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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歌這次根本連避都沒有避,玻璃花瓶正好砸在她的額頭,花瓶裡面的水全部灑在她的臉上,身上,額頭的血迅速地湧了出來混合著水淌了下來,讓她看起來猙獰得恐怖,夜晚歌勾了勾唇,彷彿感覺不到痛。
帝御威的心頓時生出一個血淋淋的洞。
該死,她為什麼不躲?
她以為這樣他就會放過她?不,他死也不會放手。
夜晚歌唇畔的笑意似乎越來越深,她依然感覺不到額頭的痛,血液和水從她的眼睛淌落,讓她的視線模糊起來,開始看不清。
她一直都知道,不會有人比他更狠,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殘忍。
既然她決心要離開他,必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沒指望自己能輕輕鬆鬆的離開。
帝御威望著她,心彷彿被極利刃又狠又深的劃過,心先是一冷,然後痛楚才隨著傷口的血湧出來才慢慢地感覺到痛,這種痛才不會一下子讓你痛不欲生,彷彿要懲罰他一般,只會一點一點地痛起來。
讓他不知所措,他努力想漠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根本不明白,流血的人是夜晚歌,而讓夜晚歌流血的人就是他,可痛的卻是他。
他討厭這種莫名的痛,痛恨之極,他的心情瞬間煩躁,冰冷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戾氣,彷彿要毀滅撕裂一切才能得到渲洩。
“這樣夠了嗎?你可以消氣了?可以放我走了?”夜晚歌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唇勾成極諷刺的弧度。
動靜早就驚動了傭人,主人這麼大的怒火,夜晚歌竟然還敢挑戰他的怒火,簡直在找死,其中一個傭人已經拿著掃把想打掃乾淨地上的玻璃殘骸和可憐的鮮花,卻又不敢走近,可是不打掃的話,夜晚歌赤著腳根本不能從那一片凌亂玻璃碎片中走出來。
何況,大家都知道帝御威根本就不能容忍他的別墅裡有一絲的髒亂,現在地面那麼凌亂的碎片,若是不及時打掃,她們怕會受到責罰。
傭人小心翼翼地準備掃——
帝御威冷酷的聲線響起:“不許掃!”
傭人嚇了一跳,掃把倒在地上,瑟瑟地看了帝御威一眼,馬上又低下,那極寒的眼神,迎上去的話肯定會被凍得變成冰棒。
帝御威嗜血一般可怕的眼神緊緊盯住夜晚歌那平靜如水的臉蛋,唇極陰鷙的勾起,極殘忍地說:“不是想要離開我嗎?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能赤腳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
當然,他才不相信她會赤著腳出來,腳板心多嬌嫩的面板,一踩下去,肯定痛不欲生,他當然知道有多痛,所以才會讓她赤著腳走出來。
其實,她還有選擇的,那就是求他,收回剛才的話。
“好,這可是你說的!”
夜晚歌輕輕地笑了,笑容讓她的臉看起來彷彿扭曲起來的恐怖,額頭上的血卻像一朵極妖繞瑰麗的花朵,明明那麼猙獰的臉蛋,但是她的眼神卻是清亮得彷彿天上的繁星,流光異彩的光芒,美得驚心動魄。
帝御威的瞳孔陡地一縮,她的笑容和眼神的平靜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清澈得如透明玻璃的眼眸彷彿醜陋的那個人是他,將他內心一切的不堪都顯得透明。
此刻,他竟然湧起毀掉她的衝動。
“如果我能從這個房間走出去,那麼以後,你就不可以再糾纏我了。”
夜晚歌說完,腳步輕輕的動了。
傭人看見她漫不在乎地踩在鋒利的碎片上,一步,一步,似乎絲毫感不到玻璃片劃過腳底的痛楚,臉色不由得蒼白了一些,只覺得夜晚歌對自己真是夠殘忍的。
不,更殘忍的人是帝御威,她的主人。
尖銳的痛楚刺進了腳底,夜晚歌的腳步頓了幾秒,然後繼續緩緩地走向前走。
帝御威的瞳孔狠狠地一縮,心裡彷彿有個什麼東西轟然炸了開來,炸得他大腦一片空白,心也被炸得血肉模糊,彷彿再也沒有了原來的面貌。
從來沒有見過倔強到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恨得明明想毀掉她,偏偏身體深處卻痛得他不能自拔。
此刻,他根本分不清是怒還是恨,抑或是心痛。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
他一向冷酷殘忍,他的世界裡也只有弱肉強食,凡是他想要的都不顧一切肆意掠奪,他想要做的事,從來沒有能阻止也不敢阻止。
他就像一個傲視天下的帝王,所有人卑微地匍匐在他的腳下,偏偏這女人該死的和他作對,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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