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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陳年舊事似乎並沒有隨著眾人的離開而逝去,反而越釀越沉,到了爆發的時候就會變得異常可怕。
四個有嫌疑的,馬氏最終還是洗脫了罪名,可另外三人則全部死亡。對此櫻姑姑也有些自責,因為當時巧思並非常留在葛氏那裡照顧九姑娘,再加上她對圈禁地裡的安排也不太瞭解,所以居然漏掉了這麼關鍵的人物,以至於讓太子的九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說實話肅肅對這些不經常出現的人身邊有什麼伺候的人也不太清楚,可她總覺著這裡頭有別人的影子,能夠混淆視聽方便巧思動手,這人在圈禁地裡一定藏的很深,說不定之後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線索。
果不其然,櫻姑姑下大了力氣去查,也只查到了和巧思交好的幾個宮女,但是這些人並不愛隨便串門,幾乎就是在宅在家裡紡線織布,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和一些低等的嬪妃說說話,將食物湊在一起改善下伙食,但這已然是圈禁地裡的慣例了,完全查不出漏洞。
寶壽公主不能在這裡久待,梅都的冬天畢竟太過寒冷,所以櫻姑姑也只能象徵性的敲打了眾人,還交代了原虎好好保護敬宜公主,至於其他人,死一個和死一群與她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線索終究還是斷了。
臨到寶壽公主離開,她也沒有踏進圈禁地一步,更沒有傳誰出去見一見。眾位有女兒的母親從期盼到忐忑,再由忐忑變得緊張,最終葛氏的事情一出,各家幾乎都沉寂了下去,就連寶壽公主要走她們也沒有任何表示,肅肅的宅子終於再一次的清靜了。
“你此去可有發現什麼?”外頭的人都在小心的搬著東西,裡頭坐著的紫衣女子正吃著深秋難得的水果,旁人不用細看就知曉這位紫衣女子已然身懷有孕。
“回殿下,從敬宜公主被人暗害到後頭查案,整個圈禁地裡沒有發現一絲一毫太子的痕跡。”回答的正是剛從圈禁地回來的櫻姑姑。
寶壽公主擦了擦嘴道:“也虧的出了這事兒,不然真要本宮這個親姑姑下手,本宮也下不去手。”
“殿下仁厚。”
“不,本宮只是懦弱。”寶壽公主苦笑的搖頭道:“親眼看著親弟被抓,被人誣陷,被人圈禁卻不敢多言。明知道父皇要拿著本宮嫡親侄女做餌,本宮還不得不親自走一趟。你也知道外頭的人說什麼……本宮無情無義,只顧自己享樂,血親比不得富貴。”
“那是那些人不懂殿下的苦楚。若是殿下也倒了,那在宮裡先皇后一脈就真的沒人了。殿下這是忍辱負重……”櫻姑姑趕緊說道。
“不,是本宮嚇破了膽子。原還想著圈禁了總比沒了命強。現在想一想,他還不如爭一爭,總比現在生死不知的好。”寶壽公主說著說著,淚珠滑落,白瓷般的臉頰很快便被沾溼了。
“殿下,太子殿下一定還活著,您要相信!再說您不顧及別個,也要顧及自己的孩子。”櫻姑姑沒法只好拿著寶壽公主肚子裡的孩子說事。
寶壽公主深吸一口氣,用帕子擦了擦臉,卻還是譏諷道:“孩子?那不過是個意外。不過這樣也好,本宮終究往後都不必和他見面,他愛去哪兒去哪兒,愛喜歡什麼人喜歡什麼人,本宮只要好好的照顧孩子就好。”
“您……又是何苦。”櫻姑姑也知道自己勸說的單薄。駙馬和公主的情況多年來都沒有緩和,駙馬還沒成婚之前就覺著公主這個名號就是傲氣無禮的女人,哪怕寶壽公主長得溫婉如水,他也看不上眼,明明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可隨著人慢慢成長,終究什麼情分都磨沒了,寶壽公主曾經還懷揣美好的希望,卻嫁給了那麼個固執的人,兩次三番,再長情也會被傷的冷漠,就算駙馬年紀漸長有所愧疚,也換不來寶壽公主原先的真心。就連這個孩子都意外而來,駙馬到是滿是欣喜,只可惜寶壽公主恐怕連孩子的面都不想讓駙馬見。
“他總要為他的自以為是付出代價。再說了,他也不缺本宮給他生孩子。”寶壽公主收起了帕子又是那個雲淡風輕的端莊公主。
可那些都不是嫡子,櫻姑姑只敢在心裡說。對於駙馬兜兜轉轉突然間發現原來最疼愛的竟然是他曾經不耐煩的人,多年來只是因為公主的封號而固執己見的深井冰,櫻姑姑其實也是看不上的。若不是當年夏家只有一個嫡子要繼承家業,穀雨的父親其實是最適合寶壽公主的,可惜了……一陣嘆息,也不知道是為了寶壽公主,還是為著曾經的自己。
“這次殿下去江南,皇上那頭……”櫻姑姑有些不安道。
“你只要將圈禁地裡發生的事情告訴父皇,他就能安心了。”寶壽公主摸著小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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