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日裡帶著,肅肅瞧著就心疼,翻箱倒櫃的給他找羅漢果、陳皮之類止咳的東西給他泡水喝,只可惜怎麼喝都沒什麼效果。反倒是穀雨安慰起肅肅,說是可能冬日乾燥,過了冬天就會好了。肅肅想著穀雨本身就是學醫的,總比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強,但是到底還是捨不得他難受,儘量每日做點潤肺的飯菜給他吃,希望他能早點好起來。
大雪覆蓋,銀裝素裹。圈禁地又迎來了一年新的冬天,肅肅抱著熱水杯坐在視窗欣賞著屋外樹枝上掛著的“銀條”,一根根晶瑩剔透垂在樹上,一瞧便知外頭的溫度有多低。今年的年夜飯比去年還要寒酸,臘肉在菜裡都極少,要不是往年還留有臘腸,恐怕過了年他們就要一直吃素。最近圈禁外的守軍已經改成四天送一次糧食了,而且送的都是白菜和土豆,地瓜都算是稀罕物,其餘大米麵粉什麼的根本不可能看見,肅肅為了過年還特意用了點東西換的麵粉和豬肉,卻也只夠他們幾人過年吃上一頓,平日裡基本也都是各種燉土豆白菜,吃的都想吐了。好在李孝琰並沒有什麼怨言,因為他知道圈禁地裡能吃上幹食的,似乎也沒幾家了,幾乎所有人就連在過年的時候,也不過喝上一碗地瓜粥,要是平時,土豆熬白水做成糊糊就是一頓。
今年依舊有人熬不過冬日,這才剛過年,那頭就有人報上來說有人死了,現在圈禁地裡的人已經不像當初那麼驚慌,尤其是換了如今的守軍統領之後,圈禁地裡就算死人也沒人進來管管,所以死者生前熟悉的人就會拜託太監所裡的太監們,抬著埋到土坡後的空地裡,漸漸的,那裡竟然也陸陸續續形成了一個小墳圈。人死如燈滅,只可惜就算是死了,也離不了這囚禁處,不過也許圈禁地裡的女人們更希望能埋在土坡後的墳圈裡,畢竟人死哪怕沒有棺木,也能入土為安,可若是被守軍拖出去,估計最終的歸宿也不過是亂墳崗,屍骨無存。
感覺到杯中的熱水正在慢慢變涼,肅肅站起身走到桌邊,隱約卻聽到有人敲門,由於她在第二進,前頭的院子哪怕不大,也隔著距離。她墊腳往外瞧著,左右都沒見著穀雨與李孝琰,便想著兩人恐怕又下地窖去了,最近穀雨對於地窖下的地窖十分用心,連帶李孝琰也是幹勁十足,就想著在開春之前將下頭的地窖挖好,以後不論藏人還是存東西,總比都在上頭強。
肅肅不想去喊那兩個人,她隨手拿了件披風裹著自己,一路小跑來到大門口,果然有人在拼命的敲門。
“誰啊?”肅肅先沒開門,而是謹慎問道。
“殿下,救命啊,救命啊!”外頭的女人哭得很大聲,還帶著點嘶啞。
那聲音很是耳熟,應該是宋氏,肅肅忙開啟門一瞧,果然是宋側妃穿著襖裙站在門口,連披風都沒穿,頭髮隨意的挽起,哭得眼紅鼻子紅,應是極為焦急的。
“這是怎麼了?”肅肅對宋氏的印象很淡,四位側妃只有兩位來了圈禁地。謝氏性子傲,又自持身份,之前還跳的比較兇,之後估計是新皇不是太子的訊息實在將人打擊的不行,肅肅已經好一陣子沒瞧她出來了,聽說身子不太好,大姐李秀如在她身邊照顧著。到是這位宋氏,在宮裡就淡淡的很,到這裡除了女兒就沒有別的想法,圈禁地裡之前出了那麼多事,宋氏幾乎都不參與,連帶她的女兒二姑娘李妍如也是儘量不出現,所以即便二姑娘李妍如老是那副傲嬌的模樣,肅肅也沒覺著這人有什麼不好。
“殿下,二姑娘……二姑娘發熱的厲害……”宋氏急著直跺腳,臉上連胭脂都沒上,嘴唇都有些發紫,看上去已經在外頭跑了一陣了。
“怎麼回事?”肅肅知道宋氏不願意帶女兒到她面前,就是怕女兒在她這裡受氣,低了身份,至於其他的姐妹,宋氏更是不許女兒接觸,以至於經常以李妍如身子不適為藉口,將女兒關在宅子裡嬌養著,卻沒想到今兒居然成了真。
“妾身……妾身不知啊,這……這昨夜還好好的,妾身怕她冷,就多燒了個盆,誰知道早上起來居然發熱了。”宋氏說到這裡,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又驚又怕。
肅肅大約有了猜想,母親總是擔心女兒會冷,總是想要她保暖,可是在某種情況下,太熱了反而不是好事,還記得前世聽朋友說過,有生了孩子的同事就怕孩子冷,不停的捂,結果捂出病來,先熱後涼,汗水成了加速病因的催化劑,幾乎第二天就發起燒來。雖然這不一定是李妍如得病的真正原因,可若是李妍如之前一直好好的,年紀又不小了,總不會有什麼絕症,說不定穀雨幾付藥下去就會好了。
“這樣,我去叫穀雨來,讓他給二姐瞧瞧?”別的肅肅不敢說,這兩年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