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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用力,將畫撕成了碎片,扔進了廢紙簍之中。
“進來。”
門被兩名侍女推開了,柳行素逆著光影站著,流水出姿,清幽的一道華麗影子投在金色的鋪著長條紅毯的地面,白慕熙放下筆,露出一抹笑意,“怎麼了?”
她的臉色有些白,正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他。
白慕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燒。”
柳行素看了他很久,就是這麼一張臉,讓她六年前六年後都鬼迷心竅,恨不得把他獨佔千千萬萬遍,就算她壓抑剋制,拼命不去想她的感情,和他的關係,都沒辦法抵禦那不時出來作祟的單相思。
很久很久,書房的門也沒有關,門外還有人看著,守著,柳行素忽然衝上了一步,猛然地投入了他的懷裡,白慕熙大病初癒,被撞得頭暈,但感覺到她沒有安全感,抱得這麼緊,緊到令他的心不可抑制地顫抖,視線偏到紙簍裡那張未完成的畫,他想,這幅畫,他永遠也作不了了。
“行素。”
她忽然踮起腳尖,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
安靜的書房裡,只剩下唇齒交纏的男女吸吮和用力擁抱的聲音。
侍女的臉頰都紅透了,早聽說殿下有了龍陽之好,可她們不信啊,她們殿下生得那麼一副俊美高頎的好容姿,怎麼可能說斷袖便斷了?
可是現在,她們不得不信啊。
門被殷勤的侍女關上了,靈瓏才從後院轉出來,忽然臉色慘變,花容失色地捂住了臉,她壓著嗓音驚叫一聲,指縫間漏出了溫熱的淚水……
日色稀薄,冬陽一縷一縷地纏繞在窗內,幾支斜插梅瓶的紅梅開得正是嬌豔,一瓣花落下,書房內的床榻上傳來陣陣搖晃。中間柳行素受不住了,眼底溢位淺淺的水光,被他輕柔地拿手背揩拭去了,他的動作又輕又快,柳行素好幾次想拿手堵住唇,可還是哭著喊了出來。
釋放的那一刻,好像終於得到解脫了吼出來,兩個人維持著女上男下的姿態,他笑了笑,清潤的眸微紅,他拿手拍她的背,“妖精。”
柳行素趴在他的肩頭不說話,默默地咬住了唇。
白慕熙推了推她的肩膀,“怎麼了?還在為小春的事煩憂?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柳行素從他的胸膛上揪起一隻腦袋,水淋淋的眸子,此時褪了情、欲,一片清明,好像她從來就知道自己要什麼,為了她要的她可以不顧一切,那麼堅定地去爭取,去獲得肯定。
“這是,最後一次。”
她方才被弄得哭了幾次,聲音都啞了,令人更有侵犯的慾望,可她說的話,他知道,那是絕情的話。
白慕熙拿開她遮眼睛的手,聲音也軟得不可思議,“你要,與我斷了往來?”
“嗯。”
書房裡只剩下沉默和曖昧的氣息。
過了許久,才響起他低低的一個字,“好。”
柳行素沒有答話。
白慕熙將她抱住了,“那最後一次,可以長點麼?”
柳行素忽然撐起身來,“你為什麼要答應?”
他微笑,“你想要的,想實現的,我都會給你。”
柳行素眼眶溼潤了,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淚,“不哭了?嗯?”
這種寵溺熟悉得就像一個夢。
他拉著她起來,替她繫上衣袍,忽然手指微頓,“今天,可以都用來陪我麼?”
此時已經快到傍晚了,今天也沒有太久了,柳行素點點頭。
他們在書房穿戴好,柳行素回頭看了眼凌亂的床褥,被弄得一團髒,她伸手要將它包起來,白慕熙抓住了她的手,“會有人來處理。”
“跟我來。”
他拉著她從書房出門,柳行素臉頰紅潤滴血,就連殿下也失了一貫的儀容風姿,下人們再怎麼眼拙,也不會看不出來兩個人幹了什麼好事,何況守門的侍女退得雖然遠,但還是聽了點動靜的,個個臉紅地垂下了頭。
白慕熙攜著她的手,從梅花林走出去,好像六年前,某個日色熏熏的日子,他們在桃花樹下,她送他東西又被他嫌棄的情狀。她懂他對柳家的忌憚,可懂,不能代表原諒,他們永遠沒辦法回去了。
沒想到他是帶著她到了太子的寢房,燻著蘇合香的房間,四處飄飛淡紫的紗簾,前院栽種著先皇后愛的梅花,他的房間外,則是他愛的桂樹,這不是木樨開花的時節,只有滿樹墨綠的葉子。
寢房的門被他合上了,他走過來,攬住了她的肩,聲音低低啞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