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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歌加快了腳步，與兩名保鏢之間拉開一段距離，這才接通了手機。這小島上面應該安裝了移動的發射塔，訊號還挺強的。

“閻……”

“歌兒……你現在在哪裡？”

東方閻的語氣低沉，帶著一抹深深的憂傷，這跟他往昔的淡定與溫柔很不相同。

夜晚歌微微怔了一會，笑道，“閻，不用擔心，我現在很好。”

“你不在夜家是不是？珠媽說，你已經很久沒回去了。”東方閻突然道。

夜晚歌沉默了，她沒有想到，東方閻已經知道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了下來。

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是的……對不起，我現在確實不在家。”

“歌兒，你真的令我好失望，我以為我們之間至少還有信任，想不到，你竟然騙我。”東方閻的語氣沉痛而憂傷。

“閻，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夜晚歌心中愧疚。

“為什麼要騙我？你現在是不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東方閻接著又問。

“我……”夜晚歌語氣微滯。

“我聽千芷說……他是一個很有錢的男人，你真的就那麼喜歡錢？難道你不知道那些有錢的人視感情為遊戲，他會對你負責嗎？他會疼愛你一輩子嗎？”東方閻語氣有些尖銳。

的確，他是個廉正清明又不喜歡依靠家裡的人，他從不靠東方家的資源，替自己謀取什麼財路，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在部隊這些年全靠自己的英勇，才做到少校這個位置。

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軍人，不是一個商人，撇開東方家族繼承人的身份，他一個月的工資加津貼不足兩萬塊。

在物價飛漲的今天，那些錢算不了什麼，不能給她高檔的時裝，不能給她買奢侈品……在這個社會，如果沒有錢，感情這種東西會變得有些虛浮。

夜晚歌無力反駁，只是聽東方閻說，他是聽凌千芷說的，她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歌兒……你應該知道，我最瞧不起那種為了錢而出賣青春的女孩，我真的不希望你變成那樣。你想要什麼東西，可以跟我說，我儘量想辦法滿足你。”

“這些都是凌千芷跟你說的？”夜晚歌低下頭，眼眶發澀。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誤解她，但他不能……

“歌兒……誰說的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那很重要，你什麼都相信凌千芷，既然你這麼相信她，你就去問她好了，你還打電話給我做什麼？”夜晚歌突然暴發出來，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向東方閻發脾氣。

“歌兒，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因為我現在想要知道，昨天晚上藏在帝御威被子裡的女人是不是你？”東方閻終於直接的問道。

夜晚歌的臉瞬間通紅，原來昨晚東方閻就看出來了，只是他沒有做聲……

“是，是我！對不起，閻，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

“不用解釋了！歌兒，之前無論我千芷說什麼我都不相信，就算你親口承認你是跟一個富豪在一起，我心底還是傾向相信你的，我始終覺得你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也不是那種為了錢就墮落的女孩，可事實擺在面前，昨晚，你跟他……歌兒，我是喜歡你，愛你，包容你，但是也請你尊重下我好不好？愛情會讓一個人變得卑微，但絕不是忍辱負重。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但前提是兩情相悅。那個男人，我昨天也看到，的確是很錢，他可以滿足你所有的豪門幻想，這種條件並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可以抗拒的。”東方閻的情緒明顯很激動，有些語句甚至反覆地說，不停地說著，有些神經質，又像醉酒之後說出來的胡話。

“對不起，閻……”夜晚歌心中無比的痛苦。

她跟帝御威在一起，不是她自願的，就像當年她加入血玫瑰，也是迫不得已一樣。

這其中的各種痛苦滋味，她難以啟齒。

也永遠不會向他解釋。

她知道，此刻自己再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昨晚被東方閻親眼撞見，她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沒有什麼比這個衝擊力、震撼力更強。

此刻她再說什麼，東方閻都不會聽進去。

而就算沒有這件事，沒有帝御威，她跟東方閻也是不可能的。

林月娥，她的母親，不會讓她嫁給東方閻。

東方家族也不可能要一個有過黑歷史的女人，嫁給他們下一任的繼承人。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不用說對不起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