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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那個空殼子居然醒了,秦景陽詫異過後,不禁勃然大怒起來。哪方的孤魂野鬼,竟敢佔他襄王的身軀!他與這楚清音大大不同,監國親王,當朝攝政,一言一行可是要關乎國家大計的!
心中惱火萬分,偏生無從發作,秦景陽的臉色黑得不行,連帶著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分。映玉先前已受了他幾次敲打,早不敢再擺出那副粗魯無禮的做派,而馮媽又向來是個油滑的,見眼下氣氛不對,就收了好奇八卦的心思,規規矩矩站在一邊。只是還悄悄抬起眼皮,去瞄床上那彷彿換了個人一般、氣場大增的二姑娘。
秦景陽問道:“究竟怎麼回事,詳細說給我聽聽。”
馮媽答:“倒也沒什麼可細講的。”見那二姑娘柳眉倒豎一眼剜過來,連忙追加道,“老婆子不敢隱瞞!剛剛天上飄了雪,夫人要張二給相爺送去件厚袍子,進到宮裡便聽見大家都在議論這事,說是王府剛剛派人向宮中送的信。至於王爺到底如何,卻是誰也不知呀!”
按照往例,凡是自己不在時,府中大小事務都是由程徽做主。對於發小的能力秦景陽原本毫無疑問,但現在卻不禁擔心對方會被那冒牌的襄王所矇蔽迷惑。畢竟這還魂奪舍之事,實在太過飄渺虛幻了些,若非親身經歷,他定是也要嗤之以鼻的。
要是程徽連本王都認不出來,那以後也不要再做這王府長史了。在心裡毫無底氣地安慰了自己一句,秦景陽也知道憑他現在的身份無法干涉到襄王府的任何事務,只得將這些煩心事暫且拋到一邊,不再去想。他定了定神,又回過來處理楚清音的事情:“方才我問珠凝去哪兒了,映玉支支吾吾地不肯說。你呢?”
馮媽的臉色一下子也變了。秦景陽此時已猜出了七八分,又抿了口茶,慢條斯理地道:“若她人好好的,當是該和映玉一樣守在外面伺候,現在也應早就站在這裡。眼下卻不在這兒,是因為捱了罰,暫時無法過來見我呢,還是……永遠都來不了了呢?”
他話音剛落,映玉便“噗通”跪了下來,連聲哀求:“二姑娘明察,婢子雖收了珠凝十兩銀子,允她獨自帶著姑娘出門,卻當真不是她的同謀!若是早知那賤人存了謀害姑娘的心思,婢子當初定是拼著得罪了四姑娘,也要阻攔的!求二姑娘饒婢子一命!”說著居然哭哭啼啼地磕起頭來。
好蠢的丫頭,本王還沒問什麼呢,該說的不該說的就全都招出來了。不過也只是個欺軟怕硬之輩,看她剛進門的那副做派,只怕若是換了那被明著欺負都不敢吱聲的原主,就要裝作沒事人一樣輕輕揭過了。秦景陽皺眉,嫌棄地擺擺手:“別哭了!吵得我頭疼。”又一指馮媽,“你來說,在腦子裡理清楚些,別我問東你卻答西!”
“……是是!回二姑娘,相爺得知您落水後大為惱火,與夫人一同審問,認定珠凝謀害二姑娘,明翠教唆四姑娘,都是大逆不道,當場便杖斃了。也虧是……相爺仁慈,對外只是說她們急病而死,並未禍及……禍及家人。”想起那一日楚敬宗將全府下人都叫過來觀看行刑,以儆效尤,染在青石階上的鮮血用清水衝了幾十遍都衝不乾淨,馮媽忍不住就是一個哆嗦。
秦景陽卻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楚敬宗的處置,表面上是為楚清音討公道,但實際上是在幫誰遮掩脫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楚沅音呢?”他也懶得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當日親手推我落水的可不是珠凝和明翠,她這個正主不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吧!”
竟是連“四妹妹”都不叫了嗎?馮媽心中打鼓,卻也只得實話實說:“相爺說,四姑娘她年紀尚幼,又受了下人挑撥,這才一時失去理智,做出錯事。如今四姑娘已被勒令禁足反省,這幾日來一直待在聆雪閣中,不曾出來半步……”
“哼!”她話還沒說完,秦景陽已重重哼了一聲,手中的空茶盞扔出去砸在映玉頭前。雖是落在絨毯上不曾摔壞,卻也嚇得這還伏在地上抽噎的丫鬟立刻收聲。“都快許人家了,還說哪門子的年紀尚幼!哪怕只是禁足反省,也該拿出些誠意來,去祠堂跪上個幾天幾夜!在她那院子裡好吃好喝地供著,算什麼‘反省’!”
這話您去和相爺說啊,衝著我們發火算怎麼個事兒?馮媽心中叫屈,面上卻是半點也不敢反駁的,只得唯唯諾諾地稱是。卻見那坐在床上的二姑娘轉過臉來,雖然依舊病容難掩,眸中卻似是有熠熠神光,顧盼凜然,令見者為其所懾,不敢輕攖其鋒。
只聽她朗朗開口:“都聽好了。我楚清音雖遭此一難,卻也因禍得福,清醒了許多,斷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忍氣吞聲,渾噩度日。楚沅音若以為這次我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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