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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稍微有點內情。
在上卷中,這樁案子會有一個結果,但可能並不會有一個答案。(我又劇透了。)
PS:太子殿下回朝不遠了,離恢復記憶也就不會遠了(*  ̄3)(ε ̄ *)
☆、第47章 內裡有乾坤
“當時勝州郊外的燕回山有上百傷亡,但屍首卻不多; 也不知是誰殺了人; 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所找到的除了柳老將軍的盔甲殘片之外; 只剩下他隨身的劍穗,寶劍卻也不見了; 柳將軍的佩劍斬殺敵將無數; 是口削金斷玉的名劍,約莫被人偷走了。”
那把劍後來師兄帶回了賀蘭山; 柳行素見到的時候,只剩下劍柄和半截劍刃; 缺口也很奇怪,不像是被利刃砍斷的; 師父後來將劍熔了; 重鑄了一柄短匕,現在這柄匕首正安然無恙地貼著柳行素的小腿骨。
甚至,她還能感覺到劍上寒意。
“柳行素; 你怎麼了?”韓訣見她臉色古怪; 茫然地握住了手裡的盔甲; 有點驚奇。
柳行素收回目光,將東西放回他的香爐裡; “你為什麼將盔甲放在這裡邊?”
韓訣將盔甲翻過來,上面有一排淡青色的印痕,像水流淌過的痕跡; 他指著那一路蜿蜒錯亂的紋理給她看,“這東西有些古怪,我喜好收藏是真,但也不喜歡不潔的東西,這塊盔甲我當年收集來的時候,上面有異味,我將它放入香爐蒸了三日,才消散了,後來索性就沒有取出來。”
柳行素眉梢一動,“是食物腐臭的那種臭味麼?”
“你怎麼知道?”
韓訣想到那味道便惡寒地抖了抖肩膀,忙闔上香爐的蓋,將東西放回了博古架,“的確是有,我嫌那味道難聞,又捨不得這塊寶鎧的碎片,因此一直沒拿出來,在香爐裡放了許久了,現在你可聞不到了。”
“多謝。”柳行素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證實。
可她心中的悲哀和痛楚,沒有人知道,師父曾經說過,劍刃上的腐臭味,是一種特殊的藥酒灑在上面留下的,傳聞說,這種東西可以腐化屍體甚至融化兵刃,爹爹的劍和盔甲,都是在這種藥酒下腐化無形的,所以,就連他們的屍體都……
柳行素痛苦地咬緊了唇肉,但還不能,不能讓韓訣發覺,她走到窗邊吹了點風,頭腦清醒了下,攥住地拳才在袖下緩慢地恢復。
韓訣愣了一會兒神,才想到,柳行素與陰山柳老將軍一家,她說有親,只怕不假。要不是為了這點親緣關係,柳行素犯不著為了不相干的人,冒著得罪皇帝的危險,以女子之身孤身闖入上京,奪取探花,官封侍郎。
她這麼一個有情有義的奇女子,不怪表弟動了凡心,這麼多年來,除了柳潺還從來見過他著緊過誰。
等等,柳潺……
韓訣的眼色慢慢變了。他不動聲色地靠住了屏風,餘光裡,那縷清瘦的青衫影子,被拉扯出夕陽古舊的橙黃,柳行素轉身,見他若有所思地託著下巴,不禁問:“你發現什麼了?”
“那倒沒有。”韓訣指了指窗外,“只是天色不早了,不如,我讓人送你出府。”
“多謝。”
柳行素低頭道了謝,澎湃的心潮卻不能平復,走出了韓訣的府門,望了望氣派的兩尊石獅子,清秀的一雙月牙眉折了道褶痕,她俯身走入熙攘的街道,任由身後的車馬凌亂在耳中肆意囂張。
韓訣有意幫她,為她提供了一條新的線索。但是能化去人屍體的藥酒太過獨特,師父雲遊多年,與西域人也打過交道,都是無功而返,這種東西,連同柳氏族人身上的羽箭,都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背後的勢力,真是可怕而陰暗。她擔心太早暴露了自己,敵暗己明,自己的行動會受到掣肘,又擔心如果不能進一步,徹底摸清其中底細,只怕還要像現在這樣,始終都留在原地,線索一斷再斷。
“突厥王阿史那野整頓旗鼓,捲土重來,吾兒慕澤與突厥廝殺於河西赤馬山下,絞殺突厥王精兵三千,但太子有意阻撓,不準睿王乘勝追擊,反而要鳴金回城,睿王請示於朕,要朕拿主意。眾位卿家,你們怎麼看?”
皇帝還沒問完,一群人已經冷汗涔涔了。
第一,這信傳到上京,路途遙遙便是幾日,依照睿王那脾氣,太子哪裡攔得住他,又是連戰連勝,少年意氣風發,只怕早就耐不住性子已經出兵了。
第二,皇帝一口“吾兒慕澤”,一口“太子”,孰親孰遠,同意誰不是已經昭然若揭了?
太子是仁義之君,但他從沒有行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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