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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拽了九娘一把。被九娘狠狠在腰間掐了一把,硬憋著沒有喊出來。
蕭桓看了兩人一眼,還要說什麼,顧樺承卻拉住九娘,往她手裡塞了一錠銀子,笑了笑道:“九娘,你同你師兄,去將咱們月前釀下的酒給豫王帶來。”
“咱們月前……”九娘皺了下眉,手上卻猛然被顧樺承使勁握了握,當下改了話頭,“嗯,徒兒知道了。師兄,咱們走吧。”
說完也不管扶桑願意不願意,拽著扶桑就往外走。
一直出了客棧又往東走了好幾裡,九娘才停下喘了一大口氣,同扶桑皺了皺眉:“師兄,你說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你方才不是很會說話,很會揣摩人家的心意嗎?”扶桑撇了撇嘴。
九娘皺眉,翻了白眼:“師兄,之前的事兒你還耿耿於懷呢?那蕭桓,是豫王,縱然再怎樣的天高皇帝遠,他也是王爺,咱們在鄴城,你橫著走習慣了,可出門最外……”
“你還教訓起我來了?”扶桑瞪了她一眼,“那個什麼王爺都那麼欺負咱們師父,你怎麼就一點不知道幫著師父說話?”
“師兄,這麼多年你到底是怎麼長的?”
“你什麼意思?”
“有你這麼沒腦子的嗎?你能這麼同那個人說話嗎?你想過會給師父惹來多大的禍患嗎?”
“禍患?”扶桑冷笑一聲,“師妹,自從你跟了我們,我們的禍患還少嗎?”
九娘猛地抬起頭來,盯著扶桑過了好一會兒,才扯了扯嘴角,“原來,你一直覺得我拖累了你們?”
扶桑頓了頓,別過頭去,沒有出聲。九娘卻瞥見他的拳頭攥了起來,心裡邊一陣也不是滋味。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九娘將之前顧樺承塞給自己的銀子塞進扶桑手裡,不顧扶桑詫異的表情,自顧說道:“師父說讓咱們弄酒,總不能一點也沒有。咱們並沒有釀什麼酒,便是咱們最近釀的畫眉,也不過就是師父房裡的那一罈罷了。咱們馬車上的那些酒,師父也不樂意給他,師兄你覺得……”
“自然是去買些新酒和咱們的酒摻了摻就行了。”扶桑語氣還是不太好。
九娘“嗯”了一聲,跟著扶桑去酒坊裡打了些烈酒,又回到馬車旁。扶桑搬出一罈子清酒的時候,抬頭瞥了九娘一眼。
九娘衝著扶桑有些討好似的笑了笑:“師兄弄便是了,我沒事兒。”
“哼。”扶桑冷哼一聲,果真不在管九娘。拍開了自家車上的酒的封泥,又從車廂底下摸出一隻酒葫蘆,倒了些酒進去,又將新酒到了一半進去,之後有把酒葫蘆裡的酒和新酒摻了摻。摻好了酒,扶桑才抬頭看了九娘一眼,九娘一直在一旁幫著扶桑拿碗拿葫蘆遞酒罈子的,卻並不曾像從前似的捂著鼻子,只是面色有些蒼白。
扶桑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冷著臉,略微緩和了下臉色,問她:“可還能搬得動酒?”
九娘看著扶桑終於對自己有了好臉色,便努力笑了笑,點頭道:“能的。”
“嗯,那咱們一人搬一罈,不過……我送你的那個呢?你聞一下吧,別還沒進客棧,就倒下去,白賺地給師父丟人。”扶桑遞了一罈酒過來,卻又收住,盯著九孃的腰間努了努嘴。
九娘點頭,嗅了嗅腰間的鼻菸爐,衝著扶桑笑了笑,接過他手上的那壇酒,衝著扶桑笑了笑。
扶桑哼哼了兩聲,便帶著九娘回了客棧。
客棧裡,顧樺承已經和蕭桓坐了下來,頗有幾分把酒言歡的意味。顧樺承看到九娘和扶桑進來後,甚至還對著兩個人笑了笑,就像往常一家人聊天說話似的招呼兩個人:“來,坐啊。”
“師父,我們這兒還搬著酒呢。”扶桑皺了皺眉。
“這邊是顧先生的佳釀了吧?”蕭桓笑了笑,招呼身後的侍從,“來來來,幫著兩位接過來。”
九娘看了一眼顧樺承,跟著扶桑坐了下來。聽著顧樺承和蕭桓東扯西扯,從鄴城的風土人情,講到北胡嫁女的習俗。一直講到他們喝了整整三壺酒,眼看著就要說胡話了,蕭桓才被侍從勸著離開。
蕭桓一離開,顧樺承就收起了笑容。看了扶桑和九娘一眼,轉身上樓。
九娘和扶桑沉默了片刻,也跟著上了樓,顧樺承站在窗邊,緊緊皺著眉頭。
045:離別
扶桑順著顧樺承的目光看過去,窗外幾隻寒鴉落在枯枝上,有幾分寂寥的感覺。顧樺承緊鎖眉頭,嘆了口氣,轉身拍了拍扶桑的肩膀,道:“咱們差不多該離開了,你還要和你師妹鬥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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