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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笑著點了點頭,將酒壺遞了過來:“師姐,早去早回。”
“嗯。”九娘點頭,攏了攏身上的外袍,小跑著送了過去。
才到柴房門口,便看到孟有才搓著手跺著腳在那兒似乎等著似的。撿了九娘,孟有才便咧開了嘴:“我琢磨這二姐就會過來,生怕錯過了二姐,所以便在這兒等著了。”
“等了很久了嗎?”九娘怔了怔,問道。
孟有才搖頭:“沒有很久,二姐冷了吧,快些進屋吧。”
屋裡孟春桃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屋裡屋外也差不了多少,還能凍壞了你二姐不成?”
九娘微笑:“是凍不壞的,只是如今過年了,你們怎麼沒有一點過年的樣子?”
“如何有?”孟春桃反問,“我們住的破破爛爛的也就不說什麼了,反正是我們自作輕賤了。可是花兒,你再怎麼恨我怨我,有才總歸是沒有什麼錯處的吧?你何必連帶著看著孟有才也看不過眼?你看看你弟弟,這麼多年,咱們老孟家就沒有這麼對他的。”
“也不是我逼著你們在這兒的啊。”九娘淡淡地瞥了孟春桃一眼,“我早就說了讓你們回去,你們非要住下,我有什麼辦法?我們是生意人,我們家裡也沒有那麼多的空房子能給你們住,我們有什麼辦法?”
“二姐,我上次來住的那間耳房其實就挺好的。”孟有才咬了咬嘴唇,試探著說了一句。
九娘瞪了孟有才一眼,一下子笑了:“你還說呢,那間房子的後牆我們到現在也沒修繕好,就是修起來了,估摸著也住不了人了。我們啊,便將那間房子整個推了,改成了一座蓄酒池。”
“……”孟有才怔了一下,有些不相信似的問,“可是那間屋子外面就是大街了啊,你們怎麼能……”
“說著玩的。”九娘拍了拍袖子,起身,“好了,酒也送來了,我該回去了。我師兄和師妹還等著我吃飯呢。”
“師兄師妹?孟夏花,那不過是你的師兄師妹,你都能掏心掏肺地對他們,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對我們?我們好歹是你的親生姐姐和親生弟弟。”孟春桃說著說著,便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那可不一定。”九娘神色未變,又冷冷地看了兩個人一眼,唇角綻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來,“當初我年紀小,有些東西我無能為力。可是如今,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孟春桃,你們為什麼而來,你們心裡清楚。若是說是為了拾起當年破碎了姐妹情誼,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信。”
102:年關3
走出柴房,九娘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黑透了的天空,沉重地吐了一口氣。
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人,你是在恩嗎說,也說不通的。但很多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在改變。
比如信任,比如逝去了的感情。
九娘試著勾起嘴角,卻覺得臉部僵硬的厲害,這個時候,這種心境似乎連笑容都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師姐?”
一旁傳來姜女有些試探的聲音,九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衝著那邊微笑:“這就來。”
回到飯廳的時候,扶桑和姜女都湊過來看著九孃的臉。
九娘挨著瞪了一眼:“怎麼了?我臉上寫著字不成?”
“我、不、高、興。”姜女指著九孃的臉一字一頓。
扶桑推了姜女一把,皺眉:“什麼啊,明明是寫的我想喝酒!”
“呸!”九娘被兩個人正兒八經的模樣逗笑。
桌上那一壺屠蘇酒也已經溫好,扶桑拿出酒壺,給姜女和九娘倒上。
屠蘇酒,是一種用大黃、白朮、防風、花椒、附子、烏頭等中藥入酒,泡製而成。最適合辭舊迎新之時飲用,有益氣溫陽、祛風散寒、辟邪只用。而且屠蘇酒的飲用也比較講究,一般是先幼後長。有話說是:“先小者,以小者得歲,先酒賀之,老者失歲,故後與酒。”
顧樺承不在,所以這三人便是姜女先飲。扶桑最末,九娘在中間。
三人飲了酒,又互相道了賀歲,這才開始好好的吃起飯來。
飯吃了一半的時候。有人叩門。
是顧樺承喝多了被人送了回來,扶桑等人立馬放下酒杯迎了出去。來人似乎是辰王府的侍從,九娘猛地想起了扶桑的那一番話,看向顧樺承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扶桑幫著來人接過顧樺承,又示意姜女給人家賞錢,大過年的,人家的侍從還得把醉酒的顧樺承送回來,也算得上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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