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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伊一樣躺在床上。
意識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制。在終於消化掉自己女變男的事實、百無聊賴默默躺屍的情況下,楚清音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將這副身體的原主——襄王秦景陽,前二十六年的人生經歷仔細地瀏覽一遍。
話說監國攝政的皇室宗親,那都是天下頂頂苦逼的倒黴蛋。生在帝王家,沒福氣坐上那張椅子不說,還得幫著兄弟侄子守江山。等人家能親政了,輕則慰勞兩句,小手一揮將你打回原形,重則懷疑你留戀權勢功高震主,直接送一杯餞行酒,黃泉路上再接再厲投個好胎。行事殺伐果斷,就是野心勃勃意圖篡位;柔和中庸,又成了唯唯諾諾難堪大任,總之怎麼都討不了好去。
至於這秦景陽,更是個走背字的典型。小時候爹不疼娘不愛,好不容易有個棒棒噠的外公,還沒過幾年就去世了。小小年紀從軍邊關,六年間靠著拼殺而得的戰功一步步爬上來,卻被一道聖旨給拴在了西北荒漠。才又過了兩年,就被有權就是任性的皇兄急召回京,從而走上了監國攝政這條在鋼絲上跳舞的不歸路。艱辛勞苦,前途未卜,楚清音真想為他掬一把同情淚。
不對,現在這個值得同情的人已經變成她自己了。思及至此,楚清音不禁滿心惆悵,忍不住嘆了口氣:“唉……”
……等等?她能出聲了?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的一瞬間,楚清音發現自己終於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她迫不及待地睜開眼睛,先四下掃視一番,隨即轉向房門,然後……
視線就和一個剛推開門的藍衣妹子對了個正著。
沉默。兩人大眼瞪小眼了足有十個數的時間,那姑娘直接把手裡挎著的、裝有剪刀藥膏布帶等物的籃子一扔,捂住嘴哭著跑了。
妹子你回來啊!我知道自己現在血呲呼啦的特不上相,但咱們好歹是熟人,你別看見我就跑啊!楚清音眼睜睜看著那抹藍色迅速消失在門外,覺得自尊很受傷。
這姑娘的身份,剛才她從記憶中已經得知了。姓蘇,名婧柔,父親是前鎮北大將軍蘇玉山,這個頭銜的上一任擁有者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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