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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兒啊?”
“這是宿醉,吐一吐也正常,小師妹,醒酒湯就撤了吧,一會兒去給你師姐熬點白粥來。”扶桑正好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又緊了緊一下自己腰間的荷包,同姜女囑咐。
姜女看了九娘一眼,跑到門口拉住扶桑,問道:“師兄,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孟有才,那死孩子昨天晚上便跑了。”
“跑了?師姐不是都上了鎖了嗎?”姜女咂舌。
扶桑看了屋裡一眼,拉著姜女往外走了走,嘴裡揚聲喊著:“小師妹,去鋤點香灰來把屋子收拾一下。”走的遠了,才又小聲道,“耳房後面有一面牆原本有些要倒了,師父之前沒有在意。沒想到我們這離開鄴城一走就是三四年,這一面牆便愈發倒得厲害了。不過這面牆正巧在耳房陰面,大約師妹之前去給孟有才鋪床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夜裡頭,竟然孟有才給折騰出去了。我這正要出去尋一尋孟有才。”
姜女皺眉:“那樣的人,跑了就跑了唄,還找什麼呀。”
“孟有才是來找九孃的,若是孟有才出了事兒,孟家人,定然會將這筆賬算在九娘頭上。所以,還是要保證孟有才沒事兒才好。”扶桑同姜女解釋。
姜女撇嘴:“那你們昨天晚上便知道孟有才不見了,晚上怎麼不去找?這都過了一夜了,誰曉得會出什麼事兒?”
“師父說,大晚上的去找,顯得咱們多麼上杆子似的。”
姜女還是撇嘴:“說的比唱的好聽,反正我是不喜歡孟有才,要去找,你自己去找吧,我可不去。”
“原本就沒想著讓你去,你留在家裡好好陪著九娘。對了,她的屋子,我趕早起來給她收拾好了,讓她去看看舒不舒心。”扶桑拍了拍姜女的肩膀,又看了一眼姜女的屋子,這才搖著頭往外走。
姜女點頭:“其實師姐也不是那麼講究的人,也許她昨日不過就是心情不好。”
扶桑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
一出門,就有一些相熟的店家親熱的同扶桑打著招呼。扶桑心裡正納悶,怎麼連往日看人的時候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胭脂鋪裡的老闆娘都對著自己笑眯眯的時候,成衣店的掌櫃的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扶桑笑道:“閆掌櫃莫不是已經為我家小師妹做好了衣裳?這速度也委實快了些,昨日我小師妹不是才選好了兩件裙子了嗎?”
“哎喲,我說扶桑小哥啊,咱們這做衣裳是一回事兒,這結賬可又是另一回事了吧。”
“結賬?我不是結過了嗎?再說您還沒做好的衣服不是隻付押金的嗎?等著您做成了,銀子還能少了您的不成?我扶桑是什麼人啊,何曾虧欠過你們的銀兩。”扶桑皺眉,心想什麼時候這成衣店的閆掌櫃的對自己竟成了這幅態度?
那閆掌櫃卻開了口:“那個叫做孟什麼才的小子,可不就是你的兄弟?人家到了我們店子可是報了扶桑小哥的名號。昨日小哥不是還在咱們街上說過,您的兩位師妹若是付不起帳了,只管報上扶桑小哥的名字。這句話,我可是聽得清楚呢,怎麼小哥要不認賬嗎?”
看著閆掌櫃那一張一合吐得通紅的嘴巴,就有些頭疼。扶桑試探著問了一句,“閆掌櫃說的可是孟有才?”
“可不就是這個名字,哎呦喂,你說我還以為那小子真的有才呢,你瞧瞧你瞧瞧……”閆掌櫃說著,掏出一張借據,“這可是你那兄弟親自寫的,白紙黑字寫的分明,扶桑小哥不會賴賬吧?”
扶桑愣了愣,接過那張紙,看到上面寫著今日在成衣店取走一件男衣多少銀兩之類的,應當是閆掌櫃自己寫的,最後那個名字,卻是另一個筆跡。歪歪扭扭的孟有才三個字,讓扶桑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閆掌櫃隨便找人寫了個名字來誑自己的。只是人家一個掌櫃的,有什麼好坑自己的呢。仔細看著孟有才三個字,扶桑皺了皺眉,十分不捨得的將自己的荷包開啟,付了銀子給閆掌櫃,便將那張紙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閆掌櫃笑著拍了拍扶桑的肩膀,打著帕子笑道:“扶桑小哥就是爽快,日後你們那兄弟若是再來,我一定給他優惠一些。”
閆掌櫃這一走,嘩啦一下子湧上來一大群人,無一例外全部拿著由孟有才鬼畫符般的簽名的字據,來同扶桑兌現銀兩。
真不知道一晚上的工夫孟有才到底幹了些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扶桑這出門身上從來不會低於五十兩的習慣,都不夠給孟有才還賬的。
身上身無分文的扶桑灰頭土臉的衝回酒香,把正要出門的九娘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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