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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注視著的袁保強就清晰的辨認出來——
“這是我?”
他很震驚!在他眼中,中國畫法雖然是歷史悠久有內涵,但在寫實方面,則跟西方那些畫法差遠了,比如那些仕女圖什麼的,實在看不出有啥美感,就連歷代皇帝的畫像,都幾乎是照著一個模子畫出來的,根本分不出誰是誰,袁保強向來很看不上。樊芷蘭剛剛畫出來的人物,大概也就有一根火柴棍的長度,連五官都沒有,刷刷刷幾筆,實在潦草的可以,但是隻要認識袁保強的人,就能立馬認出來,這就是畫的他。
而更加讓袁保強覺得牛逼的地方在於,他定定的看了幾秒鐘之後,就恍惚間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期盼、忐忑、濡慕、欣喜、豁然之意躍然紙上,所以莫名的,他心中泛起了一點酸,自己的心情不知何時就被帶入了那樣的意境中,在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殷殷期待的孩子,正在手足無措的翹首望歸,併為來人即將到達而心生歡喜。
這種期待之中,沒有一點陰霾,彷彿他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等了,而若依舊久等不至,卻也並不傷心怨憤,那種撲面而來的豁然大氣之意,真是令人無法不生出喜愛敬佩之心來,那一眾小小的人影,卻讓觀畫人知道,那等待的人終究還是來了,沒有辜負這一番可愛的情誼。
然後就自然而然的跟著微笑起來。
畫中並沒有出現那個殷殷期待的人,但只要看到這副畫,就能輕而易舉的感覺到他。
作為一個所有關於藝術的知識都是用來充門面的土豪,袁保強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傳說中的‘意境’,就連那些國寶級的名畫都沒給過他這樣直觀的‘藝術感受’,好像他一下子也是文化人兒了一樣。
這倒不是說樊芷蘭的藝術就真的無人能及了,他水平真的很不錯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原因,卻是靈力的作用,樊芷蘭原本就在藝術方面非常有天分,修真者作畫方式與普通人又有很大不同,運用靈力只是很粗淺的一個方面,一些大能的畫中甚至可以有了靈識,與分/身無異,或者用來佈置幻境,迷惑人眼,仿若一個奇妙的真實空間,甚至可以用來殺人等等。
右上角的留白處,樊芷蘭換了一支筆,提上了幾行小字——心有所住,即為非住,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然後停筆,蓋上一方硃紅色私印,一幅畫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袁保強走近一些仔細觀察半晌,激動地連聲叫好,“文光,真沒想到你這麼有天分!這幅畫的水平,我看著比那些大師們也不差什麼了,我要叫人裱起來,叫別人也看看,我兒子究竟有多優秀!哈哈哈哈!嗯,字也好,瀟灑飄逸,真是絕了!”
其實那行題字袁保強倒是認識,只是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就一頭霧水了,根本沒聽說過這句話啊!但他附庸風雅慣了,尤其在兒子面前,絕對不能露怯,簡單的萬金油點評一下,很有眼色的女秘書就快步走上來,小心翼翼的將已經幹了的字畫收起來了。
那女秘書身材火辣,長相美豔,經過樊芷蘭身邊時,非常自然的用她尺寸傲人的胸部蹭了蹭他的胳膊,觸感綿軟,一點都不摻假。女秘書撩起精心勾畫出來的眼尾,小勾子一樣與樊芷蘭對視一下,又不著痕跡的移開,羞答答的,裹挾著一陣香風,扭著水蛇腰與樊芷蘭擦肩而過。
她十分自信,這位小少爺據說打從出生開始,就被單獨放養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估計這輩子見過的人物連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如今老闆前來認親,小少爺時來運轉,搖身一變就成了金光閃閃的香餑餑。趁著他現在見識少,好哄騙,趕緊抓住他的心,就算到了外面,憑自己的手段,何愁不能叫他一直死心塌地!沒準趁著這難得的機緣,她還能當上袁家的少奶奶呢!
至於少爺子長得什麼樣,在一向現實的女秘書看來,就算他是個肥頭大耳的醜貨,也不妨礙她去勾引,長得好是錦上添花,絕對算不上必要條件,只能說,樊芷蘭長得這麼帥,最多讓女秘書勾引的心甘情願、身心愉悅一點。
樊芷蘭卻根本沒有被勾引的覺悟,倒是被濃郁的化學香精燻得皺了皺鼻子,然後這場豔遇,下一秒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一邊的郝英俊將全過程看進眼裡,氣的咬牙切齒,這種檔次的醜八怪也敢作妖!趕緊照照鏡子去吧,站在樊樊面前不會自卑嗎混賬!
它自然不會愚蠢的去提醒腦袋裡缺根弦的樊樊,但就這麼忍了太憋屈,於是就偷偷的牽出一分精神絲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向前一探——
兀自捧著畫軸,剛走到餐廳與客廳交界處,扭得風情萬種的女秘書突然一晃,細長的高跟鞋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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