菩薩把你收到座下當玉女咯。”
姜老夫人約莫三十出頭的模樣,與姜思思長得有四五分相像,也是面目無辜純潔之人,而歲月又在她的臉上劃出了時間的痕跡,比之姜思思更多了從容與端莊。
“孃親又在說笑了。”姜思思卻不吃她這套,只坐到姜老夫人身邊,伸長了脖子看外面“二哥怎地還沒有來?”
此次去慈光寺上香是姜陸與她們同去的,她前幾日就盼著了,臨近出門就更加耐不住了,三不五時就要問上一句。
姜老夫人見了姜思思引頸期盼的欣喜模樣,卻只是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作甚如此期待。”
她乃老齊國公的繼室,也是老齊國公原配的庶妹。
早年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年輕不經事兒,還日日想著閨閣時與嫡姐的不愉快,便日日變著法子在人後搓磨嫡姐留下的兩個哥兒。
哪曾想多年丟開了庶務的婆婆突然出頭護住了兩個哥兒,她便只能日日哽在喉嚨裡,看得卻動不得。等到如今,她與膝下的孩子就只能這麼不尷不尬地呆在齊國公府裡,上不得下不得。
偏姜思思好似看不見她們這一邊與齊國公兄弟的隔閡,日日都想著與那邊親近,也不怕熱臉貼了冷屁|股。
“難得與二哥一起呢……”姜思思瞄著姜老夫人的臉色,聲音越說越小,而後又似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大聲了起來:“表姐也去呢!”
姜思思口中的表姐乃是姜老夫人胞弟的嫡親女兒,小小年紀地就已經將自己視作齊國公府的主母了。如今看齊國公已經訂了親,又將目標放到了姜陸身上。
姜思思雖然心裡暗自看不起表姐的做派,但耐不住孃親與舅舅都支援著表姐的行為,對此也只能三緘其口,只當自己不知表姐是如何的人。
只是想不到,如今自己竟也拿了表姐當藉口了。
“算你丫頭有心。只盼著玉琪這孩子機靈些,可別又搞砸了。”姜老夫人睨了眼姜思思,臉上總算又有了笑意,心裡也來了勁,打發人分兩頭去尋張玉琪和姜陸,催著他們動作快些。
等丫環出去了,姜老夫人又與姜思思解釋道:“可不是我開心讓陸哥兒去,只是你親哥哥出去辦事了,我又念著琪姐兒,這才……”
姜老夫人的姨娘是南方人,習俗上都是叫小孩子哥兒姐兒的,姜老夫人小時候被姨娘這般叫著,現在也學了過來。
“是是是……女兒是孃親的貼心人,還不知道孃親心裡想的嘛?”姜思思不耐煩,胡亂點了點頭敷衍道。她的孃親年輕時候還是好的,年紀大了以後倒是幼稚起來了,事情無論大小,時時都要與大哥二哥計較著。孃親也不想想,若大哥二哥要與她們計較的話,她們如何還能活的如此自在逍遙。
“哎,還是思姐兒貼心,不像翔哥兒,總是倒幫著那邊。”姜老夫人撇撇嘴,心情被姜思思哄得一愣一愣的,別提心情多舒暢了。她半眯著眼,拿了棗子吃起來。
“老夫人,二爺和琪表小姐來了。”丫環的聲音細細的,從珠簾後面傳了進來。與此同時,姜陸面無表情地掀開簾子大步走了進來,身後緊緊粘著臉帶紅暈的張玉琪。
“見過母親。”姜陸拱了拱手,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與張玉琪的距離“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張玉琪卻不甘心,鬱紫色的袖子壓了櫻桃小嘴,眼兒微勾,就露出了無限的嬌羞與嗔念。奈何心心念唸的那人目光不移,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姜思思將扶著下巴的右手換成左手,全當自己沒有看到表姐的孟浪行為。轉而看向面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的姜陸,同樣無視他眉眼中暗藏的拒人千里之外,親暱地喚道:“二哥。”
“嗯”姜陸點點頭,見姜老夫人沒有動身的意思,便自行尋了一個位子坐著,一派悠閒。
姜陸一坐下,獨自在廳中站立的張玉琪便顯得尷尬了,原來最疼她的姨母顧著黑臉了,哪裡還有空理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擇了姜思思,委屈地叫了聲:“表妹……”
被點了名字的姜思思也不好繼續無視張玉琪了,她做出一副回神的模樣,笑眯眯地叫了聲表姐,而後殷勤地替姜老夫人垂肩,輕聲道:“孃親,時候不早了,再晚佛祖就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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