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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唐軍,穀雨看了肅肅一眼,又瞧了瞧安鑫,他們都沒有忘記,在好多年前的冬夜裡,安鑫奉命帶回一個孩子叫李孝琰,後來又是安鑫將李孝琰帶走,還免了一場災禍,李孝琰的父親八皇子已亡,但他的舅舅曾經的唐刺史卻安然無恙,如今西北方的唐家很難不讓人聯想起李孝琰。
見眾人好像都是心裡有數,安長史也露出笑容,又與尹長史寒暄幾句,便帶著兩個護衛下去歇息了,只要事情談妥,雙方有了紙面的協議,他們就可以儘快趕回西南。
安長史上了自己帶來的馬車,只是奇怪的是,護衛並沒站在門口守著,反而一同進了馬車。馬車上,安長史一改剛剛上官的做派,反而跪坐在一旁,恭敬的對著兩個護衛,連腦袋都沒敢抬。
三人都不說話,直到馬車離開梅花塢朝著梅都市內前行時,其中坐的最隨意的男子突然摘掉帽子道:“小丫頭居然懷疑上我們了……”
“那不就是虎父無犬女麼?”他身旁另外一個護衛打扮的男子也脫下帽子,面目平平卻舉止清雅,無一絲武夫之氣。
“放肆!”那隨意的男子聲音不高道,一聽就沒什麼力度。
所以他身邊的男子也不害怕,笑著給他沏了杯茶才道:“微臣放肆也不是一兩次了。”
“可不是麼!”那隨意的男子立刻繃起臉,坐直了身子,眸中的刀子就跟不要錢似的狂往身邊人臉上甩,“你居然敢弄出個假太監!你當真是不要命了?”
“大晏皇室都不在了,微臣不過一個小小護衛,還怕那些作甚?”沏茶的男子也不等別人,自己就拿起一杯茶,愜意的品著。
“當真是活膩歪了!”隨意的男子也伸手拿了杯茶,剛要嘗,就抬眼看著已經把自己當成聾子啞巴的安長史,此時正低著頭,汗水都流到脖子裡了,“來來來,小安,你這次辛苦了,喝一杯吧。”
安長史哪裡肯拒,哆哆嗦嗦湊了過來,拿了杯茶,又不敢喝,只能看著上頭的細白瓷面,好似要從裡頭看出什麼花紋來。
“小安,你剛剛聽到什麼了?”隨意的男子突然湊到安長史的身邊,低低說了一句道。
安長史頓時汗毛豎起,手裡的茶杯也抖翻了過去。
就見剛剛那沏茶的男子,一手捏著自己的茶杯,一手則伸直成掌,帶著袖風,不過一揮,那剛要從杯子裡落出的茶水就安然凝在了杯子裡,隨即伴著那瓷白的杯子轉了個圈,輕輕掉與那沏茶男子的手中。
“這是西南的好茶,別糟蹋了。”沏茶男子笑著將那杯差點撒落的茶水放在安長史手裡,隨後還補充道:“已經不燙了。”
安長史欲哭無淚,心裡想著往後這樣的差事,還是交給劉刺史來好了,反正他們三個在一起,誰都不吃虧。到是他每每顧及身份,到落了下乘,簡直苦不堪言。
“你說……敬宜像誰?”將安長史欺負的差點沒瞬間白頭,那隨意的男子喝了茶靠在車壁上,玩著手裡空杯道。
“大概……像先皇后吧。”沏茶男子說的正是太子生母,那位先皇繼後。
“嗯……”說了這一句,馬車裡又恢復了平靜,只能聽見梅都街市上喧鬧的聲音,就好像戰爭並沒有開始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安長史那麼早兩鬢斑白其實是被欺負的吧(→_→),好吧,玩笑。
寫到這裡,真要說一句,四心的大綱乃們看過了吧???是不是!!!_(:з」∠)_被猜中什麼的,太吐豔了。
☆、第八十五章
“啐!老狐狸!”霍老爺子恨得摔了自己最喜歡的蘭花兒白底的茶盅,花白的鬍子吹的老高。
“也是咱們逼的太緊了,我早說聯姻一途,不是正道。”霍軍破到是早料到了,原本劉刺史就是延都本地的官員,家鄉也在此地,再說延郡原來是先太子的封地,敬宜公主又是先太子唯一的嫡女,因此公主會選擇劉刺史也不奇怪。
“那他們就能不聲不響的從咱們口裡奪食?”霍老爺子一拍桌子,氣紅了臉道:“瞧著老實,等咱們逼得緊了,他們再坐收漁翁之利,還能充個好人,讓公主高看他們一眼?卑鄙!”
霍軍破心中不屑,可到底那是他親父,他不可多言,否則就是不孝。他一早就覺著聯盟靠的應該是誠意,而非旁門左道,再說他們都是大晏的子民,哪怕皇上駕崩,可到底血脈未絕,父親竟然不顧忠君之道,強迫一個年約十六的少女,這要是讓大晏百姓知曉,他們還如何團結一心,將胡族趕出大晏。
“要不,乾脆我們直接攻下梅都,將公主捏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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