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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地笑道。“王爺的提議確實挺誘人的,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吧。”說著便強行將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中抽了出來,語氣急促地續道,“既然周九已經走了,那也就沒必要再演下去了。夜深露重,我要回去睡覺了,王爺也請早點歇息吧,明日還要坐船呢。”
她這樣連珠炮炮一般地說完,便頭也不回、彷彿再逃避著什麼一般地匆匆離去了。只剩下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的秦景陽,仍舊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
次日。
楚清音是帶著一肚子懊惱的情緒醒過來的。
昨晚冷靜下來之後,她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覺得實在是有些不理智。秦景陽一早就說過,周九是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內容的,所以就算動作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但男人說的那些話卻應該是真的。只是她當時心中衝動,只想一走了之,情急之下倒是忘記了這一茬。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拖著腳步走到鏡子前面坐下,望著鏡中無精打采的自己,楚清音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
她和秦景陽之間,畢竟是沒有愛情的。她承認自己在這方面上有些畏首畏尾,擔憂會把一時的感動當做心動,更擔憂其實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而襄王那邊卻是沒有半點這方面的意思。
既無愛情,何成婚姻——這是楚清音兩輩子以來最為堅持的幾項原則之一。
暫且不提那些虛無縹緲的感知上的滿足,哪怕從最現實俗套的方向上考慮,在愛情不存在的前提之下,哪怕她和秦景陽是關係再鐵的戰友和合作夥伴,也絕對無法接受和對方上床。但秦景陽又不可能終生沒有子嗣,就算她自己寧缺毋濫,也沒有權力去剝奪對方想要傳宗接代的願望。但是如果她繼續佔著襄王正室的位置,那麼這就意味著秦景陽需要立側妃;哪怕是在名義是和別人共享一個男人,那也令她覺得不太舒服。況且,這樣做對那個側妃也算不得公平。
所以說……最完美的解決方法,依舊是婚滿一年後她借死遁離開,在這之後無論秦景陽再娶多少個媳婦,就都與她無關了。只要男人能克服今晚滾床單、明天就被人回放了全程的心裡尷尬,她還是很願意在這方面合作的,反正堂堂攝政王又不能白日宣淫不是。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應該算是想通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楚清音依舊覺得心情有些抑鬱。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這件事上轉移開去,她仔細梳洗了一番,等待著身份轉換時刻的到來。
她沒有等多久。五更天結束時,暈眩感如期而至。當楚清音再度睜開眼睛時,她發現自己儘管換了個房間,卻依舊是坐在鏡子跟前。而腦海中仍然殘存著的鮮明的記憶則告訴她,在數秒鐘之前,掌控著這個身體的男人鄭重其事地看著鏡面,對她發出了一句留言——
我是認真的。
神情一瞬間有些怔忪,楚清音垂下眼簾,露出了一個苦笑。
“你這句話留的也太容易讓人造成誤解了啊,襄王殿下。”
隨後的上午並沒有再發生任何值得掛心的事情。經過昨晚那個小插曲,楚清音也失去了繼續強行秀恩愛的興致,只是窩在自己的房間裡做個安靜的美男子,而秦景陽,也沒有再過來找她。
就這樣百無聊賴地待了一個上午,在外面任勞任怨地奔走的長史終於返回了縣衙。他帶回了兩個訊息,其一是河盜們的老巢如今已被完全清剿乾淨,餘孽都被關入了大牢之中,聽候發落;其二則是下午未時三刻,他們便要再度踏上旅途,前往蒙城了。
“有什麼能治暈船的方子麼?”楚清音苦著臉問程徽。
“在下倒是確實向那位老郎中討到了一個方子。”程徽道,“雖說具體會不會見效,還要等到上了船才知道,但總是有備無患的好。藥材在下也已命張述買齊,楚姑娘請放心。”
“長史你真是太體貼了!”楚清音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這是在下應做的。”程徽莞爾。“不過,”他突然話鋒一轉,斂了笑容,“有一事,倘若方便的話,想請楚姑娘為在下解惑。昨夜……你與王爺之間,可是發生了什麼衝突?”
楚清音一怔,哂然道:“其實……倒也不算是衝突。但我的反應有些失禮了,說起來還要讓長史替我向王爺道個……”
她的話沒有說完,卻被一陣逐漸走近的腳步聲打斷。那響動在門外停下,隨即便響起了男人平板的聲音:
“屬下莊十三,求見襄王。”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感謝迷藥GN的長評而加更了三千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前臺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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