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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沒聽懂似的問:“什麼意思?沒見著?”
“嗯。”扶桑點頭,“我打聽過了,好像是說你死了的那一天胡蝶就不見了。”
“什麼叫你師妹死了的那一天!”顧樺承皺眉,揉著額頭瞪了扶桑一眼。
“你的意思是說胡蝶失蹤了?”九娘皺眉,試探著問了一句。
扶桑把頭點的活像是撥浪鼓。
“那胡嬸嬸……”九娘眉頭皺的愈發深了起來。
“他們家敲不開門,有人和我說,胡寡婦丟了女兒,越發的不願意見人了,我也就沒有太過執著的敲門,打聽了一番就回來了。”扶桑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九娘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樺承卻拍了扶桑一下,示意扶桑也上車。
扶桑點了點頭,跳上車轅,推了九娘一把,兩個人都跌進車廂裡。
顧樺承搖著頭笑了笑,道:“坐好了,我們該走了。”
“師父?”九娘大驚。
“等你能釀出屬於你自己的酒時,你便是想要帶著你阿婆一起回鄴城,為師也是準的。”顧樺承淡淡地答了一句,揚起馬鞭抽了一鞭子,馬車悠悠然的踏過了下河村的村口。
九娘掀開車簾看著那個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想著阿婆,想著胡蝶,更想著自己的未來。
不管怎麼說,這個村落,終究不是束縛她的地方。只是,這月餘來,自己離開了下河村,過得很好,師父和師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卻不知道胡蝶如今怎麼樣了,是不是像她一樣,會遇到這樣好的人,還是胡蝶只是迷路了……
呵,怎麼可能是迷路了呢?胡蝶對下河村比自己熟悉的多,便是自己迷路了,胡蝶也萬萬沒有理由迷路的。而且還是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九娘只怕,那個最可怕的可能。
若是胡蝶不在了,胡嬸嬸要怎麼辦呢?
“師父,我想去看看胡嬸嬸。”九娘突然出聲。
扶桑不可置信地看了九娘一眼,皺眉:“師妹你瘋了?”
“怎麼是瘋了?從前胡嬸嬸和胡蝶對我掏心掏肺的好,如今他們家出了事兒,我若是不知道便算了,可是我既然知道,我怎麼能夠坐視不理呢?”九娘皺眉。
“九娘,你不能去。”顧樺承將馬車趕得又快了些,同九娘分析,“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想必那胡寡婦也是那樣想的。而且胡蝶失蹤的時間,按照扶桑的說法,只怕和你怎麼也脫不了干係。你自己想想,你還活著,胡蝶卻不見了,胡寡婦對你還會像從前那樣嗎?”
“可是胡嬸嬸現在肯定很需要一個人跟她說說話。”
“九娘,你只是一個孩子,你沒有必要去承擔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為師之所以願意帶你走,是因為想讓你忘記過去。不然,為什麼還要改名換姓?九娘,下河村的那個孩子,叫做孟夏花,她已經死在百年桑樹旁,而你九娘,是我顧樺承的徒弟。”
九娘沉默。
能說什麼呢?顧樺承說的都是對的,她已不再是孟夏花,她從來都不想做孟夏花。只是,那些曾經的溫暖,真的就不要了嗎?胡蝶,那不只是孟夏花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更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最美好的記憶。胡寡婦待自己比自己的親孃還要好,可是如今,自己卻只能從別人的嘴裡聽說她的事,然後就這樣路過。
“師妹,師父也是為了你好,如今你若是回去,很有可能就不能跟著我們走了。”扶桑看著九娘不說話,便找話安慰。
九娘抬頭衝著扶桑勉強地笑了一下,點頭:“我知道的。”
“師妹,等來年,我在來給你看看。”
“不必了。”九娘衝著扶桑嘆了口氣,“人各有命,不是能夠加以照看就能改變的,我想,我總有一天會再見到胡蝶的。”
“嗯。”扶桑點頭,也說不出什麼更好的話來安慰。
“師兄,以後……我若是在釀酒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師兄多加指正。”
“誒?”扶桑看著九娘瞬間堅定的眼神,有些發楞,“你不是……”
“師父不是說,多醉幾次酒就不會暈酒了嗎?”九娘輕笑,堅定中卻似乎透漏出一種蒼涼,“師兄,以後,我會做到的。”
車廂外趕車的顧樺承聽到九孃的話,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有一絲欣慰閃過。
不管以後九娘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做到,最起碼今日她已經有了一定要成功的決心和信念,那麼那一天,一定就不會很久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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