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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來都是個獨行俠,別說交好的官員,連相熟的都沒有半個,就是為了避嫌;可又怎麼在自家夫人的人際交往方面限制得如此寬鬆?別不是另有什麼貓膩吧,打入我方內部的特務之類的……
這麼一想,頓時聶氏在楚清音眼中就變得不一般了,剛剛拆王夫人的臺、為自己說話這個行為也變得耐人尋味起來。難不成說聞衝要透過自己這條路子向秦景陽示好?但是不應該啊,他是秦煜陽的純臣,理應力挺秦曦到底才對,要是先帝去世不過半年就倒戈了,這畫風也未免變得太快了點。還是說王夫人當真不是隨口說個痛快,她真的從太后或者其他什麼人那裡得到了訊息,知道小皇帝要向聞衝動手了?
想起最近莫名安分了許多的徐檀知,楚清音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那位野心勃勃的老鄉這麼長時間沒動靜,八成就是在暗地裡憋大招呢。秦曦本來就沒有像他的父親那樣,與聞衝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君臣紐帶,雖說司隸校尉的權利待遇一如從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皇帝並沒有收其為心腹的意願,甚至還對聞衝隱隱然有些牴觸。
簡直是坐擁寶山而不用,暴殄天物啊。楚清音在心中嘆息一聲,如果秦景陽真的打算做點什麼的話,聞衝必定是最大的阻礙之一。但凡小皇帝目光長遠一點,厚黑一點,就算真的不喜歡聞衝,忌憚他權力過大,也該在表面上好好拉攏,放他去和秦景陽硬碰硬,自己在後面坐收漁利,這才是帝王的制衡之道。不過也罷,左右她不是秦曦,聞沖和小皇帝疏遠也正中襄王府下懷,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靜觀其變就是了。
她正自顧自地走神,忽然聽見有人喊道:“皇后駕到!”
正主來了。楚清音連忙收斂心神,順著眾人的目光一同看向園子入口。一隊宮人先行,在門口分成兩排,垂首侍立;隨後才是楚沅音,在侍女們的簇擁下緩步而入。她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從頭到腳典雅又得體,既突出了中宮之主的高貴身份,又不至於老氣沉沉,掩蓋住自己本身的姿色。
就算楚清音再不喜歡這個妹妹,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是楚家四個女兒當中生得最好的那個。或許大姐楚汐音還有與之一較高下的可能性,自己是別想了。再看穿著,為了照顧秦景陽她近兩年做的衣裳款式都比較簡單,顏色也偏向冷色,和楚沅音一比就顯得素淨了。
不過這也無所謂,需要靠穿衣打扮來炫耀威風、也只能靠穿衣打扮來炫耀威風的人是楚沅音,又不是她。
這面上功夫雖然學了個七八分,可內裡還是修煉不到家啊。楚清音一面目送楚沅音走近,一面在心裡毫無壓力地對著當今皇后品頭論足。看見我眼神一下子就露餡了,都不知道收斂幾分,還有那帕子,手勁兒收收吧,都快攥成鹹菜乾了。怎麼不學學你娘,同樣是恨我恨得要死,人家就能做到不動聲色……等等,你娘?
跟在楚沅音身後、落後她半步的,確是莊氏無疑。自鄭之棟告老還鄉之後,右相之職暫時挑不出合適的人選擔任,楚敬宗就成了文官系統的一頭獨大,風光更勝以往。既是皇后之母,又是丞相之妻,莊氏出席桃花宴自然無可厚非,但她明擺著是和楚沅音一起過來的,難道這母女倆事先在容成殿密謀了一上午,商量好要怎麼坑我了不成?
不對。楚清音又分析了一下,覺得這莊夫人多半是她那便宜老爹搬來的救兵,來替自己看著楚沅音別做傻事的。莊氏總歸不像她女兒那樣糊塗,該知道如今局勢今非昔比,自己已不是說動就能動的了。況且當年秦景陽單騎闖宮的英勇事蹟還在廣為流傳著呢,那還是先帝和太后都在世的時候,現在皇宮裡這些人,就更擋不住大權在手的攝政王了。
這麼一看,咱們這襄王府還真像是欺凌老幼的典型反派啊。楚清音在心裡嘖嘖了幾聲,就現在這個人設,說是要規規矩矩做臣子恐怕都沒人會信。
楚沅音是皇后,要單獨坐在最上首,而莊氏則理所當然地來到了離上首最近的這一桌,恰好在楚清音對面坐下。在她落座的那一瞬間,楚清音切實地感覺到了從四面八方投過來的、帶著濃厚八卦意味的目光。
敢情這幫人都是等著來瞧熱鬧的,她暗想。不過這也怪不得旁人,被她橫插了一槓子之後,楚家和皇家的關係的確變成了貴圈太亂的狀態,如果自己是局外人,怕是也要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好戲。
楚沅音受了母親的一番耳提面命,發出請柬後花了幾天絞盡腦汁、想出來刁難二姐的招數全部被迫作廢,心情不甚晴朗。原本還想向楚清音顯擺一下自己的國母威儀,卻發現對方對此無動於衷,當下臉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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