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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不過……怎麼個順其自然法,王爺你老給我個詳細點的提示行不?”楚清音託著下巴看著他的背影。
“你不是說要代替楚家人關心本王麼?那麼便這樣做吧。”秦景陽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唇邊竟是微微帶著笑的。
這回眸一笑幾乎晃花了楚清音的眼睛。她呆了一呆,方才喃喃道:“王爺,其實我覺得……您當女人也當得挺好的。”
“……”
因為襄王手臂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並且河盜的清剿行動也要等到一個結果,所以在商議過後,一行人決定乘坐明日下午的船隻從黃安縣離開。空出來了一天半的時間無事可做,楚清音便開始打算履行霸道王爺的職責,從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關懷秦景陽。
首先是花錢送東西。這錢要花在點子上,送胭脂水粉首飾衣物,顯得太輕薄不說,這小地方也沒什麼好東西;恰巧楚二姑娘如今背了一個落水受寒的名頭,於是楚清音便把主意打在了藥材上。可憐的張述成了跑腿,一整天走遍了周圍的大城小鎮,將昨日郎中開的方子上的藥材每樣都買了一大份。只挑最好的,錢不是問題。
物質關懷到了,精神關懷也要一併跟上。秦景陽說過別太誇張,楚清音就覺得自己光天化日之下過去探詢不太好,於是便想了個曲線救國的法子,將映玉叫過來仔細問秦景陽的情況。中午吃飯問一遍,煎藥的時候問一遍,喝藥了再問一遍。可憐的映玉完全認不出面前坐著的襄王殿下便是自家的姑娘,在大人物面前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看得楚清音都有些內疚了,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一整天說快也快,七個時辰便這樣在楚清音的無所事事中飛逝了。一更天時,她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等晚上,可就要看襄王本尊的表現了。
然而,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內,楚清音便領略到了自己這冒牌王爺,與人家正牌王爺之間的差距。吃過晚飯後,她正準備休息,一天被傳喚了五六次的映玉便帶著一副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告知她說,襄王請她直接來縣衙後院的花園見自己。
霸道王爺不愧是霸道王爺,瞧這毫不顧忌他人議論的酷炫作風,說約就約,不帶半點含糊的!甘拜下風地感嘆著,楚清音趕緊收拾停當,赴約去了。
黃安縣衙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第一進是前堂,供縣衙人員辦公所用;第二進是普通的屋舍,原本是供縣令、縣丞、主簿等人帶著家眷住的,但是自從京城的大人物們來了之後,就統統將其鳩佔鵲巢了。第三進則是一整個院子,地方雖不大,修葺得倒是有模有樣,花草樹木俱有,假山涼亭俱全,暮春夜色清涼時在裡面走一走逛一逛,倒也是別有一番情調。
所以,當楚清音來到後花園時,所看到的便是那位有情調的霸道王爺正站在小徑入口,抬頭望著一棵楊柳樹出神。聽到腳步聲,秦景陽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她:“你來了?”說著又不動聲色地朝著某個方向一瞥,“周九在附近看著我們。不要四處張望,免得引起他的懷疑。走吧。”
“王爺,您大晚上的把我叫出來,不會就是要演這麼一出月下幽會的戲碼給他看吧?”兩人一前一後、距離緊密地走在小徑上,楚清音低頭看著秦景陽的袍角,姿態看上去像是很羞澀,吐槽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含糊。“這也太尷尬了。”
“當然。我特地當著他在場的時候向徵明說晚上要見你,為的便是將他引到這邊來。”秦景陽卻一派理所當然的表情,“只是一同走走而已,你只需配合我便可。從他所出的位置聽不到我們二人說話的詳細內容,所以這一點你也大可放心。”
“好吧。”您是老大,您說了算。“那咱們說點什麼?”
“什麼都可以。”
“……王爺,您知不知道最難伺候的就是‘什麼都可以’。既然是您來找我的,那麼也就請您拿出點誠意,來起這個頭吧。”
對於她的推拒,秦景陽並沒有生氣。男人沉默了下來,低著頭微微蹙眉,似乎在認真思考要說什麼才好。這麼幹走路不說話反倒將氣氛變得更加不自在起來,楚清音憋了半晌,剛想開口說我投降我來想話題,卻見襄王突然抬起頭來,說道:“上次在城西見面時,你說每日白天成為我時,你都會疲於奔命。”
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楚清音有些驚訝,卻也痛快地承認了:“說疲於奔命其實是誇張了點,但覺得勞累還是有的。王爺您揹負著監國的重責,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又不能都拖到晚上,我當然得盡力去解決。這倒也不是重點,畢竟有長史的幫助,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