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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回……皇兄,女人一生要生多少個孩子?皇兄打算次次都不去?”
隔了許久; 襄王聽到白慕熙壓抑沉悶的聲音:“我出不了宮。”
襄王一笑; “對皇兄來說; 這難道還算難事?”
他十分清楚,白慕熙回來; 不單單是為了照料太上皇,這跟前盡孝之事,他也能做; 宮女內侍們都能服侍周到,皇叔也不會虧待太上皇,白慕熙此次回來,為的是,數月之間大周的江山連任二主,百姓不堪,朝局動盪,若要一個主心骨來主持大局,必然是他這個本該名正言順即位的前太子。
而事實果然如此,那些依附於太子的老臣舊部,那些崇敬太子的百姓,此時都會依附新政。只要登基的這位足夠勤勉,愛民如子,當然不會生大亂。
近幾年北邊戰事頻繁,苛捐雜稅逼迫百姓抬不起頭來,幸得嘉平帝勵精圖治,廢除部分賦稅,建立鄉校以教化百姓。這兩道政令才頒佈出來,立即上行而下效,總算換得了暫時安穩。
襄王道:“皇叔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他會允的。”
白慕熙薄唇微抿,淡淡道:“我若此時離開,不正是給了皇叔離京的線索,教他發現潺潺麼。”
“那麼皇兄還真以為,你不走,他便發覺不了?皇兄你莫忘了,這大周的天下,如今已是皇叔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遲早會察覺。”
白慕熙沒有再答話,但心裡已經認可了襄王所言,手中不禁意剝下一段猩紅的木屑來。
夜晚絢爛的煙火升上天幕,夏夜薰風,從四面吹開。
猶如火樹銀花,宮牆深深淺淺,被籠絡在紛繁的光影中,一座城池通明如晝。
嘉平帝與白慕熙在東牆下取水對飲,陳釀在手邊散發著芳香,木樨花溶溶清甜的芬芳散落在杯中,嘉平帝眉間一挑,帶了幾分喜色,“酒是好酒,只是——慕熙這酒釀了太久了,不知道還是不是原來的醇香。”
“酒越是窖藏,酒香越是濃郁,當然不再是七年前那般味道。”
兩人打了個啞謎,嘉平帝將龍袍上落下的猶如積雪般的落英撣去,微笑道:“甚好。”
白慕熙沉靜地望著一牆的繁華,葛藤濃黛如墨,他輕聲道,“我這副病體,撐到如今已經不易,皇叔應當很清楚,我極有可能,便過不了冬。”
“太醫們,說你脈象混亂,不知何故,他們也沒辦法醫治,倘若你的意志薄弱些,別說冬日,今年夏天能不能拖過去,都是說不準的。慕熙,朕怕你心中有遺憾,你的孩子,朕會疼他,愛他,教養他,只要你答應,我們可以共掌這江山。”嘉平帝有妥協的意味。
白慕熙搖頭,“徽兒已然不能,此事若是潺潺答應才可,我做不了主。”
聽他有鬆口的意思,嘉平帝喜上心頭,“那好。賢侄女的產期不是近了麼,眼下你從上京出發,還趕得到。”
白慕熙眼風一動。原來,皇叔果然知曉,他將她們母子安排暫時安排在潞州。
他只是這般想,臉色卻絲毫不見驚惶,施施然起身,行禮道:“遵皇叔之命。”
是夜,煙火繁盛,白慕熙快馬出城。
身後是上京城繁華的煙火,猶如下墜飄飛的落英,五色斑斕。陪同白慕熙出城的,只有他自己的親隨,嘉平帝守諾,當真沒有派人跟蹤,足見其心胸開闊。
此去潞州山高水遠,只有半月之期,怕是很難趕到,但依照行程,若是快馬加鞭,還是可能的。
但出了上京,在過崇山峻嶺時,白慕熙的馬越來越慢。身後的暗衛察覺到不對時,他已經從馬背上翻了下去,一頭扎倒下來,滾落到了溪邊。
暗衛大驚,“公子!”
“公子!”
幾個人搶上前,掐人中,潑了溪水,也沒見到他醒轉,一個個慌了手腳,忙不迭將他扛上馬背,快馬加鞭入城。
大夫也診不出個所以然,只是白白耽擱了兩日行程,白慕熙要快馬趕到潞州城,襄王說的話言猶在耳,他不能每一次,在緊要關頭只留下潺潺一個人,縱然她身子骨強健,可自古女子生產,能順利誕下孩兒母子平安者便不多,她懷孕這段時日,走南闖北,又是好一番奔波,幾乎便沒有休息過,他更是心中難安,暗衛們自是拗不過白慕熙,勸了幾句便不勸了,跟著他一路往潞州城加緊趕路。
但緊趕慢趕,拖累了白慕熙的身體,卻還是遲了整整一日,他到梵園時,柳行素已經力盡昏厥,睡了已整十二個時辰。
羅綺守在柳行素榻邊,正撐著下巴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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