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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樺承去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之後。又去了哪裡,只有顧樺承自己知道。
即便是九娘一聲不吭地看著顧樺承,也讓顧樺承覺得有著莫大的壓力。
嘆了口氣,顧樺承終於開口:“後半夜了。怕擾了你們休息,所以我去了……風花樓。”
“什麼?”九娘整個的愣住。
大晚上的跑去風花樓,這如何能不讓人多想,有那麼一瞬間。九娘覺得還不如顧樺承去照顧了結綠一夜呢。
“我知道你同胡蝶交好,你一直想著為她贖身,所以……我也只是想去幫幫你。”顧樺承皺了皺眉。說的十分的真摯,“九娘,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我是真心。”
九娘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微微嘆了口氣:“真心不真心的,說那麼多也沒什麼用處……”
顧樺承凜神,打斷了九孃的話:“你什麼意思?”
“啊?”九娘抬頭看了顧樺承一眼,又猛地低下頭去,“沒什麼意思啊……”
“你還是不信我……”
悠長的嘆息,響在九孃的耳邊,讓九娘心裡有些迷茫。
不是信或不信的問題,只是……
怎麼說呢?九娘苦笑,那些所謂的愛恨情仇,於她而言,從來都不算是什麼。她這一生,似乎從來都找不到奮鬥目標似的。小時候,九娘想的只是怎麼離開孟家,離開下河村,給阿婆更好的生活。可是後來當她終於離開下河村的時候,卻是那樣不堪的局面。當自己終有一日回去尋阿婆的時候,阿婆卻已離世。去找胡蝶,才知道胡蝶早在自己離開的那一年也一併失蹤,之後的目的,便是一直在尋找胡蝶。當她和胡蝶重逢之後,卻又一次迷茫了。
當初自己連一點的酒味都聞不得,那些什麼想要成為絕世釀酒師的遠大理想便從來沒有萌發過。即便後來北胡的啞婆為自己醫好了這暈酒之症,九娘也不曾想過成為玉嬌娘那樣的人。
而後,便是和姜女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相處。明明曾經那麼好的姐妹,也能在回到鄴城之後那樣對待自己。更加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姜女後來能夠那樣的改過自新,而自己……竟然也能放下那些事兒。
九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輕輕的嘆了口氣……
“九娘。”顧樺承看著九孃的動作,忍不住出聲喚了一聲。
九娘抬頭看著顧樺承愣了一會兒,才笑了一下:“師父……”
顧樺承卻猛地伸手將九娘鎖進自己的懷裡,微微嘆息:“九娘,你當明白為師的心意。乖,喊我名字聽聽……”
“……”九娘沉默。
顧樺承也不急,只是抱著九娘靜靜地站在院子裡,彷彿要站到天荒地老去。
扶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面,微冷的寒風吹著,顧樺承灰黑色的大氅卻將兩個人圍得很溫暖,仿若隔斷了這個世界的寒冷。
雖不忍心破壞這份靜逸的感覺,可是……這麼冷的天,在這麼站下去,也不知道兩個人會不會都染了風寒,後面的那些比賽也就不用比了,直接認輸就是了。
扶桑輕咳一聲,有些訕訕地上前:“師父,師妹,去飯廳了吃些熱酒吧。”
顧樺承“嗯”了一聲,將九娘從懷裡拉起來,卻又怕冷著九娘似的,將大氅罩在九娘身上,緊緊地裹好。
扶桑笑了一下,道:“師父對師妹倒是體貼。”
顧樺承好不謙虛地受了,笑著點頭說著:“那是自然。”
三個人走回飯廳的時候,姜女已經溫好了酒,孟有才捧著酒杯看到顧樺承和九娘進來時,猛地站了起來。杯裡的酒,都撒到了衣服上些許。
九娘皺眉,看了孟有才一眼,問道:“你為什麼還不回去?”
“回哪裡?”孟有才愣了一下。
九娘便嘆氣:“我記得先前你說過了十五你就會和孟春桃回下河村去,怎麼這麼久了,你們還是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二姐……”孟有才皺了皺眉頭,又看了顧樺承一眼,有些不高興地念叨,“可是二姐,你在這兒也呆的不快樂啊,為什麼二姐不走呢?”
這一次,倒是九娘愣住了,手上驀地一緊。九娘順著那隻手看上去,顧樺承緊繃著臉,似乎是在緊張,卻還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忍不住又想起了許多年前,在北胡時候的場景,顧樺承在那個女子的墳前,都不曾流露過這樣的神情。是不是有些事兒,她其實可以相信?
“二姐?”孟有才看著九娘久久不語,忍不住又喊了一聲。