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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入神以後就走了不同的路。
四周很是寂靜,因為是跟歐陽茹一起過來的,她便將晴姑姑等人都留在了攬秀亭,現下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就忍不住慶幸著自己從來都不畏懼黑暗了。
完全沒有要去尋找歐陽茹的想法的孫芷妍選了一個燈籠繼續欣賞,這一看,她就看到了一個極為有趣的東西了——眼前的燈籠上畫了一匹竹子組成的馬,上書:竹馬。
“第一次知道還能這樣理解……”孫芷妍自言自語著,然後拿了毛筆在上面添了一棵緊緊倚靠著“竹馬”的青梅,並且留下五個字在旁邊——青梅倚竹馬。
“果真奇思。這大約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答案了。”低沉動聽的聲音忽然就在孫芷妍身後響起,狠狠地嚇了她一跳。
捂著心口回過身,孫芷妍不自覺地帶上了嬌嗔的意味:“你嚇到我了!”
不論男女,任何一個人見到了如此情景,恐怕一顆心都要被迷了去。
姜陸眼神越發地柔軟起來,壓抑住伸手撫摸孫芷妍頭頂的想法,微微低下頭對上孫芷妍的眼睛:“這個燈籠是我留的。”
“那又如何?”孫芷妍看清了來人的面容,心裡的慌亂迅速被無奈取代,怎麼去到哪兒都能見到這人,這可是容郡王府的內院!
“不如何。”姜陸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披風的活結,半點反應時間也沒有給孫芷妍留,眨眼間那件寬大的披風就到了孫芷妍身上:“只是想提醒公主,仲春易寒。”
感受著披風上還殘留的體溫,孫芷妍簡直要傻掉了。
這個人、這個人……
她堂堂燕朝一品公主,竟然被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調戲了?
放在現代,給穿得略顯單薄的女生披上衣服也許是很正常的關心,甚至可以說是紳士之舉,但是放在燕朝,放在這個講究男女大防的封建時期,絕對是赤、裸、裸、的、調、戲!
試問整個燕朝有哪個正人君子會把自己的披風披到既無至親血緣又無夫妻關係的女子身上的?
姜陸卻不管孫芷妍如何不敢置信,嘴角噙著笑細心地為孫芷妍理了理披風之後,退後兩步離開:“我是偷偷過來的,可不能讓別人抓到了,先走了。”
孫芷妍狠瞪著姜陸離去地背影,緊咬下唇,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厚顏無恥!”
是的,她活了兩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披著君子的皮行著流氓的行為。
姜陸聞言並未停下腳步,只是藉助了風將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在孫芷妍看不到的角度裡臉上的笑意��耍骸凹熱皇槍�魎檔模�敲次夜們業背煽浣卑傘!�
如果不是多年的皇家教育約束著孫芷妍,她絕對會忍不住翻起白眼,對著姜陸比中指——真是不要太客氣,她沒有半分想要誇獎他的意思,請不要大意地收下她的貶斥吧!
第33章 宴終
嘟著嘴站在原地看著姜陸身形靈巧地越過並不特別寬的溪流,迅速消失在外院的花園中,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半晌,孫芷妍才洩氣般垂下了雙肩,在習習的涼風中回過神來。半是苦惱半是氣悶地伸出指尖捏住披風的一角,氣憤地喃喃道:“下次,下次必定不會再讓你得意了!”
彷彿每一次被姜陸欺負以後,她都會說這句話,但是從來沒有實現過。倒不是敵方戰鬥力太強,只是我方心太軟罷了。
她對姜陸的感官一直很複雜。
一方面覺得他是個熊孩子,合該被狠狠地教訓一頓。
一方面又覺得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心裡總是忍不住想著他年紀還小,熊一些也實屬正常,於是就一次又一次地原諒著他的無禮,想著他其實除了喜歡逗弄她之外,其他方面都很討人喜歡,並沒有真正幹過什麼壞事,大概等他再年長几歲就會懂事了。
現在也是如此。
雖然現實告訴孫芷妍,隨著年齡的增大,姜陸不僅沒有改變熊孩子的惡劣,還把它發展成了一種奇怪的特質,一種讓人又愛又恨、能夠迷倒無數青澀少女的特質。
但是……姜陸此次雖然過分了些,又未嘗不是關心她呢?一想到姜陸其實是關心她才會做出如此孟浪的行為,她就忍不住覺得只要沒有下次便算了,不必繼續計較下去。更何況,她如今不過十三歲,初潮未至,在燕朝人眼裡還是一個未長成的孩子呢,說不定在姜陸只是把她當成了妹妹。
一眨眼,她便自己說服了自己,心中的氣悶消失無蹤,不再念著姜陸“輕薄”自己的事情了。
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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