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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班大少趁機和樊芷蘭提了提,叫他走秀前還是先不要穿那些古裝類衣服,以保持新鮮感,反正再有四天就結束了,等結束之後,就沒人限制他。班大少態度還是很誠懇的,是用的求朋友幫忙的語氣,而非硬性規定,所以樊芷蘭沒什麼牴觸,答應了他,今天果然就又穿上了襯衫西褲,還聽郝英俊的建議戴了副墨鏡,‘低調’的前往S&R臨時辦事處,做最後的磨合。
自昨晚與蒂凡尼熟識之後,他偶爾就會過來,順便接送一下樊芷蘭,兩個人還會一起吃個晚飯什麼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樊芷蘭的義大利語水平突飛猛進,普通交流已無障礙。他因為借了人家的臉做春夢,心中存了些淺淺的愧疚感,與此同時,還順便將蒂凡尼納入了雙修伴侶候選人隊伍,暗中觀察起來,所以對這樣的小約會,也是毫不排斥,兩個人就這麼一拍即合,相處融洽起來。
卻說貝洛克那邊也是春心萌動,好不容易討好班大少,要來了樊芷蘭的聯絡方式,和簡單的背景資料,知道樊芷蘭要為班衝家的品牌走秀之後,他也開始頻頻往這邊跑,買大捧的玫瑰花過來現殷勤,樊芷蘭這個常識缺乏的傢伙,可不知道送玫瑰花的含義,郝英俊也是故意不提醒,他相當坦然的收下,全拿回去泡澡用了,正當貝洛克自覺有門兒的時候,不料後方暗箭襲來,他爹打來電話,吩咐他去美國辦事,這一去就要兩個月,貝洛克呼天搶地還是沒能拗過他爹,只能揮灑著傷感的淚水出發去了遙遠的美國。
兵不血刃的解決了一個攪局者,蒂凡尼最近是春風得意。他總算能夠安穩的睡到天亮,不會中途痛醒數次,在自己的地盤,關上房門,他就可以嘗試著站立起來,然後用室內健身器材,來做一些恢復性運動,他的恢復效果十分驚人,甚至一天的時間都沒用,他就好似一個正常人一般——不,甚至比一般的正常人都要強壯許多。
問過樊芷蘭,樊芷蘭給他的解釋,是他體內的寒氣雖然折磨,但有一弊必有一利,那些該死的寒氣也將他的筋骨鍛鍊的強健無比,當有寒氣掣肘的時候,還顯不出來,如今樊芷蘭幫他將寒氣壓制了下去,在此期間,他就能徹底感受到,這種錘鍊帶來的好處。
以後隨著他越來越有所好轉,他的身體必然也會更強健。
蒂凡尼雖然感覺到樊芷蘭並沒有說出全部實情,但這種說法倒應該不是假話,在他十幾歲的時候,還未需要坐輪椅,他的身手是相當出色的,家族中從來沒有人打得贏他,槍法、拳腳他樣樣出色,就連理查茲也不是他的對手,當然也正因為此,當他坐上輪椅時,才有那麼多人幸災樂禍,將他當成是被拔了爪子的老虎,誰都敢上前撩撥一下。
但即使他坐上輪椅又怎麼樣?就算他必須坐上輪椅,他依舊是人人敬畏的那個男人!
即使強勢若此,當他可以站起來,可以用自己的雙腿行走,可以重新掌握最原始的力量時,蒂凡尼依然激動地難以自已,發了瘋一樣鍛鍊,衝破一個又一個極限,這種最野性最男人的感覺,他失卻太久,如今重新尋回,唯有更加珍惜。
樊芷蘭這個人,在他心中,已經重要到誰碰誰死的地步了,他將自己最精銳的力量派了一半出去,暗中保護他,同時怕動靜太大,反而惹來有心人的注意,他特意做的極端隱秘,那些人化整為零潛伏於四周,嚴禁暴露於人前。其實,若非拼命剋制,蒂凡尼還想將樊芷蘭圈禁起來,只有自己能找到他,能接觸他,這麼大的弱點擺放在外面,給蒂凡尼帶來了巨大的不安全感。
但他畢竟不是瘋子,這樣的做法太蠢,太極端,所以念頭一浮現出來,就被他死命壓制了下去。
不知怎的,他就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他感覺樊芷蘭並不如他的外表一般,顯得那麼無害,他體內似乎蘊含著一種強大到恐怖的力量,這讓蒂凡尼相信,他應該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也正是因為此,蒂凡尼才不至於真的因患得患失,焦慮到發瘋,而真的做下將人囚禁起來的事。
在這樣的暗潮洶湧中,S&R走秀的日子終於到了。
他們並不是頂級的國際大牌,分到的秀場自然顯得寒酸許多,到場的媒體也相對來說少了許多,臺下倒是有幾個國內的二流明星捧場——一流明星們為了曝光度,都去擠大牌秀了——一百多張座位,現在還沒坐滿,不時有人入場就座,平時十分鎮定的卉姐從後臺往外望望,緊張的坐立不安,這場秀對她來說意義重大,要麼載譽而歸,要麼徹底沉寂,時尚圈的競爭就是這麼血腥殘酷。
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鎮定的過去監督模特們化妝換衣服,樊芷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