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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基業,以及你身為一個人最後的一點自由。”
律師的話顯然有一些打動了段西樓,他確實不想在牢獄中度過餘生喪失最後一點自由,也不想放棄他大半生的基業,同時,更不想每天被打入雌性激素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雌性激素,一種化學閹割手法,給男性注入雌性激素之後,男性就從此喪失性、欲,但是副作用是會長出胸部、聲音變細、面板變細膩等女性特徵,對於一個身心健康的男性來說,這是一種精神和*的雙重摺磨。
段西樓身為一個男人,他絕對不允許他們給自己的身體裡注射雌性激素變成那副摸樣。
而第三條,和一個女人結婚,雖然也會讓他很痛苦,但是僅僅是精神上的,至少在自由和*上,他不用承受太多的痛苦。
段西樓看著始終沒有回頭的沈初鈺,他知道,他不想回頭是因為不想擾亂他的決定。
隨後,段西樓轉頭朝著法官看去,張開雙唇滾動喉結低低地說出幾個字,緩慢的彷彿如半個世紀一般,“我選第三條。”
反正都是永不再見,這才是最殘酷的,既然都是永不再見,那麼其餘的選擇又有什麼區別?
他富有,有權勢,可是他再富有、再有權勢,也無法與社會作對,也無法與法律為敵,也無法改變他們身處的這個時代。
他只能做選擇,沒有反抗的餘地。
段西樓選擇了結婚,和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
雖然這條看起來最仁慈,其實是最大的精神折磨,因為那個女人會隨時和法院彙報他的恢復情況,他必須強迫自己去喜歡女人,去和女人生活。
他選擇了,就無法回頭了。
那麼,沈初鈺,他的選擇呢?
段西樓拉住律師說道:“你去和沈初鈺說,讓他也和我一樣選擇第三條,這是對我們最好的方式,至於永不相見,以後我會再想辦法的。”
律師去了,律師走到沈初鈺身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沈初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律師見沈初鈺沒什麼反應,但是話已說完,他就推開了。
法官看著沈初鈺,一副輕蔑的樣子打量他,這個男人,好看的不像樣,真是妖孽,“你想好了沒有,沈初鈺。”
沈初鈺此時才微微抬頭,他看著法官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這笑容好看到讓法官瞬間也有些怔住了,確實很迷人。
隨後他冷冷開口,“我想好了。”
“你選什麼?”
他和段西樓不同,段西樓可以為了生存、為了自由、為了免受*折磨而去和一個女人結婚。
他沈初鈺做不到,他心裡只有段西樓一人,他無法接受和別人同床共枕,他願意為了保守自己的心而去接受更大的折磨。
他不怨恨段西樓的選擇,反正感情這種事只是一個人的事,他既然愛上段西樓,就註定要付出代價。
“我選擇接受化學治療。”
☆、139|139。
法官將一個陌生的女人帶到了段西樓的面前。
他和杜雪落(孫儷飾)結婚了。
他甚至都無法再得到沈初鈺的訊息,他只知道他被帶到了另一個城市去了。
段西樓在強迫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喜歡杜雪落的男人,一個正常的擁有夫、妻生活的男人,只為了杜雪落每月一次的病情報告中能把他描繪得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一日,他獨自在書房在老舊的唱片機裡放入了一張黑膠唱片,裡面傳出著名歌曲蝴蝶那妖嬈的女聲,幽幽地、柔情地。
杜雪落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她是一個神情冷漠的女人,結婚至今從未笑過,雖然此刻她肚子裡已經懷了段西樓的骨肉,但是也不曾見到她臉上出現過任何喜悅的笑顏。
這是一對貌合神離卻互相依存的夫妻。
她推開書房的門,這讓段西樓很詫異,因為她從不會主動找他,只有他會主動去關懷她。
杜雪落穿著高開叉的旗袍,那雙冷漠的眼神對上段西樓那略帶詫異的眼眸。
這部劇裡最主要的三個人,性格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漠和沉悶。
她一點點走進段西樓身邊,然後用那雙秋水般冰冷的眼睛看著段西樓,“你想知道沈初鈺去哪裡了嗎?”
段西樓眼中頓時閃爍著複雜和詫異的光芒,他一隻手樓主杜雪落的腰際,將她拉進自己,湊在她耳邊聲音低下說道:“你是在試探我?”
杜雪落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際上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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