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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敢瞞騙父皇!”秦曦睜圓了眼睛,信誓旦旦地道,“見此情景,兒臣不禁有所感想。我朝律令規定,訴訟不得直入庭下,原本是擔心百姓會亂了官府的秩序,可這樣一來,卻讓那些小吏鑽了空子,藉此牟利,視為不該。倘若有一辦法,能既不讓百姓隨意進入衙門,又能讓裡面的官員得知有狀要訴,豈不是一舉兩得?”
“聽你這口氣,似是有主意了。”秦煜陽淡淡道。
秦曦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實不相瞞,兒臣確有一個不成熟的法子。父皇您看,那在街頭賣藝的,為了聚集觀眾,開場前都要拿個銅鑼小鼓敲上一敲,將行人吸引過來。既然如此,不妨也在官府門前設一大鼓,若是百姓有狀要訴,便將鼓敲響,告與裡面人知道。自然,一般的訴狀還是要按老規矩直接遞進去的,唯有事關人命,或是有冤情的,才可擊鼓,而官員聽見鼓聲,便需立刻升堂處理。這鼓呢,也就叫做‘鳴冤鼓’了。父皇以為如何?”
他如此振振有詞,卻是令秦煜陽意想不到。“唔……”他思忖了片刻,緩緩點頭,“你所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父皇若有意,不妨下旨令京兆尹率先試行,倘若可見成效,再推廣到全國各郡縣。”見他意動,秦曦心中大定,連忙趁熱打鐵地攛掇,只希望這件事能將秦煜陽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不再計較自己偷溜出去的事情。
“是否採用,朕自有決斷,你這麼熱心做什麼?”他想得倒好,可秦煜陽那裡是一般人,一眼便看穿了兒子心中的小九九。當即冷下臉道,“你在外面胡混了大半日,政務呢?可是處理了?”
“這……”秦曦面露支吾神色。見秦煜陽雙眉一軒又要發怒,他連忙道,“父皇明鑑!兒臣……兒臣自知資歷淺薄,不敢對國家大事妄作決斷。故此,便請幾位輔政大臣先行處理,之後再將奏章送至東宮。這樣一來,兒臣便可參照著學習。”說著還討好地笑了一笑,“若是有不明白的……到時候還是要來請教父皇的。”
他經驗不夠確是事實,如此說也有幾分道理,竟讓秦煜陽再找不到申飭他的理由。無奈之下,只得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此番念你微服出宮有所收穫,朕便放過你一次,不再計較,下不為例。可是明白了?”
“是!兒臣記住了!”聽到赦令,秦曦立刻笑逐顏開。
“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
秦曦喜滋滋地出去了。秦煜陽望著兒子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高懷恩。”他喚道。
守在門口的大總管連忙走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太子最近……和誰走得比較近?”
他突然有此一問,高懷恩雖然有些不解,卻還是照實答道:“回陛下,是徐公的嫡長孫,徐檀知。他的母親便是鹿陽侯的長女,皇后的姐姐。”
“徐檀知?”秦煜陽蹙眉,在腦海中搜尋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就是前幾日給八珍坊題詩,聲名鵲起的那個孩子?”
“回陛下,正是他。”高懷恩答。這也算是近日來京城的一件奇事了,那徐公子原本只是個庸碌平凡之輩,在京城的少年貴族中排不上號。也是倒黴,過年時和幾個玩伴去郊外打獵,一不小心意外撞到了樹上。昏迷三日後醒來,卻竟似突然開竅了一般,變得聰明伶俐起來。
“你去傳旨聞衝,讓他查一查這個徐檀知。”沉吟片刻,秦煜陽吩咐道,“若有詭異之處,立刻來報。”
“是。”
卻說秦曦從惠安殿出來,徑直回到了東宮。甫一入宮門,他便再難掩臉上的激動,幾乎是小跑著進了正殿。推開書房的門,便看到一藍衣少年站在書案旁邊,正拿著桌上的一本奏摺,細細讀著。
“檀知!”秦曦興奮地喊了一聲。那少年聞聲抬起頭來,他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生得又瘦又高,眉眼間和徐元朗有幾分相似。見是秦曦,便放下奏摺,笑著開口:“殿下回來了。可還順利?”
“你可真厲害!”秦曦來到跟前,踮起腳一拍他的肩膀,“孤照著你所說的向父皇說了一遍,他果真就不計較我出宮的事情了!”
“能幫上殿下的忙,是在下的榮幸。”這結果似乎並不出乎少年所料,一拱手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叫上湯圓他們,去玩那個‘麻將’吧!”難關一過,秦曦立刻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嘗試最近新學會的遊戲。這個徐檀知會的東西可真多,早知道他能做這麼有趣的遊戲,一早便讓他進宮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