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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記憶,很快了解到了丞相白日來訪時的種種細節。
“楚敬宗這救兵搬的,未免太沒有誠意。”做出如此評價的時候,襄王殿下正在頂著自家王妃的殼子,給女兒餵飯吃。晚上兩人身份對調後,多數時間都會屏退下人,這樣便不必再費心裝扮成對方的樣子;雖然楚清音總是隱隱有所擔憂,等綿綿長大之後,會不會覺得她的爹孃是一對精神分裂症患者。
“怎麼說?”她問。
“空餉案和聶三的命案,說到底和我襄王府並無利害關係。”秦景陽用帕子小心擦乾淨綿綿的嘴角和雙手,然後便把她放到一邊的軟墊子上,隨她自己去玩,“徐家和司隸校尉府之間的角力,我們又不是非得插手不可,完全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何必非得攙和進這潭渾水之中。”
“所以明□□會上要是說起這件事,你也不打算管了?”
“如今局勢未明,究竟是他們之間究竟是真有衝突,還是隻是針對我下了個套,又或者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隱情,一切都尚且無法確定。雖然現在我的地位比起當年要穩固了不少,但此時才正是需要處處當心的時候。”秦景陽道,“反正聞衝也不是蠢人,就算他一直是先帝的孤臣,自保的手段怎麼說還是有一兩個的。若是這點小事就能把他搞倒,那我反倒要懷疑此事有詐了。”
“楚敬宗未必對聞衝有多少關心。”楚清音說,“今日促使他找上門來的主要誘因,還是徐家打算送進宮裡的那個女孩兒。也難怪,楚沅音向來是個不省心的,若是在後宮失了寵,甚至是被皇帝所厭棄,那麼國丈的頭銜對於他這個已經位極人臣的丞相來講,究竟是助益還是拖累,這可就不好說了。”
“那也是他自己需要憂慮的事情。把女兒嫁給皇帝攀富貴的人是他,又不是我。”秦景陽一擺手,“至於那個徐家的女兒,與其要我去擔心她,還不如去想想怎樣能把那個徐檀知踢出官場外去。枕邊風的威力不容小覷,此話不假,但我與秦曦之間的嫌隙早已存在;只要王太后還活著一天,就會不遺餘力地向她的兒子灌輸我的圖謀不軌、包藏禍心,還用得著別人再去雪上加霜不成?”
說起王太后對自己的敵意時,襄王的神色平靜,語氣也很平常,就像是在提起一個不相干的人。很顯然,這位嫂子對他的影響,是遠遠比不上那位已經去世了的太皇太后的。
“你這倒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楚清音笑道。
“有時局勢壞到了不能再壞的程度,要操心的事情反倒少了。”秦景陽順著她的話調侃了自己一句,“總之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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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旁觀政策只持續了不到一個晚上便宣告失敗。
三更天剛過,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響了襄王府的大門。來人是宮裡的董公公,楚清音對他不熟,據秦景陽說他的品級還不低,在禁內除了大總管高懷恩外,也是一個說的上話的厲害角色。這樣的人物大半夜的跑來找攝政王,顯然發生的不是什麼小事。
命下人先擺茶伺候著,楚清音換了身便服,匆匆向前面走去。半路遇到程徽,長史也是一副睡眠不足、剛被吵醒的樣子,眼下一片青黑,這下楚清音倒是瞭解為什麼秦景陽會叫他“烏眼貓兒”了。
到了白天接待楚敬宗的正廳,董公公正等在裡面。他是個通透人,見了楚清音沒有一開口就說事,而是先行作揖告罪:“深夜驚擾王爺清夢,小的罪該萬死。只是事情緊急,非王爺出馬不可,還望您見諒則個。”
“罷了,你也是辦差而已。”楚清音揚揚手,在他面前幾步外站定。“既然是急事,那就快說吧,可是皇帝傳本王入宮?”
“是。”董公公微微欠身,“而且不單是您……也請王妃一同入宮。”
“王妃也要入宮?”楚清音皺起眉頭,“發生了什麼?”
“這……”董公公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面露難色。旁邊的程徽見了,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三兩個銀錁子,塞進他手裡,溫言道:“左右王爺與王妃到了宮中也會得知事情經過,公公不如提前透些口風,也好讓王爺心中有數。”
不愧是長史,半夜起來還能記得隨身帶錢,專業素養真不是蓋的。楚清音在心裡給程徽點了個贊。
果然,銀錢到手,董公公的神情頓時動搖起來,躊躇片刻後道:“王爺,不是小的故意隱瞞,只是此乃帝王家的私事,我等做下人的不便私下議論。不過長史大人說得也是在理,小的便向您透露一二。”
“聖上和皇后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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