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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樹枝,匕首釘住岩石,雙腳抵住巖壁,止住下落趨勢,勉強撿回一條命,嚴子辰鬆了一口氣。
再垂眼看向深處,卻已不見蘇紫嫣身影。
看著底下的懸崖,嚴子辰心中五味雜陳,兀自搖了搖頭,心說,管那些作甚,反正那丫頭從這高崖掉下去也不會有生還的可能,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從這裡爬上去。
他仰頭看向崖頂,肖茜的哭泣聲隱隱約約傳來。
嚴子辰盤算著讓肖茜打110來救他時,蘇紫嫣正命懸一線。
眼看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今日這小命看來是保不住了,絕望襲上心頭。
關鍵時刻,心口再度襲來一陣灼熱感,蘇紫嫣伸手摸了摸,發現熱感是從掛在胸口的畫筆吊墜發出的,畫筆吊墜是蘇家代代傳下來的,從小就戴在她脖子上,一直很安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異樣?
還沒明白原因,蘇紫嫣心口已如火燒般滾燙異常,突然,腦子似被雷電一擊,意識漸漸開始模糊。
眼看蘇紫嫣地面來跟親密接觸,緊急關頭,她胸口處突然金光大閃,金光將她托起,止住急速下墜的身子,緊接著金光託著她緩緩下降,穩穩的平放在了厚厚的落葉上,金光護住蘇紫嫣的身子,將風雨阻擋在外,這一方小天地,風和日麗似朗朗晴天。
……
這是一處堂皇大殿,閃閃金光和繞柱盤旋而上的騰龍大氣輝煌,大殿之上一中年男子身穿龍袍,滿是威嚴之氣,只見男子胸口起伏不定,滿臉怒火,似受了極大刺激。
大殿兩側坐滿了人,此時,眾人皆正襟危坐,無人吭聲。
殿中心伏跪著一男一女,男子垂頭未語,女子掩袖嚶嚶哭泣。
一時間,殿上氣氛極為凝重。
“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謀害朕的皇子!”沉寂良久後,身著龍袍的男人終於怒喝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北國的皇帝司馬驁。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與淑妃妹妹情同姐妹,妹妹懷了皇嗣,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謀害妹妹!”德妃抬起頭,跪行兩步,哭喊道。
“淑妃娘娘可是親口承認,裝有麝香的香囊,乃德妃娘娘所贈。”坐在左側的丞相許方進說道,
“香囊的確是臣妾送予淑妃妹妹的,可臣妾……臣妾並不知香囊裡裝的是麝香啊,臣妾以為那只是凝神靜氣的普通香料……”
“德妃娘娘休得胡言!”德妃話沒說完,便被許方進喝住,“據臣所知,德妃曾師承陸神醫習過幾年醫術,既是習過醫術,怎會不識麝香!”
“這也難說,如若德妃娘娘學藝不精,不識麝香也不無可能。”右側的兵部尚書張德運說道。
“當年陛下冊封德妃娘娘,可是因其才德兼備之能,張大人說德妃學藝不精,言外之意是在質疑陛下識人不準?”許方進咄咄逼人道。
“丞相大人,此話怎講?陛下慧眼睿智,自然是識人極準的,我不過是想提醒大人,如若德妃娘娘真想謀害淑妃娘娘,怎會親自將裝有麝香的香囊交給她?”
“這……”許方進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張大人說得有些道理,陛下,其中怕是另有隱情。”禮部尚書附和道。
“德妃娘娘習過醫術,卻不識麝香,這……著實有些說不通。”戶部尚書接道。
“陛下,德妃娘娘是否習過醫術,還須求證,說娘娘習過醫術不過是丞相大人的片面之詞,無憑無據之事,臣覺得不可妄加推斷。”兵部侍郎劉大人說道。
在場的官員眾說紛紜,唯坐在左右兩側前面的三人沒有說話。
坐在右側首位的三皇子司馬文晟用扇子拍打著手心,看著跪在場中的德妃兩人面露沉思,不知在想什麼。
坐在左側首位的五皇子司馬文逸環顧了一圈在場眾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坐在三皇子司馬文晟下位的睿王司馬文曦百無聊奈的轉著桌上的茶杯,似乎對場中之事毫無興趣。
正當眾官員為德妃到底會不會醫術之事爭執不下時,跪在殿中央一直沒說話的男子開口了。
“陛下,此事乃罪臣一人所為,罪臣在麝香外包了一層野菊,德妃娘娘的確不知香囊裡層還裝了麝香……罪臣也是一時糊塗,受人蠱惑才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
“一時糊塗,受人蠱惑?嘖嘖!不知這蠱惑孫大人之人是誰!”五皇子司馬文逸挑眉問道。
“是……是……”孫大人遲疑,眼睛偷瞄了一眼三皇子司馬文晟。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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