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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一口答應下來,跟在屁股後面十幾年的小妹妹要嫁人了,當然要回來的,還讓大伯孃在國內把事情辦辦好,她也知道自己媽媽的心病,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卻沒有大操辦,還是女方付的酒宴錢,一個人幾十美元吃了一個自助餐就算結婚了。
母女兩個隔著時差打影片電話:“爸爸不是準備了錢嗎?你給她辦好類,看看金子跌沒跌價。”那邊是披著黃面板的外國人,大伯孃打聽的很清楚,程先生的媽媽看上去跟他關係也不親近,還從苗苗嘴巴里套出來,原來有一個女朋友,程先生的媽媽喜歡那一個。
涵養好一點呢,親親熱熱把事情辦掉,要是脾氣大一點的,說不定就要給苗苗難堪,再說程先生一出手就是一個大鑽戒,家裡總歸要準備點像樣的陪嫁。
大伯孃把老洋房的事情告訴女兒,大伯在家裡瞞得風雨不透,一句也沒跟女兒提起來,堂姐一聽就知道:“爸爸不肯要就不要算了,他也這個年紀了,順順他的心意,再說房子不大花錢不小,奶奶說不定還有兄弟,到手能有多少錢啦。”這棟樓裡有辦公有民居,人家也住了四五十年了,怎麼遷出去,真的打起官司來,說不定還要付補償款。
苗苗的大伯一開始聽說姆媽家裡還有一棟房子,那時候他就不想要,有些事情不能講給小輩聽,姆媽過世的時候給他一個小信封,裡面是一張領養證明,上面簽著爸爸媽媽兩個人的名字。
這才告訴他,他是領養的。苗爺爺苗奶奶兩個人結婚很多年,就是沒養小孩,頭一次約會就想著以後結婚生的孩子叫什麼名字,緣分卻一直不到。
鄰居都說是夫妻兩個太恩愛,所以才沒有小孩,也沒想過要領養,兩個過日子也沒有什麼不好,誰知道幸福里門洞裡會撿到一個小孩,包在蠟燭包裡,還是個男孩子,也不知道哪裡作了孽,還知道跑到這裡扔。
幸福里人家的生活條件總比棚戶區要好的多,結婚多年沒小孩的,只有苗家兩個,條件又算好,一個製藥廠研究員一個小學老師,兩個人在屋裡商量一會,真的去辦了領養,拿糧票去換牛奶票,一天一小瓶。
苗家大伯人到中年才知道自己不是姆媽親生的,想一想這麼多年,他一點也沒想到過,除了跟弟弟長的不大像,知道姆媽放不下苗苗,拍了胸脯保證過,想一想,其實還是沒有照顧好。
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家要顧,兩個女孩子年紀差不多,家裡條件不太好的時候,樣樣東西總歸先想到自己的女兒,就是他願意,老婆也不願意。
知道有這個房子在,想都沒想就說自己這一份不要,小洋樓漲價,自己家裡那七八套房子這兩年也漲得飛快,當年買的早,幾間房子地段都好,加起來算一算比小洋樓的身價還在高。
丈夫女兒都這麼說,大伯孃沒話講了,真金白銀的錢要出去,想一想嘆口氣:“算了算了,就當姆媽給了苗苗,說不定本來就沒打算分給兒子。”
這麼想她心裡好過點,堂姐翻翻眼睛,結束通話電話再打給苗苗,讓苗苗去打聽打聽還有沒有老裁縫,跟人家講講價,不惜血本也要做一件,這件衣服就是要貼身做,買回來的成衣總歸不合心意。
苗苗聽見旗袍,想到苗奶奶的那幾件旗袍,她一直細心儲存著,放在樟木箱子裡面這麼多年,拿出來一看也依舊很好,當年的老裁縫手上有功夫,對襟盤扣一樣樣做得精細。
苗苗一直以為自己肯定穿不上,所以也從來沒試過,在她的記憶裡,奶奶是很纖細瘦削的,奶奶的衣服她怎麼能穿得上去。
開啟衣櫃拿出來,件件旗袍都能算得上文物了,苗苗找了很久才找到像樣的店家能洗,拿出去一看就知道是老手工,還有人花大價錢收她的旗袍。
現在好的旗袍定做一下也得萬把塊,苗奶奶的這幾件件件都是精品,有一個南京的收藏家,還特意打電話再來問她,肯不肯作價賣給他,他在南京專門有一個展覽博物館,專門展出旗袍舊衣。
苗苗沒答應,這些都是奶奶留下來的,當年日子過的那麼苦,她也沒把這些衣服賣掉,都是珍藏著她最美好的回憶,苗苗正一張張撿點出老照片,要把奶奶當時穿的衣服,梳的頭髮,統統都畫到畫裡。
她以為自己穿不上去,沒想到拿出來試一試,那件最華麗的暗紅底子繡蕾絲金花的旗袍,竟然能夠穿上去。
這是苗奶奶結婚的新衣,剛剛結婚的時候,是苗奶奶看上去最圓潤的時候,苗苗跳了那麼久的操,體重已經掉到一百十幾斤,雖然掉破一百二之後沒有動,可蘇南送給她的體脂秤卻一起在起作用,她的體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