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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桃說完了之後,便將那一包袱的東西遞到九孃的眼皮子底下。
九娘微微皺眉,沒有伸手去接,甚至連看一眼都覺得費事。她只是看著孟春桃,看的有幾分興趣。若是從前,自己這般晾著孟春桃只怕孟春桃早就遞耳刮子上來了。可是如今,孟春桃臉上連一絲一毫地惱意都沒有,還是一臉諂媚的笑著,似乎真心真意的模樣。
t嘆了口氣,九娘開口:“孟春桃當初在下河村時,我便說的很清楚了。孟夏花已經死了,被你們孟家人親手打死的,我想孟春桃你應當記得。你便是不記得了也沒有關係,你回去問問你爹你娘,許是還能回憶起來的。至於你的這些東西……呵,孟春桃你也說了今日我發達了,你覺得我還能看得上你的這些東西?”
“花兒,姐姐不是這個意思,姐姐就是……”
“我沒有姐姐。”九娘打斷孟春桃,“九歲那年離開我被師父帶在身邊的時候起,我就只是九娘,只有一個師父一個師兄和一個師妹,我無父無母無姊無弟。”
“你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做什麼一副孑然一身的模樣!”孟有才忍不住出聲,他到底是在酒香呆過一晚的人,看到九娘皺了眉冷冷地一眼掃了過來便立馬住了嘴。
孟春桃立馬上前一步,將孟有才擋在自己身後,看著九孃的目光倏爾多了幾份戒備:“花兒,這可是咱老孟家的獨苗,你……”
“殺人償命,我能做什麼?眼中沒有王法的不就只有你的那一雙好爹孃嗎?哦對了,你也是幫兇。春桃,午夜夢迴,可有故人入夢來?”九娘最後的那一句話,說的聲音有些飄渺,落到孟春桃的耳中,嘭地一聲激起了千層波浪,九娘淡淡地看著,又笑了一下,伴著說出來的話,那個笑容也顯得無比的詭異,“春桃,我見過胡蝶了。”
胡蝶!
孟春桃倏地瞪了九娘一眼,當年的事兒,自己並不曾參與,卻是聽說過的。曹氏見到了胡蝶被人擄走的那一幕,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做,甚至可以說是曹氏眼睜睜看著人家把胡蝶擄走的。後來,胡寡婦在村子裡到處找胡蝶,首當其衝的便是他們家,所有人都知道胡蝶和孟夏花交好,如今孟夏花死了,那麼胡蝶又會去哪兒?當後來自己壯著膽子跟曹氏打聽的時候,曹氏臉上是一臉的無所謂的嫌棄的表情,她說起了胡蝶被人擄走的事兒,可是轉頭卻同胡寡婦說許是孟夏花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太寂寞,又和胡蝶是那麼好的朋友,便帶著胡蝶走了。
那時候胡寡婦的神情,她始終還記得。
胡寡婦說,夏花是個好孩子,不會將胡蝶從她身邊帶走,她一個人在這世上,孤苦伶仃,只有胡蝶是她活下去的勇氣。胡寡婦笑了笑,看著孟春桃問:“人家都說小孩子是不會說瞎話的,春桃,你和你嬸子說說,我家胡蝶去哪兒了?”
那時候的孟春桃說的是什麼呢?孟春桃只是十分嫌棄地說了一句:“誰是我嬸子?只有那邊那個病秧子才是我嬸子,你來湊什麼熱鬧?你們家胡蝶是死是活和我們什麼關係?我就算是知道什麼,我也不會和你一個寡婦說的!”
096:心累
午夜夢迴,孟春桃從來都不安生。
甚至於,嫁給三狗子,孟春桃都會覺得這是上天的報應。
在孟春桃的心裡,當初死了的不只是孟夏花,還有胡蝶。所以後來胡寡婦沒了,她甚至還覺得慶幸,覺得這母女兩人能在地下重逢,也許也是算得上圓滿的。可是如今,九娘卻說她見過胡蝶。
這是什麼意思?
究竟是說的午夜夢迴之時,遇見胡蝶回來訴苦,還是說……胡蝶同孟夏花一樣,根本就沒有死?
孟春桃咬了咬嘴唇,有些忐忑地問了一句:“你是說你見過胡蝶?見過活生生的胡蝶?”
“不然你以為胡蝶也像我一樣,被自己的爹孃打死過嗎?”九娘瞥了孟春桃一眼,看著孟春桃的臉色,微微笑了一下,“是不是你曾經夢見過人家冤魂索命?呵,孟春桃,心裡若是沒有鬼,夜裡為何會怕鬼敲門?”
孟春桃臉色猛地一白,又故作強笑:“花兒你這是說什麼呢,大白天的就鬼啊神啊的說著,你也不嫌��幕擰!�
“大白天的你還嫌��幕牛懇�峭砩顯趺窗歟俊本拍鐨α誦Γ�摯戳嗣嫌脅乓謊郟�湫Γ�澳慊褂辛忱矗俊�
孟有才的腦子似乎根本就不是用來記事的,當下仰著脖子問道:“我怎麼就沒臉來了?”
“呵。”九娘冷笑,“你不記得了?你可是讓我師兄做了一回散財童子呢。孟有才,你回家帶回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