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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老子和那玩意兒鬥了那麼長時間的氣,難道不餓啊?”扶桑翻了個白眼,繼續扒拉,“哎,我買的肉包子哪去了?”
“為師吃了。”顧樺承淡淡地說了一句。
扶桑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又看了九娘一眼,默默地低下頭去,一聲不吭。
“為師被那玩意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絮叨了那麼長時間,為師難道不餓嗎?”顧樺承學著之前扶桑的語氣唸叨了一句。
九娘捂著嘴,嘿嘿地笑了一會兒,爬了出去坐到顧樺承身邊,抬頭看了顧樺承一眼,問道:“師父,咱們這是去哪兒?”
“往北走,去北胡。”
“北胡?很遠吧?”九娘皺了皺眉。
“當然遠,那可是算得上是咱們的邊塞之城了,過了北胡,就是晉國了。”顧樺承看了九娘一眼,笑了笑,“九娘,北胡那地方,前幾年,為師帶著扶桑去過,你問問扶桑,那兒的風景有多好。”
“師兄?”九娘回頭看了扶桑一眼。
扶桑嘿嘿笑了笑:“姑娘美,小夥帥啊。”
“你正經點。”顧樺承瞪了他一眼。
“難道不夠正經嗎?”扶桑皺眉,“哦對了師妹,北胡的人啊還有一種習慣,他們那邊飲水還是蠻少的,一般都是飲酒的。”
“啊?”九娘一下子苦了臉,看了顧樺承一眼,問道,“師父,師兄說的都是真的啊?”
“嗯。”顧樺承點頭。
“完了完了,這是要我死的節奏啊!”
“呸呸呸!說什麼呢這是!”扶桑拉過九孃的手,就往她手心裡打。
顧樺承回頭瞥了兩人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笑道:“九娘,為師已經給你備下了幾十包草藥,你放心便是。”
“……”九娘猛地想起之前那個白鬍子老頭說的話,雖然醉酒是能夠讓自身增加抵抗力,可是人家明明白白的說了那是不要命的做法啊,顧樺承怎麼還屯下這麼多的藥,隨時準備為自己搶救不成?
有些煩悶地掀開車簾,九娘趴在視窗那兒往外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了一句:“桑落酒便是用下河村的百年桑樹釀成的嗎?”
“十月桑落,釀出水為上。這才是桑落酒的由來,在說了,我們去下河村不過幾個月前的事情罷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釀出酒來,這新釀好的酒最起碼是要存放一年才可以喝的。”扶桑同九娘解釋,“還有啊,桑樹釀出來的酒……不對,什麼玩意兒,也不是桑樹釀的酒啊,是用的桑葉和桑葚,那叫做桑酒。”
“為什麼十月桑落,就是桑落酒了?”九娘還是有些不理解。
“是說十月份的時候,桑葉都落了,這個時候的河水最有味道,釀出來的酒味道最好。因為這個時間主要就是靠的桑落,所以此酒名為桑落酒。”
九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著扶桑在啃果子,又歪了歪頭,皺眉:“師兄,咱們摘得那些爛果子呢?”
“放在罐子裡了啊。”扶桑頭也沒抬在包袱裡又翻蹬了幾下,遞了一個果子過來,“諾,師妹,你吃點吧。”
九娘搖頭,又看了一眼窗外,才將簾子放了下來。
從自己的包袱裡翻出那些酒麴的製法和一些酒的介紹的書,看了一會兒,便有些煩躁。
“師父,咱們這兒離北胡有多遠吶?”閒得無聊,九娘便又開始問問題。
顧樺承想了一下,回答:“馬不停蹄的話,三個月便能到了。”
“三個月?”九娘咂舌,“難道這三個月咱們都要靠野果充飢不成?”
“你想什麼呢?”扶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照你這說法,好像出了松沙縣後,這大越國就只剩下一個北胡了似的。”
“扶桑!”顧樺承厲聲,“這樣的話,怎能隨隨便便的說出口?”
扶桑臉色微變,摸了摸後腦勺,訕訕一笑,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這樣的一番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只怕會覺得他們蔑視大越皇權吧?
可是九娘小心地看了四周一圈,不解地問:“師父,這荒郊野嶺的,也沒有人聽到啊,師兄不過就是形象的解釋一……”
扶桑拽了九娘一把,九娘怔了一下,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顧樺承卻勒了馬,跳下馬車,站在車廂前,冷冷地看著扶桑和九娘。
那樣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冷峻,九娘莫名地瑟縮了一下,強忍著沒有回頭看扶桑,卻聽到身後嘭地一聲。
扶桑四腳八叉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