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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清不了。”
“潺潺,我沒想過兩清。”白慕熙將她摁進懷裡,悠然得猶如一泓秋水般的嗓音落在耳畔,打在心絃上,柳行素微微顫動,“今日傍晚,你同承徽下山去,我會安排人手送你出京。再也不要回來,我會與你們會合。”
“承徽人呢?”柳行素抿唇,她抓著他的一幅廣袖,始終難抹平眉心的崎嶇,就如同心上漏了風,舀入一股寒涼,冷透骨髓。
“我讓他去山下先避著了,潺潺,相信我。”
他的眼眸裡,有他自以為是的真誠。
可是阿熙,我若不是太瞭解你,我只怕都會信了。
“第一次,我信任你,我們以為會相濡以沫,最後卻都遍體鱗傷,第二次,我還是信任你,可你卻騙了我,讓我以為你死了。小白啊小白,你以為,你以為……”柳行素眼冒水光,“你以為我還會再給你機會騙我?我柳行素是那麼好哄的女人?我今日便同阿七說了,你要進宮,做皇叔的質子,我不允!我的人,我不說放,就不許走!”
“潺潺……”
柳行素從淚水裡模糊出一朵微笑,“要是你執意,我陪你。即便宮闈是死地,我也陪你。”
“傻話。”白慕熙冰涼的手指猶如被寒雨浸潤過,涼霧摩挲過她的唇,“承徽在山下,答應我,陪他走。”
“我早說過,你真是個無恥的人。”柳行素又哭又笑,自嘲地搖頭,“用孩子威脅我。”
她的軟肋就是心軟,他一清二楚。
柳行素破涕為笑,“好,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如果過期,君還不至,後果如何,便自負吧。”
“好。”
他們在靜謐的寢房裡三擊掌,柳行素用衣袖擦乾了眼角的水光。
侍女將熱水拎進來,倒入浴桶,要替白慕熙寬衣,柳行素摁住他的衣領,“我來,你們退下。”
“諾。”
柳行素細緻地將手繞過他的窄腰,繞到背後,輕而易舉地摸到了他腰間玉帶的第一重暗釦,這是他繫腰帶的習慣,十年都沒有改過,柳行素還記得,摸得一清二楚。
他清俊的眸,在她低下頭瞧不見的地方,閃過宛如琥珀般的眷戀溫澤,蓮弄清風一般溫雅。
柳行素摘下了鑲著玉石的腰帶,扔到腳下,剝了他的最外的一層如月如雪的白衫,手指徐徐上移,來到他的衣襟,輕巧地挑開了繫帶,天光杳杳,屋裡有淡淡的木樨香,他身上也有木樨香,在指尖、髮間纏繞縈迴,柳行素微微使力,將他的淡紫的銀錦裡衣也脫了。
露出最裡層的褻衣,還有隱約的一塊完好平滑的肌理,柳行素伸出手掌,手指點在他的胸口,酸澀艱難地衝上心口,她忍耐地壓下,低聲道:“事不過三,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他溫柔地拉住她的手摁在胸口,“以後不騙你了。”
“還有以後?”
“潺潺,你也騙我多少次,你來我往,我們算兩……平手。”他曉得該避諱什麼字。
柳行素心一狠,用力地將他最後一件褻衣拽下來了。
“唔,冷。”
柳行素乜斜著他道,“凍死你才好。要不然等下叫你的紅粉知己,替你找兩件像樣的衣袍來,親手替你穿上?”
“紅粉知己?”
柳行素冷笑,“就是那位找上門來的靈瓏姑娘,昨日夜裡來的。說什麼願意給你做牛做馬的,如此誠心。”
白慕熙確實沒想到靈瓏竟能找到這裡來,皺了皺眉,“難道她向皇叔投誠了?”
這樣不是沒有可能,白慕熙握了握柳行素的柔荑,“她眼下怎麼了?”
柳行素眼風一掃,掙開了他,“好得很,能吃能睡在柴房躺著,你不要誤會,我對她沒有加害之意,這都是韓大人的主意,他看靈瓏不痛快很久了。”
“靈瓏身世可憐……”他才出口一句,柳行素忽然衣袖一動,彷彿鼓入了一道風,但他清楚那不是風,“留她一條下山的路罷,潺潺,你走時可帶著她,將她安置一番就行了。”
“命在危牆下,還記得薄命知己。”柳行素嘀咕了一句。
轉過身來,將他的手臂一推,“好了我知曉了,你進去沐浴,一會水該涼了。”
“好。”
他慢條斯理地微笑,將下裳和褻褲也解開了,輕薄的薄如蟬翼般的光滑細緞落在紅毯上,都聽不到絲毫動靜,柳行素耳熱地轉過了身,正要離開時卻被抓住了手,“潺潺,陪我。”
“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