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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在說什麼啊?”秦曦聞言也呆住了,片刻後總算回過神來,連忙抓住王氏的手,急急追問,“您說皇叔怎麼了?為什麼說……‘別說是太子妃,連龍椅都要被他奪走了’?”
“……”王氏發洩了這麼一通,此時也稍稍恢復了理智,這才發現自己一氣之下已經將事情說漏了嘴。兒子一臉執拗地看著她,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顯然是一副不把話說明白就別想走的架勢。萬般苦楚之下,她忍不住又嗚嗚哭了出來。
“母后!您別哭呀!……唉!”她這一掉淚,秦曦也慌亂起來。“你們幾個,去外面守著!”他看向湯圓三人,警告道,“今天聽到的事情,不許向外洩露半個字,這樣孤還能考慮留下你們的小命。”說著一瞪眼,“聽見了沒有?”
“是是是!太子請放心!”三個小太監盼的便是這句話,聞言如逢大赦,點頭如搗蒜,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腳底抹油地溜了出去。
“母后,莫要哭了。”屋內只剩了母子二人,秦曦拉著王氏在桌前坐下,用帕子替她擦去眼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您告訴兒臣,好嗎?”
兒子難得地懂事,王氏看在眼裡,心中卻越發悲憤起來。她就著秦曦的手擦了擦眼淚,再抬起頭,眸中透出了一抹怨恨。“發生了什麼事?那楚家的小賤人水性楊花,勾搭上了你的叔叔,你心中的那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奪去了你沒過門的妻子!”
“皇叔他……”終於聽明白了,可秦曦卻寧願自己從來沒挺清楚。他雖然未到經人事的年紀,也與那楚氏女素昧平生,卻也知道夫妻嫁娶的概念,知道奪妻之恨對於男人來說,是一生中排的上號的奇恥大辱。這婚事不是皇叔為他指的嗎?皇叔難道不知道那人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嗎?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我不信!”他回過神來,猛地大吼一聲,袖子拂過,將桌上的茶杯等物都摔在了地上,“皇叔不會這麼對我,我不信!”
“母后親口聽你父皇說的,那裡還做得了假?”王氏見他到這時候還不由自主地偏向著秦景陽,不禁氣道,“你若不信,那便去親自問你父皇好了!”
“問便問!”秦曦說著,便要向外面衝出去。王氏見狀大驚失色,秦煜陽剛剛警告她嚴守秘密,她轉眼便將訊息走漏給了最不該聽到的秦曦,若是讓皇帝知道了,那還了得?連忙將兒子拉住,一把摟進懷裡,再次哭了起來:“我們孃兒倆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秦曦試圖掙脫,可王皇后抱得死緊,他又不敢太用力,只得作罷。木然地聽著母親的啜泣聲,他下意識地伸手入懷,將那個錢袋牢牢握住。
皇叔,你真的……
十餘日後。
莊十三趕到蒙城時,時機正巧。襄王剛剛結束了對趙郡全境的巡視,又暫時回到了楚家住下,省得他再多費一番功夫。
“皇兄召本王回京?”兩人在晚上見了面,秦景陽看到莊十三,便知道事情已經成了。“莊侍衛,”他打量著漢子,略帶揶揄地道,“本王那樣叮囑你,你卻還是對皇兄說了不該說的事情,實在是不夠厚道啊。”
“職責所在,還望襄王恕罪。”莊十三面現尷尬,抱拳說道。
“好了,本王說笑而已,別放在心上。”秦景陽一擺手,“那便明日一早走罷。如何?”
“小人知道了。”
“下去吧。”
“是。”
“王爺。”莊十三離開後,程徽看向秦景陽。
“我本以為皇兄會將我們兩人一同召回,卻不曾想他只叫了我一個。”秦景陽嘖了一聲,眉頭微微蹙起。“徵明,”他看向長史,“這邊的事情便拜託你了。在處理公務的同時,也要看著點楚清音的安全,特別是周九,別讓他靠的太近。”他說著,站起身來,“趁著時候還早,我去和她交代些事情。”
楚敬宗一家雖然也是楚家人,但他們久居京城,回到蒙城老家時便也如同客人一般。所住的院子也是與其他族人隔得稍遠,並不緊密,反倒是離客院更近一些。秦景陽一路走來,倒也順利,並沒有被誰攔住。到了楚清音房中,後者正拿著一本地理志看得津津有味,襄王將映玉轟出去把門,自己則將莊十三帶來的口訊複述了一遍。
“王爺,您給我透個底吧。”雖然早知道這一刻終將到來,但是聽說秦煜陽下旨召襄王單人回京時,楚清音依舊有些緊張。她緊盯著秦景陽的雙眼,嚴肅地問,“您覺得,皇帝同意讓我嫁給你的機率有多大?”
“老實講,不好估計。”給出了並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