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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力撞門,“嘭嘭”的悶響連綿不絕,但可想而知的是,這宮中的門並非如此簡單地便能撞開。這些事他們心中也清楚,只是主子就在身後不遠處盯著,即使再知道這是無用功,他們也得繼續做下去。
十幾步開外,寧氏與王氏站在一處,兩人的臉色都似潑了墨一般,難看得很。也對,誰能想到那嬌小姐一樣的楚清音,居然一個人就殺死了那兩個嬤嬤不說,還將這院門閂了起來,據守不出了呢?
“不中用的東西!”那些太監撞了有好一陣子了,依舊毫無成效,氣得太后低聲罵了一句。她走上前,高聲喊道:“楚清音!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嗎?這裡是皇宮,那小畜生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闖宮犯禁,況且他人在皇陵,根本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乖乖出來,哀家還能留你一個全屍,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
寧氏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見身後的王氏與宮人們發出了一片驚叫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支羽箭已從旁邊飛過,“篤”地一聲釘在了院門上!
心頭猛地一突,太后緩緩轉過身去,便恰巧看到剛剛自己口中所罵的那個男人勒住韁繩,在眾人面前立馬駐足。他神情森冷,眼中有殺意在飛速凝聚。
王氏已嚇得臉色煞白,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寧氏心中也膽寒,秦景陽此刻的樣子,竟是讓她想起了自己素來畏懼的父親。她勉強定了定神,色厲內荏地喝道:“居然真的膽敢闖入宮中,你真是無法無天!”
秦景陽不語,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雙方對峙片刻,襄王將弓箭重新掛回馬鞍上,翻身下馬。
他這一動,便驚得周圍的宮人作鳥獸散,生怕遭了池魚之殃。唯獨有兩人沒動,一個是嚇軟了腿走不動路的王氏,另一個自然就是寧氏了。看著素來在自己面前任打任罵,毫不反抗的兒子一步步逼近,她心中除了驚怕之外,更湧起了一陣權威被否定的憤怒,尖聲叫道:“你……你要做什麼!哀家是你的母后!”
“母后?”秦景陽冷笑,彷彿聽見了天下最滑稽的事情,“太后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剛剛不是還在罵本王是畜生麼?那難道您是畜生的母親不成?閃開!”他說著,正經過皇后身邊,看也不看便一掌將其粗暴地推倒在地,“若您不是,那又怎麼是本王的母親呢?”
“……你!”太后又驚又氣,臉色青白,一口氣險些上不來,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一旁的宮人見她身體搖晃,也只得壯著膽子衝過來,七手八腳地將她攙扶到一邊。秦景陽倒是沒理會她們,將目光從寧氏身上收回,便繼續向著那間小院走去。
從始至終,他的目標便不是寧氏。
再沒有人敢阻攔他。在那兩扇緊閉的木門前站定,秦景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清音,是我。”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出來吧。”
一直以來,無論外面如何叫罵撞擊、都沒有反應的小院之內,終於響起了動靜。沉重的紅木門閂被卸下,拖動,靠放在一旁。秦景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扇門,看著t它緩緩開啟了一個縫隙,那縫隙逐漸擴大,擴大,終於,露出了站在門後的年輕女子。
“你來得還不算晚。”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卻向著他微笑道。
見到楚清音安然無恙,秦景陽才終於覺得自己的心臟落到了實處。一時間,身後的寧氏、王氏與眾宮人似乎都已不復存在,他大步走上前去,將女子一把摟進懷中。
“太好了,”他喃喃道,“太好了。”
“幸不辱命。”楚清音打趣般地回了一句,聲音卻微微有些發顫。她也伸出雙臂,將秦景陽緊緊抱住。
在見到這個男人的剎那,先前所吃的那些苦頭似乎都再算不得什麼,而心中積壓著的恐懼、擔憂,也在同一時間煙消雲散。
兩人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卻激怒了寧氏。太后氣得面容扭曲,指著兩人大喊:“把他們給哀家抓起……”
“聖上駕到——!”
內廷大總管的尖聲宣唱蓋過了太后的聲音。明黃色的步輦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並且逐步靠近,坐於其上的帝王神情冷肅,不怒自威。
永寧宮人個個面如土色,紛紛跪倒。王氏坐在地上,滿眼的驚慌失措。秦景陽鬆開了楚清音,轉過身去,將她護在背後。
步輦在眾人面前停下。秦煜陽淡淡掃視了眾人一週,突然沉下臉來,厲聲喝道:“膽敢抓攝政王?真是反了你們了!”
……誒?
楚清音沒想到他上來竟是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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