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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樺承又問:“她可認錯?”
扶桑嘆氣:“師妹不覺得自己錯了啊,在師妹眼裡,她不過是去探訪朋友罷了。如何就有師父說的那般嚴重了?”
胡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顧先生這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嗎?”
“不是。”
就連扶桑都覺得顧樺承這是在故意說給胡蝶聽,顧樺承卻想也不想地否定。看著一臉不相信的扶桑,顧樺承忍不住踹了扶桑一腳。
“我關九娘,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這也是今日,我要同胡蝶姑娘說的。”
090:訪客
顧樺承身為酒香老闆,大越國鼎鼎有名的釀酒師,又加上之前和玉嬌娘的賭注,離了鄴城些許年。如今回來,盯著他的眼睛,只會多不會少。
在其位司其職,顧樺承做事並不是真正的隨心所欲,亦不能真正的隨心所欲。
扶桑也好,九娘也好,姜女也好,他們在外面不管是做了什麼,錯了什麼,所有人首先想到的其實還是顧樺承,其次才是他們本人。
九娘在風花樓留宿的事情,若是放到尋常百姓家裡,難免也是會受一番責難的,何況是在酒香。
將九娘關到酒窖的時候,其實顧樺承並沒有想過太多,一來的確是太過生氣,二來,是為了讓姜女心裡舒服一些。
九娘不過就是在風花樓留宿一宿,整個鄴城便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等著看顧樺承會如何處理。顧樺承知道,不管他如何處理,那不知躲去了哪兒的姜女,都會死死地看著,看著他如何處理這個他們一直愛護著的這個師姐。
說到底,姜女這次離家出走的根蒂還是因為嫉妒九娘得到的寵愛和關懷比自己多罷了。
胡蝶聽了顧樺承所謂的解釋,也不過是搖頭。
世人總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委飾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什麼為了讓姜女心裡舒服一些,什麼做給世人看。說到底還不是這些人心裡頭不相信九娘嗎?若是果真將九娘放在心尖尖上疼惜著愛護著,管他姜女姜男。都不可能允許九娘受這樣的委屈。
扶桑看了胡蝶一眼,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胡蝶你笑什麼?”
“哦?我笑了嗎?”胡蝶彎了一下眉,繼而看向顧樺承,“顧先生今日將我請進酒香說這幾句話。就不怕天下人的眼睛都盯著看嗎?”
扶桑唰地看向顧樺承,似乎果真開始認真的想起這個問題來了。而顧樺承則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淡淡地喝著茶淡淡地瞥了胡蝶一眼。
胡蝶皺眉:“花兒在哪兒,我要見她。”
“胡蝶姑娘怕是忘記了,今日是顧某請姑娘來的,不是姑娘來尋九孃的。”顧樺承平靜地敘述一個事實,擺明了我就是不想讓你見到九娘。
胡蝶不怒反笑,看著顧樺承媚眼如絲:“顧先生是在害怕?”
“哦?姑娘怎麼會覺得顧某在害怕?”顧樺承好整以暇地等著胡蝶的回答。
胡蝶卻不再看他,而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角,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扶桑順著胡蝶的目光看了過去。極目望去皆是一片的天藍。不知道胡蝶到底在看什麼。
忍不住想要問一句的時候。胡蝶卻轉回頭來,看了顧樺承一眼,笑道:“顧先生。花兒自小暈酒,將她關在酒窖裡,您就不怕自此後,失去了這個徒弟?我說的可是徹底的失去,顧先生不會聽不懂吧?”
“胡蝶……”扶桑皺了下眉,伸手拽了一下胡蝶的衣袖。
胡蝶瞪了扶桑一眼,轉過頭來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將顧樺承看著。
顧樺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顧某是不是應當多謝胡蝶姑娘的提醒?”
“不必。”胡蝶輕揚唇角,笑意還未達眼底便舒爾凝結。
顧樺承慢悠悠地說著:“三年前,在北胡。九孃的暈酒之症已被醫治好了。”
胡蝶怔了一下,沒有說話,卻又恨恨地坐下了。
扶桑在一旁努了努嘴,唸叨了一句:“先前我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兒的,是你自己不理我啊。”
“……”胡蝶又瞪了扶桑一眼,沒有說話。
一時間,小花廳寂靜地令人有些心慌起來,扶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總想著說些什麼,卻有些找不到話題似的,方要開口,就被顧樺承淡淡地瞥一眼,剛要說什麼,就被胡蝶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漸漸的,扶桑徹底閉上了嘴,坐在一旁悶頭喝茶。
“嘭——”
沉默中的這一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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