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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算好,她把每一件屈辱,每一件難堪,每一次的無故受罰捱餓的日子狠狠的記在心裡,她把對他的思念壓成對未來的動力,一聲不吭的做著所有人包括曾經她自己都認為下賤的事情,這些在她心底壓抑多年的事,現在居然因他一句“你還好嗎”而全數溺出。
然而,即便是心裡特別委屈,特別傷心,她也不能找個肩膀盡情哭訴盡情發洩。
尤其是他的!於她來說,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所以,她努力的撫平了自己的情緒,淡淡的開口道,“李公子請回吧!月蘇很好!”
說完便提氣而走,她不敢回頭,她甚至不敢看他一眼,她怕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她也討厭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李家毅依舊是眼神複雜,看著月蘇離去的背影,他嘆了口氣,腳步緩慢的往回走去——說到底,是他辜負了對琴姨的期望,沒能好好保護月蘇。
鍾離筠輕輕的把顧姜闌放在床上,然後在金寒冬以及花滿夕充滿震驚的眼神下關住門,讓他們先去睡,有什麼事明早再說,隨後他身形一閃,躺在了顧姜闌身側,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緩緩的給她輸送內力撫平她的痛楚。
他沒想到顧姜闌的身體素質竟會變得那麼差,他之前竟然沒有發現,舊疾加上新毒,若不是李家毅及時趕到,她一定支撐不住了,說實話,剛剛那句“是啊”,他是真心的,他慶幸她身邊還有個李家毅護著,也慶幸有人能給她送解藥,其實她不說他也知道。
那個給她解藥的人就是月蘇,月蘇和李家毅有些舊情,大概是看在李家毅的面子上給顧姜闌送的解藥,所以他說,他慶幸她身邊還有個李家毅。
深夜寥寥,一個孤影在雪中緩緩前行,似乎是在欣賞大自然賜予的雪景,又似乎是在喝酒,腳步踉蹌,漫漫白雪中,那道身影顯得格外瘦小,從高處看,倒像螞蟻一般的大小。
旗錄就是站在高處的那個人,他雙手環胸,淡淡的看著遠處那個緩緩移動的身影,突然有些感同身受。
從一出聲開始,他就是皇子,後來成了譽國的王爺,後人談起他也只會說“傻子自有傻子福”,生在帝王家,即便是個傻子也能享受主子的尊貴生活。或許在老百姓的眼裡,就只看的見郡王伊白尋或者淵王鍾離淵,筠王鍾離筠在他們的眼裡,興許只是一個說出來都嫌棄的名字,於是,筠王爺就成了他們茶後淡飯的笑柄,有事沒事便說出來逗逗樂子。
身份尊貴,傻王爺,不受聖寵,自小無人扶養,皇上親自賜了兩位奶孃,大概這就是世人眼中的筠王爺吧。
然而百姓不知道,他有多渴望丟掉帝王之子的這個身份頭銜,當一個平民百姓,哪怕就是個要飯的他也願意!然而不允許!所有人都不允許!
那個被他稱為父皇的男人不允許,因為他要借他這個傻兒子來證明自己的包容,以此讓百姓們看看他這個皇帝有多明君。
那個他唯一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不願意,因為他要借他這個傻弟弟的愚蠢來突出他的才華橫溢,彰顯他的智力非凡有絕對的君王之相。
那個深不可測的郡王爺,伊白尋也不願意,他沒有別的要求,就是不允許他走,就是不允許他幹任何事,如果說他沒有什麼陰謀或企圖,打死他他也不會信。
所有的人都自私的拘束著他,明目張膽的接著各種理由把他軟禁在筠王府裡,皇帝裝模作樣的每月送他一些貴重稀有的東西,然而仗著他是個傻子不懂告狀,每月的那一晚,都會偷偷的叫人把送來的東西都拿走。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他十歲那年,鍾離筠找到了他。
他說,他會頂替他當一個傻子,欺騙世人,但是有個條件,他得易容成他的護衛呆在他身邊,幫他找一個人,有自由活動的資格,有隨便說話的權利。
那一刻,他真的動心了,他很欣然的接受了他這個安排,在他身邊當了十年的護衛,幫他找了十年的人,終於幫他找到了,那個女孩,就是蔣慕顏,也可以說不是蔣慕顏,是重生後的蔣慕顏,找到的那一天,他很淡然,毫不關心的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之後,他便每天守在暗處保護她,後來他發現,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辦法,對於那些兄弟姐妹的陷害和父母親的冷漠算計,她只是不想去計較,直到後來,她喜歡上了鍾離淵,那時候,鍾離筠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她喜歡就好!
可是他不淡定了,他可以接受她喜歡任何人,唯獨不能喜歡鐘離淵,那個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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