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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小,我就沒有權利知道誰是我爹爹對嗎?”小孩兒委屈得眼睛裡冒出了水光兒,沿著白嫩的小臉兒滑落下來,長睫毛微卷,沾了幾粒晶瑩剔透的碎珠,小嘴兒緊緊地扁了起來。
因為他小,身邊所有人,提起他的爹爹,都對他諱莫如深。而他敏感、聰慧,他知道,他們所有人都曉得,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生父,可從沒有一個人對他說起過。
柳行素看了幾冊書頭暈得厲害,聽到柳承徽稚嫩的童音,似乎和白慕熙起了爭執,她摁了摁額角,起身去尋自己的小崽子。柳承徽可憐巴巴地牽著一條威風凜凜的大狼狗,正以一種極度詭異、極度不和諧的姿態,和白慕熙對峙。
這種場面……柳行素出聲笑道:“徽兒,你怎麼了?”
柳承徽看了眼他笑得和煦如三春江暖的母親,牽著他的大狼狗轉身就跑了。
“他怕是被寵壞了。”柳行素有點不好意思。
白慕熙臉色沉靜,手摟住了她的腰,“困了回去睡會兒。”
柳行素卻按住了他的手背,舊事重提,“你想什麼時候告訴徽兒?”
“至少,再等等。”他懂柳承徽的委屈,可是……他真的不敢賭。“潺潺,你把徽兒生下來,在我意料之外,得知他的存在時,我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忽然多出來的這麼大的兒子。可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也許正因如此,他對這個小孩兒一見如故,從心裡疼愛。他也不確定,能否自私地再將親情據為己有。
“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柳行素抿緊香唇,微微蹙開黛色的纖眉,握住了眼前人的手,“他出生時,我願他是我柳氏血脈,因為……只此一人了,所以我讓他姓柳。”
白慕熙反握住她的手,薄唇俯下來,親吻住她的芳澤,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他攬住她的腰,額頭與她碰觸,溫涼而輕柔的動作,讓她覺得倍感珍惜,“我懂。”
柳行素微笑,“謝謝你。”她把臉在他的脖頸處親暱地蹭了蹭,信任地回抱住他的窄腰,唔,手感真的好。
……
新帝的徵兵告示在大周沒有響起應有的呼應,徵兵處門可羅雀,清冷得很。
荊州反動的勢力還在擴大,此時為難的不止是新帝,還有恭王同白慕熙。民間生亂,若有人趁機渾水摸魚,煽動百姓叛變,到時候反的不是新帝,而是整個大周朝廷,屆時便將是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局面。
“皇叔的實力,到現在也沒露出一成,藏得真是深。”京畿的部署圖已經呈遞在了白慕熙手中,這裡除了禁衛軍,新帝的親衛軍之外,白慕熙的人手為了讓皇叔放手施為,已經撤了不少出上京。但眼下皇叔竟然按兵不動,一點風聲都沒有。
柳行素反問:“難道皇叔要等你出手?”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難道皇叔想漁翁得利?
“我想皇叔擔憂的與我一樣。”白慕熙斂唇道,“一旦我與他合謀,或者發兵攻城,三弟會先將西北的十萬大軍抽調,不管能不能趕回來,對我和皇叔而言都是將軍一擊。突厥必藉此大生事端,而大周內改朝易代朝綱混亂,內憂外患之下,我與皇叔,不論誰贏了此局,也都是輸家。”
“難道睿王想利用你和皇叔製造平衡之勢,因而大肆舉兵平定民亂?”柳行素搖頭道,“這絲毫不像是睿王的作風。”
這的確不是睿王作風,但他身邊的皇后,卻是個心慈善良之人,她必不忍見生靈塗炭,也必不會勸說睿王放棄皇位,如此自相矛盾之法,也唯有她才想得出。她應當是對自己有所瞭解的,太子之仁若傳言不假,那麼他絕不會在此時威脅新帝帝位。
而皇叔……無人知道,他此時的打算。
“皇叔一旦有所異動,睿王怕是有魚死網破之心。所以如果要作亂,必須打得睿王措手不及?”柳行素反問,被他握住了手掌,掌心半溫半涼,她低低地望下來,坐在梨木圈椅上的男人噙著朵沉靜優雅的微笑,睿智而深沉。
她有些明白過來,“所以你撤了人。皇叔便可以輕裝便服簡易行之?”她想了想,蹙眉微微搖頭,“做先鋒太過兇險。小白你這個人啊,把打頭陣的先鋒官推給別人做,是不是太無恥了點兒?”
白慕熙蹙眉,“是你說——”
“好了好了。”柳行素忍俊難禁,抱著已經圓滾滾的肚子俯下身親吻他的眉,“我只有一件遺憾的,睿王辱我家人,讓他折在皇叔手裡,我不解氣。要是皇叔通人情便好了,睿王殿下心比天高,要是落我手中,那會有趣得很。”
潺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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